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宁槐无法承受重来一次还是一样的结果,直接从睡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等她回过神,发现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地上还有她昨晚画的真发,才幡然醒悟刚刚经历的那一切不过是梦境。
她做了噩梦,梦见自己去地府之前和父母的最后一面。
一抹蓝色气息在她的深呼吸重被吐出,慌乱之中闯入了她布置好的大阵之中。
也就是这个时候,原先宁槐画好的大阵开始发光,将这抹突然闯入的蓝色气息困住。
“这是什么东西?”
宁槐刚刚不过是因为突然梦见了离开已久的父母,所以才暂且失神。
等她回过神,自然也看到了这抹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蓝色气息。
这通常来自法力修为极高的恶灵,没有上千年的修为是没办法有如此纯粹的能量。
以宁槐的本事,也没办法困住这抹气息多长时间。过不了多久,这东西就会挣脱回归正主。
但是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有千年恶鬼的气息闯入她的房间?
只有一个可能,对方已经开始动手了,目的就是在这个时候把她除之而后快。
一想到在生死簿上被除名的叶烟烟等人,自己要是没有从噩梦中醒来,说不定也会和这些人一样暴毙,从此世上再无宁槐。
“这么快就等不及了是吧?我还以为你们会再伪装一段时间呢!是不是想不到我会这么快布置好陷阱等你们?”
宁槐嗤笑,同时动用浑身上下的所有灵力,开始加强阵法。
光靠一开始简单画的阵法自然无法困住千年修为的恶灵,但现如今她醒了,不会再给这东西任何偷袭的机会。
那抹淡蓝色的气息在阵法中撞来撞去,试图找到一个突破口。
可惜,有宁槐坐镇,才不可能让它那么轻易得逞。
眼见这抹气息逐渐变红,彻底成为一朵妖艳的鬼火,宛如忘川河边盛开的赤莲花,宁槐更加肯定这抹气息来自幕后想要对付宁家的对手。
“今天定要你有来无回!”
宁槐再次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与之对抗,但还是差一点点。
对方也用极大的力气冲开阵法,房间里的物件被强大的气波冲开,直接将屋里其他物件吹开,化作一地狼藉。
最后,宁槐也没能将东西留住,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从的窗口溜出去。
“该死的!”
她今天已经用了太多的灵力,胸口都开始隐隐作痛。
嘴角突然有一股温热的液体留下,宁槐抬手去擦,无奈苦笑。“看来我真的要听话,和对方简单地打一仗,就直接让我差点没了。”
其他人听到这巨大动静,纷纷从自己房间冲过来。
“阿槐!”
宁翡冲在最前面,打开门就看到满屋狼藉更是跑到宁槐面前,将其紧紧抱在怀里。
“阿槐,你没事吧?”
宁槐虚弱的语气缓缓挤出一句轻笑,道:“放心,大哥我没事。就是……”
未等说完,宁槐已经猛烈咳嗽起来。
宁翡一放开宁槐,才看到宁槐嘴角已有鲜血。
“这到底怎么回事?”宁翡用手擦拭去宁槐嘴角的鲜血,“阿彻,快点去把温与时喊过来!要他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不等宁翡把话说完,宁彻已经跑出去了。
宁槐这次是真受伤了,也没有逞强,就乖乖地躺在床上等着医生来给自己诊断。
温与时把着脉,越看越觉得奇怪,狐疑地盯着宁槐看。
整个宁槐都不好意思,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
“宁大小姐内脏遭到压迫,所以产生了出血。好在情况并不严重,需要静养更长一段时间。只是……”
温与时没有接着往下说了。
现在宁槐的房间还没有收拾,依旧是刚刚大战后的一片狼藉,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不是他一个医生该继续问下去的。
除了被强硬叫回去休息的宁昼,其他另外三个哥哥都一脸黑沉地围着在宁槐床边。
为首的宁翡不忍心质问宁槐,但还是压低声音,周身萦绕着低气压,令人不敢说话。
“大哥,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宁槐本想说几句玩笑话让气氛没那么尴尬,但是看到大哥的眼神如此愤怨,停下这个无谓的举动,“让医生先出去吧,外人不方便在这。”
宁翡与温与时交流了眼神,后者便立刻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宁家人。宁钰迫不及待,挤到宁槐身边,语速比平时还要快,“阿槐你快说啊!你怎么会睡觉睡得好好的突然受这么严重的伤?”
“这就说来话长了,而且我不知道你们能相信我多少。”
宁槐自知自己的身份也隐藏不了几天。只要自己想要调查,阻止宁家的倾覆,那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
不如就趁着现在,把所有事情都先告诉家里人,以免日后产生更大的误会。
“我之前也和大哥说过,我其实是来自地府的阴差,之前失智就是因为魂魄在地府。这次回来,不是因为叶烟烟要害死我,而是我看到了宁家未来的十年。有人在算计对方我们宁家,要我们宁家人不得好死。”
“刚刚,就是这幕后黑手的灵力闯入了我的房间。我和这抹灵力殊死搏斗,想要困住它,但没能成功,自己还受了伤。这边是全部真相了。”
她长叹一口气,无助地望着房间里的三位哥哥。
房内落针可闻,无半点声响。
眼前的几人又像是屏住了呼吸,像是被她所说的真相震撼。
“我……”
“别闹了!阿槐,你肯定是受伤了,所以又开始胡言乱语了!”宁钰根本就不相信这些,摆手离开,“我太困了,阿槐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宁彻也上前来,探过宁槐的额头,一脸为难地嘀咕道:“这也没有发烧,怎么开始中二说胡话了?阿槐,看来以后还是要给你少看点番了。”
“你们都先回去休息,阿槐这里有我找好就行。”
宁翡挥手,让弟弟都先回去,自己则是守在床头,温柔拍拍宁槐的手背,就像儿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