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骑在马上,骆不离一马当先走在前头。
“骆不离,你搞什么名堂,我等你一天了,饭也没吃上一口,你就要连夜赶路?”梅晶晶在后抱怨,哭丧道:“虽然这地方我也讨厌,但至少吃饱了在走啊。”
季峥驾马追了上去,不要脸的试探,“师弟,你这是怎么了?那姓白的给你苦吃了?”
骆不离不答。
“可我没见她进去啊……全程就你一人。”季峥托腮又道:“难不成给了超级难临摹的画册,让你费神了?”
“大师兄,别提了!”骆不离首次的略带恳求。
“奥,不提就不提,你要赶路我们就赶路,好在今晚有些月色。”
说完,骆不离一骑绝尘,冲进了清淡如水的月夜里。
梅晶晶虽有抱怨,也不过是说上几句,自己心爱之人不喜这个地方,连夜走,到底是好事。
不流连花丛的男人,才配得上自己的深情。
徐卿尘想不通,但也无话,想着骆不离急于寻张叶叶住所,这着实让他感动。
一群之中,唯有缥缈派的大师兄心知肚明!
他的小师弟被那洪水猛兽袭击了,瞧着策马狂奔的劲头,这朵梨花怕是受了影响。
“且等着,终于一日,我定叫那梨花开成红梅!”季峥如是想。
……
长途奔波了七八日,终至灵州的鹿回头,四人将马儿暂寄山脚,徒步而上。
山景越走越美,经过七八日的沉淀,骆不离身心才算彻底摆脱那些不堪入目。
眼下满眼翠绿,莺蹄鸟鸣,天光无限好。
很快,四人爬上了半山腰儿,可没见一间房屋,有的尽是一些三人高的怪石。
骆不离简单一看,随即抽出秋水剑,警惕道:“大家小心,这是阵法。”
梅晶晶一听是阵法,心底一阵发憷。
她功夫一向稀烂,虽流着江湖上大名鼎鼎梅逸的血,可她合着缥缈派最垃圾的弟子都斗不过。
多次的失败,梅晶晶就有多少次的反问:我tm是不是梅逸捡来的?
“师弟,这阵法看起来就操蛋,要不,我们绕着走吧!”梅晶晶认怂了,她的拿手功夫,决计只有跑路,闯关可不是要她的命?
“很显然了,要想见到张叶叶必须破了他的关,若我们连这阵法也闯不过,他怎可能出来见我们。”季峥也连着拔剑,“梅晶晶,你和徐卿尘呆在一边,我和师弟二人进去,定破了此关。”
“那……那好吧!”梅晶晶抱着剑,开始哆嗦,“骆不离你要小心,别伤着了!破不了不要紧的,重要的是命哈~你还年轻,还未成家立业,还未振兴我缥缈派,还未完成诸多心愿,一定要保存自己……季峥,你一定要将骆不离安全带出来,不然,我拿你是问!”
“艹!梅晶晶,你能闭嘴嘛!”季峥骂了一句,率先跳入石阵。
骆不离也飞身入了石阵,不见踪影。
很快巨石阵移动起来,千箭其发,直冲来者。
骆不离剑若虚幻,九重叠影,快至目不暇接!
季峥咂舌,他从没想到,梅逸的看家绝学竟被骆不离学成?
在那密密麻麻如牛毛细雨的箭矢中,骆不离片叶不沾身,从容自若,且姿势风流潇洒,宛若游龙!
叮当之声,如暴雨裂瓦,又是一次万箭来袭,季峥与骆不离背靠背,杀得长箭折戟沉沙。
很快,二人脚底铺半尺高的的断箭。
巨石疯狂移动。
季峥与骆不离配合默契,只是余光一瞥,身遂石动,绝不让巨石卡住身躯。
战事愈掩愈急,骆不离调整着呼吸,道:“此阵怪异!我熟读千百,却从未见过如此突破常理的移位,本是无可移动的阵脚,居然起势如虹,可若趁机突破,下个无中生有的阵脚,却将人逼退!”
季峥哪里不知这阵法。
这可是自己祖师爷---魔教开山祖师聂夜情创造的“无中生有”。
至于战绩嘛~
困过当年名门正派大佬。
魔教一直存在质疑,季峥小时候也翻看过各方面记录,那正派大佬功夫高深莫测,比自家教主吊儿郎当的功夫不知高出多少节,可居然一个阵就给困住了,还受伤了?
季峥是不信的!
尤其是聂夜情和正派大佬双双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这更加证实教中之人的谩骂,好比:
---什么正人君子,武功那般高强,一个阵闯不过,还受伤?绝逼是想赖上我们开山祖师爷了!就在魔教旮旯里住下了?!心机男!
后来,季峥报着实验出真知的心态,缠着张叶叶,他也想试一试巨石阵。
结果,进去就昏了头。
从没有顺利走出过。
季峥一个走神,被利箭一箭贯穿了小腿!从高空直直坠下!
“啊---”
骆不离猛然见得,身如影,快速将人护住。
“大师兄,我送你出去,这阵我来闯!”骆不离的九层幻影剑法快至目不暇接,生生断了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利器。
“不行!你一个人终究体力有限,得赶紧找出命门,穿出去!”季峥拖着受伤的腿,勉强站立,事到如今,这阵法就是他让张叶叶设下的,为的就是能用上苦肉计,能和骆不离来个紧紧相拥。
身为潜入缥缈派的魔教暗探,季峥放慢速度,又是一箭,贯穿了肩膀。
不疼是假的,谁不是血肉筑的!
