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魂魄俱在,叶烟烟却疯言疯语。
宁槐一时间还真的不太好判断到底是不是装的。
“宁大小姐,探望的时间到了,还请您早点回去。”
时间也不容许宁槐继续问下去,这次的行动只好作罢。
回到宁家别墅,宁槐解开了司机身上的咒。那司机恢复神智后,迷茫地望着周围,看到宁槐后才无奈摇头。“大小姐,我说了,是大少爷不让你离开的,你再怎么和我说也没用。”
“没事的,我不去了。”
宁槐又歪头笑着,一副少女憨态,仿佛早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司机都不知道自己出去过,到时候宁翡问起也不会露馅。
但宁槐现在又多了一个难题,那就是怎么在晚上溜出去福华街。
倒在房间里的大床上,宁槐深深地叹了口气。
早知道就在医院住下了,起码行动自由一些。医院的人也不会只听宁翡的话,会和司机一样不让她离开。
正想着,宁槐的思绪被敲门声勾回。
“谁啊?”
她一开门就看见宁彻站在门口,手里还抱着一个头盔。
在宁槐开门后,宁彻立刻把手里的粉红头盔塞了过来。
“阿槐,这是哥哥给你准备的头盔,我们现在出去玩赛车,怎么样?不用担心不会,到时候哥哥来教你!”
宁槐眼里顿时有了光,瞬间有了新的主意。
这不就是瞌睡有人来递枕头了吗?
“三哥!”宁槐摸着头盔嘿嘿笑了两句,投其所好,“我还真的有点想出去开车咧!只是,晚上会不会更好玩一点呀?”
“晚上?你想晚上去就晚上去。”
对宁彻来说,白天晚上都差不多。毕竟不是职业比赛,他的打算就是带着宁槐上高速路开一圈吹吹风。
“好!那我们就晚上去吧,三哥,你现在能不能帮我买一点稻草,我想编稻草人。”
家里人早就习惯她偶尔会蹦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主意。想要稻草虽然奇怪,但是其他人也不会多想。
宁彻把东西拿过来之后,还开玩笑道:“阿槐,没想到你居然会这种东西。”
“这些都是我在棺材里睡觉的时候学会的。我梦到了自己去地府,阎王老头教我怎么弄这些东西的。”
宁槐回答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聊天中就把稻草人给编好了。
她举起手里的稻草人,扯下自己的一根头发,然后塞进了稻草人里面。
“他说这样,就会创造出阿槐的假人。就算是黑哥哥白哥哥来了,都会认错。这样就不会把阿槐带走了!”
本来还在和宁槐乐呵聊天的宁彻,笑脸瞬间凝固在了脸上,看向宁槐的眼神也多了不少同情。
他不知道假死的那段时间,宁槐都经历了什么。
但他知道,这些年,宁槐过得并不好。就算他们几个哥哥保护得再好,对小孩子来说,歧视总会在不经意间滋生。
他把宁槐拥进怀里,顺着她柔顺长发抚摸着。宁彻的下巴也轻轻靠在宁槐头顶上,轻声道:“放心,以后三哥除了比赛,再也不离开我们阿槐了。三哥保证,不会再让阿槐受伤害了。”
“好。”
宁槐并不知道宁彻刚刚心里在想什么,但也感受到了来自家人的关怀。
她能够拥有这些亲人,也是她的荣幸。
这次利用宁彻脱身,也并非恶意。三哥就算知道了,也会原谅她的吧。
晚饭过后,宁彻和宁翡报备。有宁彻在身边,宁翡也放心不少。
就是……宁槐说什么都要带上白天编织的稻草人,让宁彻很是无奈。
“就不能把这个放在家里吗?”
“不可以。”宁槐直接把稻草人抱在怀里,“万一白哥哥黑哥哥又来了,那他们就要把阿槐带走了。”
宁彻心里噶噔一声,也不和宁槐辩驳了。
小妹都是去过鬼门关的人了,他让着点、照顾她的癖好,又不会怎么样。
还没上高速,宁槐看准旁边的一家奶茶店,立刻喊停车。
这里是回家和出门玩的必经之路,回来的时候宁槐也可以故技重施。
“三哥,我去买点东西!我想喝饮料,我自己去就行。”
“三哥陪你去吧。”
宁彻解开安全带也要下车,却被宁槐拦住。宁槐眨巴着眼睛,一本正经地扯谎。“三哥,我要锻炼自己。三哥总不能给我买一辈子东西吧?”
“我……”
没等宁彻说完,宁槐已经去买奶茶了。
瞧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宁彻靠在椅背上,也松了口气。
其实刚刚他想说,只要宁槐愿意,他这个当哥哥的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宁槐火速买完,再回到时就不打算上车了。
她把稻草人和奶茶先后放上去,然后以几块的速度念了几句咒语,接着关上车门。
等下宁彻要带自己上高速,没有一两个小时是不会回到这里的。车上的备用手机一到时间就会响起提前录制的语音,告诉宁彻自己想买奶茶。
以她对宁彻的了解,他会再次回到现在买过的这家店。
她只要在此之前回来解咒,就不会被宁彻发现曾经离开过。
“我坐好了!”
目送着车子扬长而去,宁槐目光悠长,心里还是会觉得有些愧疚。
但她也是为了宁家,这都是不得已。
宁槐收回心思,打车前往福华街。
福华街一到晚上,就有不少人出来摆摊,买卖的大多是老物件,也被人叫做古董街。发展的时间长了,摆摊的人也多了一些算命的江湖术士。
宁槐在这附近干过活,有点了解但不多。
到了福华街后,宁槐随便找了一个人打听。
“大爷,您知道这街上有谁姓莫啊?”
那人抬起眼皮,打量了宁槐一眼,“你是来找那搞西方东西的假货吧?这条街上谁不知道那个姓莫的!说是搞什么罗,算出来百卦百灵!什么东西能百卦百灵的?不就是糊弄人抢生意的吗!偏偏那些小姑娘信得不得了!要我说,那都是骗钱的。”
宁槐紧紧地皱起双眉,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大爷您知道他在哪里摆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