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许傲啊,原来长这副模样,跟传闻中的一样,面向狠辣。”
有些没见过许傲的小辈啧啧说道,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大步从门外走进来的青年人,就连其他桌上的大人长辈也同样许以注目,面露异色。
“我们许家三代里面的领军人物来了,年少有为啊。”
“恐怕他才是这场联会的主角,其余人中虽然也有颇为不错的,但是与这许傲相比,也是衬托了。”
“那确实,毕竟他可是公认的许氏未来扛鼎人,自然不一般。”
周围响起无数的感叹之声,彰显了入门之人的身份不凡,就连王羽也被白坚拉着看了几眼,面色淡然。
从周围的讨论中不难得知,那个叫做许傲的年轻人乃是整个许氏中目前混的最好的三代。
虽然他并非主脉出身,但无论是手腕能力还是胆量都远超常人。
故而得以投身在傅贺光的麾下,跻身成为杭洲城中的重量级人物。
如今他名下有着数家上市公司,资产数十亿,与之相比,许家的长孙许凌就要差了不少。
此刻在许氏宗祠中,桌位的分配是按着身份的高低贵贱由内而外。
身份越是重的越是能往里面坐,而这许傲更是马不停蹄的径直越过了许凌许风二人,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中走入到内堂的桌位落座。
在这种大家族中,也唯有内堂的少数人能决定整个家族的走向。
如今许氏二代正值年富力壮的时候,乃是内堂的主流核心,而许傲更是内堂中的唯一一个三代,就连许凌也只能贴着内堂落座。
“呦,怎么两眼直勾勾的,羡慕了?”对面的许出看着许良朝着许傲那边翘首以盼,脸上露出讥笑。
“别看了,把你那羡慕的哈喇子收收吧,以你的能力,就算再给你五十年也坐不进内堂里面话事。”,许出冷笑连连。
“好臭的嘴!”,许良尚且未说话,白坚便已经朝着许出翻了个白眼,在鼻子前扇风做出一副恶臭难闻的模样,顿时让许出勃然大怒!
“你特么才臭呢!嚣张什么!我也不过是实话实说。”
“在我许家里面,就二房混的最没出息,难道这是假的不成?能进入内堂议事的哪一个不是份量十足,怎么看也轮不到你许良!”,许出笃定道。
“呵呵,说得你如果不拼爹就进得去了一样,没点自知之明。”,白坚反讽道。
而这话如同一根刺一般扎中了许出的心头,顿时让他恼羞成怒。
但尚且没等他反驳,王羽便淡然道:“不过一个内堂而已,又不是什么政要重地,怎么就不进得了。”
“只要许良想,诺大的杭洲城还没有他去不得的地方。”
许良闻言心中顿时对王羽的开口解围多了几分感激,以及几分的尴尬,毕竟王羽这话可真将他抬高了,他许良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切,不知天高地厚。”,许出不屑道:“远的不说,待会各家客人前来拜年的时候,看你们二房还硬不硬气。”
许良听闻,心中也是涌起一阵担忧,毕竟许氏在杭洲城中经营多年,也是颇有根基,而每三年一次的联会更是加深人脉交情的时候。
许家的联会在年前便已经放出风声,故而在联会当天,各方给面子的,有合作的,想攀交情的都会借此来送礼走关系,端的是热闹无比。
而从这些来客中,则是体现出许家数脉里面,哪家更胜一筹,将来在许家的话语权也会加大几分。
当然,人数是一方面,可以证明你这一脉结交广阔。
而身份又是一方面,有时候一个真正尊贵的可比十个普通的要更有效。
不过这些年来,许家联会中最为繁盛的一脉自然也是许相这一脉。
虽然许相已经退休多年,但毕竟当年也是宦海中拼出来的,身居政要,关系网早就铺下了几十年,根深蒂固。
可以说诺大的杭洲城市府中,都有许相当年的老交情。
而许相这一脉除了许相自己以外,便是长子许伯庸最为争气。
如今在生意上愈发红火,甚至和市府都有合作,自然有许多方面想要结交他,平常时候或许还会推辞,但眼下自然也是攀关系的好机会。
毕竟在这种场合下,即使你空手而来,那都是给许伯庸加码了,这个人情想要拒绝都不行,故而许多人趋之若鹜。
任谁都看得出,许伯庸在杭洲城的建筑行业中愈发的有分量,身后又有许相的关系加持,日后说不定又是一条大腿,得紧紧的抱着。
不过有长便有短,任谁都知道,虽然每每联会都是许相一脉出尽风头,但是也有拉其后腿的,那便是许家二房,许伯平一家。
毫不夸张的说,放眼整个许氏宗族,许伯平一家也是唯一从杭洲城中混回小县城的,沦为整个许氏的笑柄所在。
而且许伯平在县城中打拼多年也不过是一个小公司,做些小生意。
你能指望这样的人有什么不得了的人脉不?
不过虽然许伯平一般,但是他老婆辜汝云出身京师,背后的家族来头颇大。
但是所谓山高皇帝云,京师再厉害的家族也不会为了一个嫁出去的女人把手伸到江南省这么远。
“够了,说这么多让人笑话吗?”,此刻许风撇了许出一眼,皱眉道。
他对许良一家也没什么好感,但是眼下是整个许氏宗族的联会,怎么说许良一家也是许相这一脉的,吵起来也是让旁人徒增笑话。
然而许出虽然被许风摁下了话头,但是那边的王羽却是抿了一口茶呵呵笑道:“就算你们来了几十上百个人,都算不上高朋满座。”
“哼,死鸭嘴硬。”,此刻,听闻王羽的话语,不仅仅是许出,就连许氏宗族的其他年轻人望着王羽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的不屑和嘲讽。
这种话整个许家三代中也只有那许傲有资格说,你一个许家的外人在这里大放厥词,大言不惭,岂不是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