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一轻轻摇摇头，双手紧张的握着杯子，下唇咬的发白，“我不敢，一想到会被学校和家里人批评我就害怕，墨老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墨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慰着，“只要你勇敢的迈出这一步，心里的愧疚就不会压的你喘不过气。”
虽然他知道以前的肖一一也是受害者，如今变成施暴者，虽然其中有应果报应的一说，可此时的肖一一明显承受着巨大的心里压力，如果不正确的指引，会让她愈发不振。
肖一一抬起头，疑惑的望着他，“墨老师，真的可以么，万一学校要开除我怎么办，家里人一定会骂死我的。”
墨然思索片刻，“这样吧，等周末时间我陪你去一趟医院，也会帮你和家里人那边说清楚，可以吗？”
“真的吗？”
肖一一激动的睁大眼睛。
墨然点点头。
此时对面那张一筹莫展的脸才露出释然的笑容。
两人又聊了些各异的生活，直到江胖子的出现，墨然才和肖一一简单的告别，离开咖啡厅。
一路上，墨然都在想着肖一一身上发生的事，就像白逸尘一直提醒的，有得便有失，她失去的又是什么？
江胖子见他一直魂不守舍，按了两声喇叭，“小然子，你别这样啊，今天可是胖爷我的恋爱第一天，你能不能有个笑容？”
墨然转过头，深深叹口气，挤出一抹苦笑，“这样行吗？”
“靠，你要死啊！”
江胖子差点被他的笑容吓离世了，脚猛地踩在油门上，车蛇形窜出去，还好现在车较少，否则非得来几个亲密接触。
“好好开你的车，出事的话今天不光你的第一天恋爱日，还是你的祭日。”墨然白他一眼，偏头望向窗外。
周边的街景迅速的倒退着，如他的思绪一般，没有一个尽头，和舟航也好，和白逸尘也好，最终他们又是何去何从，他是不是也会有一天迫于压力选择和舟航一样做普通人，过普通人的生活。
异于常人，始终是要面对常人。
车穿梭半个龙市，停在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门口，一直等候的服务生迅速的小跑过来，打开车门。
“可以啊，胖子，你这是下血本呀。”
墨然抬头望着酒店的招牌，朝江胖子竖起大拇指。
江胖子咧嘴笑着，“这算什么，为了女神，别说最好的酒店，就是最好的别墅也买，当然买不起的话另说。”
他说的也不假，为了白露付出再多都没有怨言。
走进酒店，大厅里，婀娜的身影迎面跑来，亲切的搂着江胖子的胳膊，漂亮的脸颊挂着甜腻的笑容，“你怎么才到，我等的都快睡着了。”
江胖子面对女神完全是没有了六神，松开扶着墨然的手，一双色咪咪的小眼盯着白露，嘴上的笑容快要扯到耳朵上，“这不是小然子有事嘛，我也想早点来，和你分开一分钟我都浑身难受，无法呼吸。”
恶！
墨然站在一旁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望着肉麻兮兮的江胖子，一阵恶寒，“江胖子，你能不能正常点，再这样我回去了。”
他可受不了两人如此腻歪。
“正常，正常。”
江胖子这才想起被抛下的墨然，返回去搀扶着，像供祖宗一样供着他，“今晚我和露露陪衬，你呢，才是正经的主角。”
“就是，今天你的主角，我俩是配角。”白露在一旁附和着，与往日的那个她有些不同。
墨然又说不出哪里不同，只是淡淡一笑，“胖子是我好哥们，他的事我当然要帮忙，你们开心就好。”
江胖子感激的望着他，恨不得立刻跪下，喊声爸爸。
白露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纤白的指尖轻轻的捏了捏江胖子的鼻尖，“就知道你最好了。”
“那是当然。”
江胖子挺直腰板，一脸的得意。
三人说话间就来到包间门口，服务生推开包间大门，诺大的包厢应有尽有，休息区，
娱乐区，就连桥牌室都包含在内，豪华度真的是墨然这辈子见到的最好的包间。
为了白露，江胖子是真的吐血了。
“随便点，别客气。”
江胖子点了几道主菜和红酒便将菜单递到墨然面前。
墨然没有接，“女士优先，我什么都可以，你知道我从来不挑食的。”
而且说是见证人，不过就是吃狗粮来了。
“那好吧。”江胖子的菜单递给白露，朝墨然眨眨眼，“一会儿多喝点，我可是点了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让你解解馋。”
“少来，晚上我还要兼职你又不是不知道。”墨然懒洋洋的靠着椅子，视线偶尔落在垂头看菜单的白露，眼前的女人到底哪里不一样了，似乎很陌生。
江胖子左右望了望，包间有卫生间，他还是有些窘迫的在白露耳边轻声说道，“我去趟卫生间，你随便点，不用看价格，点你爱吃的。”
“嗯。”
一直低着头的白露应一声。
直到江胖子离开，墨然才将目光全都落在白露的身上，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仅是陌生，如果不是这一身皮囊，恐怕他都觉得不认识眼前人。
“怎么了？”
白露抬起头，正好撞上他的视线，指尖摸了摸脸颊，疑惑道。
墨然摇摇头，“没事，你好像比上次去云罗村的时候瘦了，是最近累的么？”
“不是，这两天我在减肥，不然胖子该不喜欢我了。”
白露浅浅一笑，菜单放在他面前，“别光顾着我，你喜欢吃什么就点，今晚是我和胖子麻烦你了，别客气。”
“哦。”
墨然看着菜单随意的翻着，这里的菜除了贵就没有别的特色了，“上次在云罗村的那个村妇不知道怎么样了，后来你们有过联系么？”
“怎么会，那种僻壤的地方怎么会有我认识的人，别说没用的了，快点菜，我都饿了。”
白露催促着，完全不想提这茬。
墨然没有再问下去，点了一道菜便将菜单放在桌面，望着包间里的装修，无聊的摸出手机，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