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始,由泸州队发球。
泸州队的队长田欣,同时也是球队的球头,站在发球线上,她的眼神在西宁州队的队员身上扫过,轻蔑之意毫不掩饰。
她漫不经心地将球传向右路。
泸州队的右边卫刚要接球,江阿蛮已经像一阵风一样截断了传球线路,带球直冲底线。
红色的倩影在球场上划过一道弧线,仿佛是一道红色的流星划破夜空。
等到球头田欣和球副武洋反应过来时,江阿蛮距离禁区只有两三丈远了。
娄玉娘被突然的喊声惊得浑身一震,她正在低头整理裤脚的绑带,完全没有意识到比赛的紧张。
听到球头田欣大喊防守时,她仓促间抬头,正看见江阿蛮冲进禁区,她想站起身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江阿蛮起脚爆射。
鞠球越过娄玉娘的头顶撞入网中。
铜铃声大作。
开球的铜锣声仿佛还回荡在赛场上空,西宁州队已一比零领先。
全场静谧了好一会儿,随即掌声雷动,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
那群纨绔子弟更兴奋地手舞足蹈,抓起红绡胡乱往场边抛掷。
江阿蛮也不等对方球头田欣来捡球,抱起鞠球直接返回到中线,弯腰将球放在发球点,轻击了下王绛伸来的手掌,便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球头田欣阴沉着脸,大声鼓励着队员们,然后重新站上发球点。
开球铜锣二度响起。
球头田欣吸取教训,将鞠球回传给球副武洋。
武洋刚接到球,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她抬头看去,只见江阿蛮正站在她的面前,美丽艳绝。那双清冷的眼睛就像两把锐利的剑,直刺她的心脏,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江阿蛮趁机断球后,带球直冲禁区。
她的家世,教养和现在的身份,都不允许她回击那些纨绔子弟,也不屑于反驳武洋几个人的嘲讽,更不知道该怎么吵架。
她所能做的,就是将满腔怒火发泄在赛场上。
上半场的线香刚燃过一半,西宁州队已三比零领先。
江阿蛮独中三元,如入无人之境,以一己之力击败了泸州队的所有防守。
她的每一次进攻都像是一道闪电,瞬间击穿了泸州队的防线。
泸州队的队员们看着她,她们的眼神从最初的轻蔑逐渐转变为惊恐。
她们无法相信,一个美丽纤弱的女人竟然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看台上的观众也被江阿蛮的表现所震撼,他们的喝彩声如同海浪一般翻涌,震耳欲聋。
球头田欣的脸色铁青,从未想过江阿蛮的实力如此强大,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一时间手足无措。
然而,作为队长,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稳住阵脚,阻止比分继续拉大,否则她们就输定了。
田欣首先走到竿网娄玉娘面前,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膀,用稳定而充满力量的声音安慰她,接着,她又逐个走到队员们面前,鼓励她们不要在意失分,只要进球就能赢回来。
在田欣的鼓舞下,原本被江阿蛮打懵的泸州队员们重新振作起来,她们认为刚才只是被江阿蛮的快攻打乱了节奏,接下来只要采取人盯人战术,一定能遏制住江阿蛮。
当田欣第四次站上发球点时,她身后的泸州队员们一扫颓势,恶狠狠地盯着江阿蛮和其他队员们,个个憋足了劲儿要用进球洗刷耻辱。
很可惜,在赛场上,有时候并不是你拼尽全力就能阻止对手的。
赛场上的局势让戎州队的队员们感到无比惋惜。
她们坐在看台上,眼神中流露出对邻居泸州队的同情和无奈。没有人比她们跟了解江阿蛮的实力,在她们看来,没芙蓉这样水准的队员,跟本就压制不住那个江阿蛮。
朱萸轻轻摇头,语气中充满了遗憾:“真是可惜,如果她们能再坚持一下,至少也能撑到第四轮。”
简婕边说边看着带球疾驰的江阿蛮,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难道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她比练习赛时更强了?”她转头看向秋芙蓉,疑惑地问道。
秋芙蓉凝视着场上的一切,她也觉得江阿蛮今天是超水平发挥,思忖了一下,微笑道:“其实她们本可以不必输得这么惨,错就错在她们不该以貌取人,比赛前言语挑衅激怒了江阿蛮。”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深的遗憾和无奈。
江阿蛮的怒火如同熊熊烈火,燃烧在她的心中,她的每一次进攻都如同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她的眼神清冷,每一次射门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在球上。
泸州队的队员们只能无力地看着鞠球一次次飞入自家的球网,她们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沮丧。
她们的眼神中没有了斗志,只剩下了空洞和迷茫。
她们的防守如同虚设,无法阻挡江阿蛮的进攻。
比赛的形势对泸州队来说如同雪崩,一发不可收拾。
她们的心理防线在江阿蛮的猛烈攻势下崩溃。
队员们只是机械地奔跑、防守,她们的动作僵硬,目光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
这样的比赛对她们而言不仅是羞辱,更是一种煎熬,让她们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她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比赛,想要逃离这个让她们感到痛苦的地方。
当终场的铜锣声响起时,泸州队所有人都如释重负,颓丧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她们灰溜溜第一时间离开赛场。
曾经,她们是那么的斗志昂扬,满怀信心地踏入这里。
如今,她们却是如此的狼狈,急切地逃离这里。
江阿蛮望着泸州队垂头丧气的背影,感觉心中的恶气终于出了一半。
当江阿蛮走下场时,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纨绔少年们疯狂地鼓噪喝彩,将所有红绡尽数丢向西宁州队的休息区。
这一刻,全场都在为江阿蛮沸腾。
观众们的情绪越来越高涨,纨绔少年们扔光了红绡还不过瘾,有人竟脱下身上的锦袍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