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祁宛要强的性子来说,这应该不是她会坦然接受的安排。
“所以,如果你真的不清白,那么与其在这里费尽心思地想说服我,还不如早日和郡主坦白,看得出来她还是挺喜欢你的。
只要你还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她,伤害宁都王府的事情,我想郡主也不会咄咄逼人的。”
最后这句话,程容珈是转过身来,不卑不亢地直视着面前这个试图威胁自己的男人说的。
她的态度让魏霍都大大的意外了一下,本以为只是个随波逐流的小妇人,没想到这脾性,甚至比有些男子还难搞定。
怪不得宣王特意对他说过,不要和这女人对着干,看来连那个人也领教过这女人的牙尖嘴利啊。
“呵。”
面对程容珈毫不客气的警告,魏霍反而不在意地笑了一声,有些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她一眼。
“少夫人有大志气,对郡主来说更是个知情识趣的好友,但当心自己心比天高,却命比纸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已经带了寒意,在程容珈反驳之前,又补了一句:“但你连自己的婚姻都经营得一团糟,又有什么资格来介入别人的幸福。
还是说你真的喜欢我弟弟,想要弃暗投明,为了被徐镇休掉后,以糟糠之身嫁入我魏家,所以才在这里百般跳弹,收集筹码?”
程容珈觉得,自己过去还真是高估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郡马大人。
只是被自己稍微一激,就开始言语攻击一个女人来,这样的格局,相比也不是什么坦荡男子。
所以哪怕被他这么可以说是带着刺的故意讥讽,程容珈也并未跳脚,反倒觉得对方有够低劣。
自小就受够了庶妹各种污言秽语挑衅的程容珈,听到他口中的糟糠之妻,或是污蔑自己清白的话,更是此时连眼皮都没有跳一下。
“当有些人的歪理站不住脚的时候,他就会气急败坏的指责你的高低美丑,以此来妄图撕扯出伤口,佐证自己的歪理邪说。”
魏霍一怔,那天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知道程容珈和徐镇因为自己弟弟的事情闹得分居两地了,这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应该是碰不得的伤疤才对。
但是看这女人,在顾左右而言其他之后,又冷笑着盯着自己:“没错,那天和令弟的事情的确是让我夫君生出误会了。
但那又怎样呢?身正不怕影子斜,徐镇若是真的就因为这样怀疑我,那我觉得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至于你魏家,哪怕我哪一天真的成了糟糠之妻,也不是你们一个身份不明,血统不正的异族可以肖想的?”
这话说得也相当不客气了,魏霍这才知道,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才是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有句话,我也想回敬你,郡马与其有闲心在这里操心我的家事,不如先把自己身上细作奸细的污点洗干净!
比起我只是成为下堂妇,你在北朝做的那些事,还有在上京别有用心的布局,要是暴露的话,才是真正的要掉脑袋的事。”
反正脸已撕破,程容珈也不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