他登即单膝跪地,猛得拔剑,捂住流血的伤口。
“不能拔剑,血流的更快!”骆不离紧急提醒。
“不行啊,师弟,这箭上被涂了东西,钻心的疼!”季峥的身子抖的厉害,一半是装,一半是真疼。
骆不离有些分了神,他一人对待巨石阵是绰绰有余,可现如今他还有护着一个失去战斗力的季峥。
一时,他的额前竟冒出一层细汗。
季峥见他有些应接不暇,更是有意无意的往飞来巨石上靠,骆不离见状,已下定决心送季峥出去,奈何后者叫,:“师弟,我不行了,我腿和肩膀没知觉了,提不上力气了。”
就在说话须臾之间,一巨石砸向了季峥的背脊,骆不离一个慌乱,飞身去抵。
却不曾想另一块巨石拔地而起,鬼魅般出现在骆不离背后!
骆不离猝不及防,被巨石撞击。
贺臣急忙伸出一只手肘,使出全部力气,推向巨石。
现如今,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密不通风。
骆不离坐在季峥盘着的腿上,以一个相当不雅的姿势。
嗯……这个结果,就是按先前的计划走的!
季峥避无可避的埋脸在骆不离胸前。
他,终于,抱到了他的师弟!
紧紧地,抱住了!
梨花香悠悠地钻进季峥的心肺!
原来是如此的有人,季峥大口且贪婪的呼吸着,着了魔一般的沉醉!
他隔着薄薄的衣衫,甚至能感受到内里的温热和纤韧。
多么令人汹涌澎湃,心潮涌动。
季峥将脸挪了挪,他的唇贴上了骆不离的肩头,他曾一瞥难忘的白皙肩头。
“大师兄,你怎么了,呼吸为何这般急促混乱?”骆不离咬牙坚持,两道巨大石头将二人卡在缝隙之中,巨石之力愈来愈大。
“我……我只是失血过多了,我有点儿头昏。”季峥本想见好就收,让人扯下巨石阵,但是他瞥见骆不离被箭戳上的肩膀,一条恶毒的计策上了来,“师弟,我似乎快不行了,血流的太快了,我快坚持不住了!”
骆不离一时也没有办法了,他用手臂和脊梁硬生生的撑出缝隙,供他的大师兄修养。
骆不离骤然爆发,生生将两块巨石撑出一人宽的缝隙:“趁着间隙,你先出去!”
季峥哪里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佯装虚弱,“恐怕不行,我失血多了,腿站不起来,如此看,我要埋身此地了!师弟,你别管我,你赶紧走,你是缥缈的希望,我答应过师父,保你完好无损。”
骆不离有些急了,他是性情中人,对待同门皆是拿着真心……杀了他,他也不会弃同门师兄于不顾。
“大师兄,你站不起来,就用手肘爬出去,此时此刻,不顾得什么君子风范。”骆不离的汗一个劲的滴下,打在季峥唇上,后者当着他的面儿,伸出舌头,迷着桃花目,稍显放荡的,将水渍卷了进去。
骆不离猛的一惊。
季峥迷迷糊糊的解释,“我口干的很,心里如火烧一般,虽点水渍不到哪里,但可润润唇舌。”
“可……可这总是于事无补啊!”骆不离心急起来。
“师弟,你肩膀流血了!”季峥软弱无力的指着,他抬起一只手,用拇指沾了沾血液,放入嘴中品尝,“有点味儿,师弟,能给我一点吗?”
事到如今,骆不离哪里还顾得旁的,急忙道:“你吮些,尽量多吮些,若存了些体力,赶紧出去!”
“好!”季峥有气无力的回应,继而扒拉下对方的衣襟,一节白皙的肩头露了出来。
季峥哽咽,将纯落了下去。
刹那之间。
二人皆是一阵轻颤!
过电般的感觉。
扎得人头皮发麻。
季峥馋已久,如今允上了,消混一般的愉悦。
而骆不离。
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在这种时候,想起先前手抄的那些虎狼之画。‘
现如今,可不就是这个姿势嘛?
骆不离腾的脸红了,绯色的血气蔓延至脖颈,那里阵阵细细痒痒,挠得他暗自叫苦。
许是他的大师兄失血过多,全身绵软,也找不准被箭戳破的皮肉,一个劲的用唇舌,在血口四周搜寻。
如蚕儿般,一寸一寸的爬,一点一点的啃食。
“大师兄,你不对地儿~”
骆不离半眯着眸。
“哪里不对……”
“不对,往左一点。”
“是这里?”
“不对,这我的咽喉。”
“再往左。”
“这里?”
“更加不对,这里是胸膛。”
“这里?”
“不对不对!”
“这里?”
“啊------”
骆不离惊恐不止。
他的……被……被人……_允住了!!!!
这时,远远蹲在山头上的张叶叶,简直没眼再看了!
他的少主啊,就如此的饥不择食?
血都快流干了,也没让他把破阵停下来?
还在那里干着无耻下流的事儿?
“艹!我没皮再看下去了!少主太不要脸了!停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