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忘了我把。”孙舟航收回视线不敢再去看那双可怜兮兮乞求的双眼,别过头,“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
说完,便将房门关上。
顾客冲上去,双手拍打着房门,沙哑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凄凉。
“舟航!舟航!舟航!”
“你一定要这么残忍么,一定要与我撇清关系吗?”
“难道你一点不顾及我们的感受么,明明你也很投入。”
……
可这次,无论他怎么呼喊,眼前禁闭的门就像一道隔断两人感情的阻碍,无法逾越的阻碍。
哭累了,喊累了,他才不舍的从孙宅的门口离开,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的,放弃心爱的人。
而站在门内的孙舟航听着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吊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抬步朝客厅走去。
幸好张楚楚与母亲出去逛街,如果她们二人在的话,恐怕今天又是一场世界末日的战争,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沙发上,“孙姨,刚才的事你不要和任何人说。”
“知道,我一个字都不会提的。”
保姆收拾着客厅,听到孙舟航警告的声音,恭敬的回答道。
“谢谢。”
孙舟航淡淡回应,拿起桌面的遥控器随意的换着台,却无心看。
天色渐暗,墨然从江胖子那里得到肖一一家的新地址并没有急着过去,与阿枫返回福来,静下来时,脑袋里都无法将在第五医院看到顾瞳的一幕清除掉。
阿枫已经换好衣服,从楼上欢快的跑下来,双手抓着裙摆,站在他的面前转了一圈,干净的脸颊上透着羞红,“墨然哥哥快看,我漂亮吗?”
“漂亮。”
墨然有些搪塞的说道,视线却依旧盯着前方,漆黑的夜。
“墨然哥哥,你这太敷衍了,是不好看么?”阿枫走到镜子前,双手捧着脸颊,左右看了看,“也不是很难看吧,我觉得还好吧?”
“好看,真的好看。”墨然盯着眼前蝴蝶一般身影淡淡一笑。
此时,店门被推开,衿冷的身影闯进两人的视线。
“你去哪里了?”
墨然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哀怨。
“去拿回礼品,顺便解决一件小事。”白逸尘解释着,随手便将木质雕文书放在展柜里,转身望着一身白色长裙的阿枫,“不错。”
“谢谢,白大哥。”阿枫的脸颊愈发红润,略带羞涩,“白大哥,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晚饭。”
白逸尘微微点头,目送白色身影离开后,偏过头,“怎么,今天玩得不开心?”
“谁玩了,我可是陪你的店员去买衣服,免得她总穿你的!”墨然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埋怨,对于阿枫一直穿白逸尘的衣服,他一直很在意。
“好酸,这是吃醋了?”
白逸尘走过去,俯睨着,大手轻轻的揉着柔软的短发,宠溺的笑笑,“她穿的新的,我没有穿过,而且她穿完的都送给她了,我也不会穿,既然做了你的男人,自然要为你守身如玉。”
墨然的脸颊倏然一红,拿掉头顶的手,别过头,“谁吃醋了,就算你穿过她穿过的,我也不会介意,我又没有那么小心眼。”
“真不介意么?”
白逸尘声调微挑,眸底泛起一抹笑意,“那我就把阿枫不穿的拿回来继续穿,这衣服挺贵的,扔掉……”
怪可惜的。
后面的字还没有说出来,便被恨恨的眼神制止。
“你敢!”
墨然站起来,单手抓着白逸尘的衣领,警告着,“你要敢砰阿枫穿过的衣服,我就脱光上衣在大街上裸奔!”
“不敢。”
白逸尘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双手捧着白皙的脸颊,轻轻吻在额头,宠溺的开口道,“我只要你,只有你就足够了。”
“这还差不多。”
墨然松开手,拍了拍,得意的挑挑眉。
白逸尘从口袋里摸出两张机票,放在桌面,“去往海岛的机票我订好了,是下周的机票,你做好准备。”
“这么急?”
墨然拿起机票,上面是龙市飞往阿那渔的机票。
“如果你没空的话我可以自己去,我也不想你陪我一起去冒险,而且具体那里有什么,我也不知道,万一……”
白逸尘的话未说完,纤白的手指附在薄唇上,制止了后面的话。
“我说过无论前面是什么,我都要陪你一起。”
墨然只是觉得准备好一切准备再出发比较好,这么匆忙恐怕又会像上次一样。
“谢谢。”
白逸尘轻轻搂过他,温柔又宠溺。
“墨然哥哥,白大哥,吃……啊……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阿枫急匆匆的从楼上冲下来,见到眼前的一幕,脸颊瞬间火辣辣的热,转过身,双手捂着脸。
墨然一把推开白逸尘,哀怨的瞪一眼,伸手摸着肚子,“你的饭再不熟我就要饿死了,吃饭了。”
越过满脸通红的阿枫,大步上楼。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阿枫拿开手,双手捧着火辣辣的脸颊,望着二楼楼梯口的方向。
“愣着做什么呢,不是吃饭了么?”白逸尘轻轻拍了拍阿枫的肩膀,越过她,缓缓上楼。
“白大哥,白大哥,你等等我!”阿枫反应过来,大步追上去,跟在他的身后,满脸涨红,“白大哥,你是不是和墨然哥哥是恋人关系?”
闻言,白逸尘脚步一止,转身望着涨红的脸颊,“你觉得呢?”
“我……我觉得像,又觉得不像,我也搞不清楚了。”阿枫挠挠头,羞涩的笑笑。
“那你想我们是恋人么?”
白逸尘再次开口问道。
听到这句话,阿枫垂下头,迟迟没有回答。
见状,白逸尘也没有再问下去,阿枫的心事他早就看透了,只是没有挑明,转身上楼。
阿枫抬眸,咬着下唇,盯着白逸尘离开的背影,一双杏眸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如果你们是恋人,我又该怎么办?”
如果你们不是恋人,为什么会那么亲密?
她想不通。
抬步上楼,却如此的沉重,她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如此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