“春天,本大王会带春花,那是因为她是女孩子。”
言沫控制好情绪,扯了么假笑缓缓道。
春天毫不客气的瞅了瞅自家妹妹。
“春花哪里像女孩子了?”
穿得花里胡哨的,整个一花蝴蝶。
哪里有女孩子的精致?
“额……”
言沫一时哑然。
春天说的也对,她也无言以对。
“咳。”她清了清嗓子,用事实说话:“不管像不像,春花的生理特征就是个女孩子。”
“生理特征?”
春天有些懵。
对于他们大王冒出的这句话,他是半点都没听懂。
“啊?”言沫看到他眼中的疑惑也懵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个词?
它就像是烙印在她脑海里。
言沫看向春天,打着呵呵解释道:“就是春花是女孩这是事实,不管她像不像女孩,她就是。”
大概是这个意思。
或许是她曾经经历过的世界。
在那里学到的东西。
曾经……
言沫的杏眸中涌出一丝迷茫。
她好像一直在执行任务,可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少个世界。
就连任务原因也是因为扒皮系统的告知,她才会知道。
她要完成特定的任务才会记起自己的原生。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春天恍然大悟,而后又问道:“不过大王你怎么知道的?”
她和他们一起长大。
从小生活在匪山。
为什么大王会懂这个?可他却不懂。
“废话,我是大王肯定学的也多呀!从、从书上看到的。”
“是嘛。”春花插了句嘴:“可是我记得大王从小到大不是最讨厌看书的吗?”
她挠了挠头。
听过女大十八变的。
还没听过可以转性的。
————
宰相府。
“老太爷,有一位名为雍的公子求见。”
管家走向大厅,对着主位上的白胡子老头拱手道。
顾老爷子浑浊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雍公子?雍……”他猜到了来者,催促道:“快快有请!”
普天之下,敢称雍字的,除了当今圣上,谁敢如此大胆!
顾家曾欠先帝一个人情。
在他回光反照之际,曾秘密到顾家面见过顾老爷子。
他知道自己发妻的性子。
猜到了她与自己儿子会反目。
于是。
先帝像顾家讨要了这个人情。
不管如何。
在紧要关头。
他们一定要保住司徒家最后一丝血脉。
而他在断气的最后一秒。
则把这件事告诉了司徒雍。
所以。
这也是他会化名为雍公子来到这的原因了。
“是,老奴这就去。”
顾府管家弯着腰后退。
“吱嘎——”
“雍公子,我们家老太爷说了,让你里面请。”
管家打开了朱红色的大门,朝着门外的司徒雍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劳了。”
司徒雍微微颔首。
随后,他便带着侍从跟着管家去到了大厅。
“老太爷,百闻不如一见,您还是如家父所言,一如既往的老当益壮。”
“皇、雍公子谬赞了。”
顾老爷子看到司徒雍进来后,他立马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顾老太爷,我知道你热情好客,您坐着也一样。”
“要的,要的。”
“顾管家,你先下去。”
顾老太爷对着身边的管家说道。
“是。”
司徒雍见此,对着侍从使了个眼色。
等到大厅只剩下他们两个后,顾老爷子开门见山的问:“老臣参见皇上,皇上此次前来可是为了司徒太后?”
司徒雍笑而不语。
“看来先帝所言非虚,顾老太爷只是对外假装老糊涂了,实则依旧耳清目明。”
顾老爷子摆了摆手,“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他给出了他的态度,“皇上放心,答应过先帝的事,我顾家不会言而无信。”
“顾老太爷多虑了,你们家代代忠臣,从司徒家建国起,距今已有千年历史。顾家满门忠烈,对待每一位帝王都尽心尽力的辅助。”
“寡人只怕做的不好。”
司徒雍说道。
“皇上谦虚了。”顾老爷子微微颔首,“需要老臣做什么皇上可以直说。”
他为官几十载。
什么样的阿谀奉承没有见过?
这位少年天子来此不可能只是来说一些好听的话。
司徒雍开门见山道:“老太爷,不瞒您说,寡人今日来确有一事相求。”
“皇上但说无妨。”
司徒雍端起桌案上的茶杯,拿开盖子轻轻抿了口。
————
匪山。
夜幕降临。
言沫凭借她的三寸莲花之舌,亦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春天春花这两兄妹忽悠回了家。
“哎,送走他们,世界都安静了。”
她直接摊在贵妃椅上,揉着太阳穴嘀咕道。
“今天走太多路了,感觉腰酸背痛。我可以……”
言沫的杏眸弯了弯。
小时候的原主喜欢戏水。
寨子里的人怕他们当家的留下的这一唯一血脉出了什么意外。
于是在后山寻了一处温泉,供她嬉戏。
言沫小脑瓜中打的主意就是那里。
她小心翼翼的不惊动其他人。
屏息蹑足地朝着后山走去。
借着月光,言沫看到了一处波光嶙峋的温泉水面。
她走近了一步。
水面像镜子一般,映出了她的面容。
“这是我?”言沫的嗓音里带着不确定。
她直直的看向水面中的人儿。
她正瞪着眼的回瞧她。
是她无疑。
因为她此刻正在瞠目结舌。
准确的来说,这就是世界原主。
这是言沫第一次见到原主的容貌。
她被她的皮囊惊艳了。
言沫看向水面,认真的打量起她的这幅容颜。
大大的杏眸水灵灵,眼尾坐落了一颗红的耀眼的朱砂痣。
可爱与妩媚合在一起,灵动又不失美艳。
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眼敛下落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鼻子小巧圆润。
樱桃小嘴微微张着。
唇色仿佛如胭脂半艳丽。
恰到好处的五官再配上完美绝伦的鹅蛋脸。
线条分布的异常流畅。
下颌的弧度刚刚好。
她觉得自己顿时变成了大老粗。
形容词在她的脑中已经匮乏了。
现在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她的心情。
那就是美。
言沫享受诱惑般的伸出手,抚向这张鬼斧神工的天人之姿。
怪不得今日她总觉得百味楼的掌柜,看她的眼光有些怪怪的。
原来他不是在看她。
而是在打量她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