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点。”
司徒雍不停歇的充当着言沫的布菜工。
言沫腮帮被塞得鼓鼓的,她使劲的咀嚼了几口便费力的吞了下去。
“够了,够了。”
在她的嘴巴可以说话后,她立马像老鹰护小鸡似的护住了面前的白瓷碗。
碗中的食物已经被堆成了高高的小山。
并且。
司徒雍还有继续往上加的趋势。
言沫瞪了他一眼,鼓着腮帮道:“皇上这是打算把臣妾当猪养吗?”
“娘娘……”
站在言沫身后的橙儿暗暗的拉了拉她的衣袖,借此提醒她。
哪有人将自己比作成畜生的?
还是猪那种不上档次的动物。
猪:我哪里不上档次了?有本事你别吃我!
小李子也被言沫这句自贬的话逗笑了。
可他只能捂嘴偷笑,不敢光明正大。
“橙儿,怎么了?”
言沫转眸问道。
她神经大条的没有察觉出来。
橙儿抽了抽嘴角,连连摇头,“没事,没事。”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司徒雍。
他的表情并无异样。
想来是早已习惯了言沫的语出惊人。
司徒雍仍在坚持不懈的给言沫添着菜。
“沫沫,你太瘦了,多吃些长些肉才好。”
长了肉手感就好。
当然。
这句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
反正,嘴不能说他能用行动。
言沫眯了眯眸。
别以为她不知道。
看司徒雍的眼神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我不要。”
言沫继续护着碗,不让他有可乘之机。
“皇上……”
饭过半旬。
殿外突然出现了一名守门侍卫,他手里拿着一枚玉佩,想要说什么在看到言沫的时候欲言又止。
“属下参见言妃娘娘。”侍卫双手抱拳,弯着身子行礼。
阖宫上下,谁人不知晓这位娘娘的受宠程度。
皇上更为了她,虚设后宫不纳一人。
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可不敢随意多嘴。
万一说错了话。
被开刀的还是他自己。
宫外的那位女子拿着皇上的玉佩说要求见。
他也搞不清她和皇上有没有关联?
思来想去。
侍卫觉得,他还是不能当着宫中娘娘的面,禀报可能和皇上有关系的女子要见他的消息。
言沫不识得那枚玉佩,以为侍卫是有政务要找司徒雍,于是并未将他的慌乱放在心上。
“找你的。”她瞥了眼司徒雍,“皇上去忙吧,臣妾这无需你陪。”
言沫冠冕堂皇的说着逐客令。
司徒雍的眸子在看到侍卫手中的玉佩时,他的目光便挪不开的紧紧追着它。
这不是那夜他遗落的东西吗?
是何人带着它寻到皇宫的?
那人又怎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司徒雍敛了下眸色,他深深的看了言沫一眼。
“好,爱妃慢吃,寡人先离开了。”
他放下手中的金筷,站了起来。
言沫挑了挑黛眉。
今日的司徒雍怎得如此听话。
平日她让他走,他都要腻歪好一会儿。
“嗯。”
她轻轻的应道,心中的狐疑并未表露出来。
等他离开后,言沫亦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她拿出袖口的手帕拭了拭嘴角。
“橙儿,本宫有些冷了,你回寝宫替本宫取一件狐裘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言沫一直比较畏寒。
所以。
对于她这个借口,橙儿并未起疑心。
支走了橙儿,言沫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与她一墙之隔的司徒雍寝殿的书房。
她屏息蹑足,将脑袋贴在书房的门上侧耳聆听。
书房内。
司徒雍看着掌心的玉佩,问道:“此物是谁给你的?”
侍卫抱拳回道:“皇上,是宫门外一位名**花的女子让属下转交给皇上的。”
“她说有要事要告知皇上。”
“咣——”
“谁?”
春花?
言沫听到这两个字脚步踉跄了下,身子碰到了门框发出了一声突兀的响声。
司徒雍听到这声响声,一个箭步闪到门边,开门的时候恰好捕捉到了言沫消失在角落的背影。
他眯了眯凤眸。
侍卫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看着黑脸的司徒雍,“皇上,我们……”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追。”
“是是是,皇上息怒,属下这就去。”
侍卫:我招谁惹谁了?
宫门外。
“春花!”
春花急的团团转,在听到言沫的声音时,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言沫看着低着头呆滞住的春花,再次唤了句:“春花。”
“大王!”
春花抬眸看到了日思夜想的言沫后,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她使劲的揉了揉眼,确定站在那的人不是幻觉后。
春花激动的朝着言沫奔去,她紧紧的抱住她,带着哭腔道:“大王,春花好想你!”
言沫也被她带动了情绪,变得伤感起来。
“春花,我也好想你们。”
她知道司徒雍不喜欢匪山的人。
所以,在得到他的承诺不会伤害他们后。
这一年内。
言沫都不敢在他面前提及他们。
她就怕触碰到他的逆鳞,牵连到了匪山的众人。
为了保全他们,言沫抑制住心底的思念。
在见到春花的这一刻,那些情绪瞬间膨胀。
“春花,阿念还好吗?”言沫迫不及待的追问着。
她真的好想好想小言念。
可是为了保护他,她只能装作对他漠不关心。
“小、小主子……”
春花脸色突变,支吾的欲言又止。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言沫的心突然紧张了起来。
“扑通——”
“大王,春花对不起你。是我没有保护好小主子,才让他被逮人抢去了。”
春花跪地道。
“什么!阿念!”
言沫悲痛欲绝,脚步虚浮的往后仰。
“大王!”
“沫沫!”
司徒雍赶到宫外时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他眼疾手快的奔到言沫的身边,在她即将跌落时,稳稳地揽住了她的腰。
“呜呜……阿雍……”
言沫抑制不住的低呜起来,她的泪水向决堤的河堤止不住的奔涌而出。
司徒雍安抚的顺着她的背脊,“寡人知道,沫沫放心,寡人这就派人去寻找,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太过忧心。”
看到言沫伤心难过。
他再也顾不上所谓的男子尊严。
就算那个孩子是她与他人所生又如何呢?
只要是她的,他都会爱屋及乌。
等找回她的孩子。
他可以让他们母子团聚,让他待在母亲的身边。
他亦会努力将视如己出。
一切只为了让她开心。
小幺:好感动!要是大佬知道,他仇视了这么久的男子是他自己,那个脸应该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