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实被眼前的这个场景给吓了一跳,而且木海川夹着白线不断地抽出来,很快就成了一条一米来长的白线。
我问:“这是什么东西?”
木海川看了我一眼说:“这就是尸体为什么能爬行的秘密。”
这白线被抽出来之后并没有维持很久,就开始由白色变成黑色,在白线变成黑色的时候,我闻到了熟悉的尸香气味,我闻到的这一瞬间问身旁的人:“你们闻到没有?”
木海川的眼神立马凌厉地看向我,好像刚刚我说的话泄露了什么,又或者有哪里没说对一样,顿时整个废弃钢铁厂里面就安静了下来,好像所有人都齐齐地看着我,我也诧异地看着他们,而就在这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身旁的所有人的动作都好像停滞了这么一下,但是转瞬即逝,就有点像上网卡了一下很快就恢复那样。
我这次看在眼里没有出生,只见这条变黑的白线颜色逐渐变深,并且尸香的味道也越来越浓,最后竟然开始腐烂,变成了黑色的水。
木海川这个时候才松开镊子,看着我们,领头的那个人好像明白了木海川的意思,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提着的一个金属箱子放在地上打开,我没看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就看见他按了一下,我顿时感觉脑袋空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脑袋里穿过去了一样,接着就只见尸体上的霉菌全都开始萎缩,露出尸体本来的模样,而很快就看见白线一样的东西从尸体里钻出来,但是很快就变成黑线又变成黑色的腐尸水一样的东西。
即便我们戴着面罩,我都闻到了浓烈的腐尸臭味,地上的尸体瞬间就剩下了两具骨架,而且脸骨头都是黑色的,全是那种黑色的腐尸水。
我就想看看这个金属箱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谁知道却只看到一块石头,我一眼认出来这是一块陨石。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问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刚刚木海川那个凌厉的眼神让我知道这个人不简单,接着只见木海川站起来和他说:“李沧,进去里面。”
这个叫李沧的领队重新提起金属箱子,就跟着木海川往里面走。
我们跟在后面,走进来的时候只见墙壁上所有的霉菌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在墙壁上留下了存在的痕迹,但很快也被腐烂尸体的黑色的腐尸水所覆盖,只留下一具具黑色的骨架,和墙壁上黑色的人形印记。
而且从门这里看进去,只见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尸体,究竟有多少尸体在这里,简直都不敢想。
木海川却提醒众人说:“小心一点,这里可不是眼睛看到的那样。”
当我走进去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好像感觉到了一种混乱的感觉,说不上来,就是忽然之间就好像眼前的东西在变得混乱,甚至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让我开始站不稳。
还是钟队扶住了我,他问我说:“何阳,你怎么了?”
我说不上来怎么了,我感觉眼前的整个钢铁厂都在旋转,好似是有什么力在让这里转起来一样,而我就在其中,要被它吞噬进去。
再接着我就听不见钟队的声音了,我好像能看到他们,但他们的身影也开始变得模糊,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像是溺水的小孩一样手开始乱抓,想要抓住什么让我停止下坠。
在这种介于昏迷与未昏迷的临界状态,我好像听见了一声钟声,仿佛在耳边响起,又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但不管这个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它都让我的大脑好似清醒了一些,我睁开眼,却发现眼前是漆黑一片,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我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好像被绑着坐在一个椅子上,而且这个椅子还是钢铁的,我试着动了动,才发现这个钢铁的椅子是固定在地面上的。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了破绽,因为我的双手似乎并没有绑牢,我的手有一定的移动空间。果不其然,在我来回摩挲之后,我感觉绳子有了一些松动,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帮着我的手的绳子终于彻底松开。
我解开身上的其他束缚,起身在身上试图找到能联系的工具,才发现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手机也不在我身上。我又借着昏暗的光摸索了整个狭小的空间里,这里除了这个椅子什么都没有,好像是专门用来囚禁人的地方。
更诡异的是,整个四面都事墙壁,甚至都没有一个出入口,抬头看了看头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可是没有出入口,我是怎么被关到这里面的?
我试图喊了喊,发现也并没有什么用,似乎外面根本没有人一样。
最后我又坐回了那个焊在地上的椅子上,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回忆着自己昏迷之前的每一个细节。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好似听见了一个什么声音从外面传来。
第一时间我没有听清,我屏住呼吸听见有些悠远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来,但是却十分熟悉,这是手机的铃声!而这个手机铃声,我听过,似乎是张子昂的手机铃声。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声地向外面喊:“张子昂,是你吗,张子昂……”
但是并没有回应,直到铃声消失,外面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再响起来。
又是死一般的寂静,我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有任何动静。
希望像是一闪而过的火焰,很快就熄灭了下去,接着变成了像是绝望一样的东西。
我无力地再次坐到椅子上,只感觉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一样,一种从心底升起来的无力感瞬间弥漫了我整个人。但也就是同时,我看见头顶猛地传来了一个什么声音,接着就只见头顶上被打开了一个口子,光从开口上透进来,一个人出现在开口边上。
正在我打算看清楚这个人是谁的时候,忽然耳边再次响起来了那个钟声,和第一声是一模一样的感觉,本来马上就能看清楚的开口上的人再次变得模糊起来,我再睁开眼,只见眼前是木海川,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金属钟还有一个小石锤,很显然我听见的这个钟声就是眼前的这个东西敲击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