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叶烟烟的身份,根本就弄不得五百年的桃花心木,更不懂得人血浸泡、桃花煞子母体这些东西。
要说她背后没人指导,宁槐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现在,宁槐就想知道叶烟烟背后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你想知道?”叶烟烟放肆地大笑起来,“你做梦!除非你现在跪下来求我!你这个傻子,休想骑到我头上来!”
放在以前,宁槐现在估计就已经开始哭哭啼啼了。
当今夕不同往日,宁槐早就不是那个丢失两魄的痴傻儿。面对叶烟烟,宁槐表现得比昨日灵堂时还要冷静。
往日被她欺辱的小屁孩,现在震惊自若,饶是叶烟烟也开始害怕了。
尤其后背发凉,叶烟烟更是抖了一抖。
“你不是宁槐,你到底是谁!”
“你怎么会觉得我不是宁槐?”
话音落下,宁槐便看到一个阴差往叶烟烟身后飘过去。
那鬼也注意到了宁槐的眼神,有些诧异地望过来。“你看得见我?”
宁槐微微歪了歪头,嗤笑着摇头。
没想到自己在地府闹了那么久,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不认识她?
“您是宁大人吧。我想起来了,不过宁大人现在怎么……”
“我来办点事。”
小鬼很好奇宁槐怎么是阳间状态,宁槐直接给了回答。
两人旁若无人地对话。叶烟烟听不见鬼话,但宁槐突然自言自语地说话,配合这阴风阵阵,叶烟烟摩挲着手肘抱住自己。
“喂!宁槐你在和谁说话呢!”
宁槐没理会,继续和小鬼搭腔。
小鬼很是无奈地耸肩,“我也是来办事的,来收个魂。好像有个犯人不愿意被审讯,就直接撞死了。把秘密都带到地府了,我也得把他带去地府了。就是他还没完全断气,医生马上要来了,估计我还得等等。”
“哦?在哪里?”
宁槐突然心生一计。自己说不定可以利用今天看到的东西,让叶烟烟看看她的神通。
昨天她就有所察觉。
这叶烟烟虽然有桃花煞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但实际上非常害怕鬼神。当时看到宁槐死而复生,叶烟烟吓得魂都快脱离生体了。
宁槐的眼神突然落在叶烟烟身上,又好像是透过叶烟烟在看她背后的东西。
叶烟烟往回看一圈,没看到任何东西,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宁槐,你到底在看什么东西!!”
小鬼指了北方的牢房,那里是医疗室,里面正等着医生来抢救。
宁槐点头,已经知道了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她微微歪着头,突然笑了一声,“叶烟烟,你说,我要是让这警局里的鬼差把你带走,可不可行呢?”
“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
叶烟烟激动地站起来,立刻又被旁边看守的警察给摁了回去。
她挣扎着,但没有任何用处。
警察早就知道宁家大小姐心智不全,对于她说的话就当耳旁风,根本就不会放心上。
但叶烟烟早就见识过起死回生这些东西,对宁槐的怪异只会深信不疑。当前,她紧掐手心,硬装镇定。“你就是故意吓唬我,我不会信的。”
“嗯?是吗?你背后就站着一个哦!”
小鬼也听明白了宁槐想做什么,配合着在叶烟烟耳边吹了一口阴风。
突然又是阴风阵阵,叶烟烟脸上瞬间失去血色,变得苍白如纸。
宁槐不依不饶,接着轻笑道:“我就这么告诉你吧。我确实不是你认识的宁槐,我是从地府里回来的。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立刻就让你跟着我去地府。知道吗?那边马上就要死一个人了。”
她指着北边的医疗室,里面的人进进出出。
“医生马上就来了,但很可惜,我们要带走的人是不可能抢救成功的。所以你可以等等看,等下那个人就死了。”
宁槐佯装一副可惜脸色,摇摇头道:“你说,这活得好好的,干嘛要得罪我呢?”
不多时,真的有医生匆匆忙忙跑过去。
五分钟不到,医生便面色愁苦地走出,后面还跟着抗担架的人,床单盖住了担架上那人的脸,无声地宣告他的死亡。
一切如同宁槐说的那样。
要说是巧合,那也太巧合了!
“你……”
叶烟烟已经紧张地说不出任何话了,哆嗦着咽了咽口水。
宁槐却顺着她的话解释道:“我说了啊,我从地府回来的,认识几个小鬼不很正常嘛?他刚刚就站在你后面,和我聊天呢,就是他把这些东西告诉我的。”
配合刚刚宁槐的“自言自语”,叶烟烟吓出了白眼。
宁槐再举起双手,抓了两把空气。“所以,你说不说呢?不说,我就只能把你带走,跟我一起下去了!”
“啊——”
叶烟烟吓得直接从凳子上摔下去。
旁边看着的警察都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吓唬小孩的东西,你也信了?”
可惜那警察不知道,这就叫:做了亏心事,才怕鬼敲门。
如果叶烟烟平时没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被宁槐这两句话就吓成这样?
“说吗?”
宁槐已经没什么耐心了。那鬼差也去带人了,没人和她一起玩了。
叶烟烟颤颤巍巍地从地上拍起来,失魂落魄似的。她低垂着头,呢喃着:“我说。”
宁槐欣慰地勾起了嘴角,大松一口气。
“那个东西也是我淘到的。我太想成为有钱人了,但是有钱人根本就看不上我,我只能想别的办法。当时在福华街的夜市认识了一位姓莫高人。他说这个东西就能实现我的计划。”
“当时这木雕卖了我三万块,我还担心没用。但是那高人说他每天九点都会在福华街摆摊,说是如果没用就回去找他,会全退。后面我用着有效,就没去找过他了。”
福华街的夜市都是卖古董的,但大多数是骗人的玩意儿。
叶烟烟真的是在这里淘到真东西的?
宁槐怎么不太信?
叶烟烟一直低着头,都躲开了宁槐的目光,一直重复念叨着:“放过我,要索命也不要找我索命……我错了,我再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