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的惨叫声响彻山林。
李时铆想也没想拽着胡民安的手就跑。
妈的!狗男女!你们丢人去吧。
边跑着,李大公子还哼着歌,心情别提多好了。
胡民安看着自己那只被李时铆抓住的手,心里荡漾出别样的滋味,至于是什么滋味,他也说不清楚,反正整颗心酥麻麻的。
愉悦舒展中,胡民安突然想起了一个关键问题。
“李崇生!你箭上是有花纹的!”
每个贵族子弟的箭上都是有独特花纹的。
“我是傻的嘛,我拿了锦衣卫的佩箭。”
身后男女的惨叫声还在继续,那两人应该是完全慌乱了,只知道干嚎。
“那就好,他们俩这么个叫法不会引来野兽吧。”
胡民安担忧地说道。
狗男女固然可恨却也罪不至死。
“那咱们赶快去宿营地叫锦衣卫来,就说听着有人遇袭了。”
“好。”
两人加快脚步往宿营地去了,一进了宿营地就开始喊。
“出事了!鹿山小天池那边有人受伤了!”
“救命啊!要死人了!”
为防止被人听出声音,李时铆特意掐尖嗓子大叫,那动静就跟野猫发情似的,全宿营的人都他叫起来了。
大家出来了,李大公子就隐了,拽着胡民安躲在了一个毡房帐篷后偷笑。
因为白天才出过五皇子遇兽袭的事,随行的锦衣卫此时可是很敏锐的,一听又有人遇袭受伤了,立刻整装待发,往所谓的小天池去了。
“哎呦呦,这次大皇子的名声要臭大街了。”
李时铆很兴奋,就差要手舞足蹈了。
“胡民安?”
身旁的人不说话,李时铆回过头来,正看见胡民安瞅着他们拉起的手陷入沉思呢。
妈呦,好像有点男男授受不清了。
李时铆赶紧撒开了胡民安的手。
沉思中的胡民安一下回了神,看着自己当啷下来的手,有点不爽,抓着多好啊,抓着热乎乎的。
“怎么撒开了?”
“怕玷污了胡公公。”
李大公子露出媚笑。
“拉了这么半天,都让你占多少便宜了,这个时候你倒撒手了。”
李时铆是没想到平日里严肃沉闷的胡民安也会开玩笑呢。
开玩笑这一块,李时铆是没怕过谁,又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怕什么?我李时铆绝对正人君子,抓了你的小手就会对你负责,明天我就东厂下聘去。”
胡民安被人这么调戏,气得转过了头。
“不愿意跟你调趣,我休息去了,明个皇上要返程,我还要准备好些东西呢。”
因为五皇子受了重伤,秋狩围猎提前取消了,可能明天皇上就会要求返程。
“别走啊,热闹没看完呢。”
“不看了,看那对男女我闹眼睛。”
有的时候,胡公公也是很傲娇的。
“再说了,他们应该会往行宫那边去吧,咱们在这看不着。”
“御医都在宿营呢,直接把他们串成串领行宫去啊,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锦衣卫护送着“双雕”回来了,还在他们身上盖了一块大长披风,让大家看不出是谁。
“回避!回避!”
锦衣卫叫嚷着让大家回避,然而在场的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小姐,哪个会被锦衣卫几句话哄走呢,他们都还站那瞧,想知道披风底下的两个人是谁,怎么还紧挨着走呢。
“啊呀,这披风真碍眼。”
李时铆急得想要冲上前去把那披风掀起来,让大家看看这天底下最不要脸的狗男女长什么样。
“别急,我来。”
胡民安看出了李时铆的急切。
他气沉丹田,开始缓缓聚集内力,内力都聚集在手上,右手轻轻一挥,就刮起一阵小风,风正奔着披风而去,瞬间披风就被掀起。
大皇子和冯大小姐暴露在众人眼前。
冯嗳影尖叫起来。
“啊——!”
想要去抓那披风,一动身子自己的胳膊就剧痛,连带着大皇子储高宇也叫痛。
“嘶——啊—你莫要乱动,你动我也跟着疼的。”
储高宇皱着眉头,他不敢抬起头,只是看着自己脚上的皂靴痛苦地说着。
完了,他的贤德之名全完了。
众人无不震惊。
天下第一重德行的皇子大晚上偷情去了?
热闹!这次围猎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