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二进宫,骆不离倒是轻车熟路。
上一次他生病被困了三天,不能出门,只能将别墅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健身房、游戏室、地下影院,酒吧、但凡能娱乐人的东西这里都有。
数十种娱乐项目之中,没有女人~
骆不离原本想夸对方洁身自好,可细想来,自己和女人有什么区别?
自从有了这念头,心情一落千丈。
还是那张熟悉的大床,骆不离干坐着,把玩着手机,等人洗完澡。
社交软件里,江楚楚发了一张笑靥如花的照片……一点看不出早上被人欺负的模样。
这样也好,人要学会坚强,不能时时刻刻沉溺在过去里。
不过,陆微在软件里的的言语就过于偏激了,发了些只有骆不离才能意会的话。
但人总得经受打击,千锤百炼过后,才不会轻易被伤到……
浏览一圈,还是舒濯没心没肺的发了泡吧的视频,清一色的大胸妹。
骆不离当真羡慕舒濯,其口味一成不变,面对花花世界,从没动摇过对丰满的追求。
按照对方的话来说,他从小没了妈,是奶奶用牛奶一口一口喂大的……
所以,他对胸,有着过于偏执的念头。
经验无比丰富的他,一上手就知对方是真奶还是假奶。
对!
他对假奶没有容忍度。
骆不离有点不信邪了,自己也是男人,对屏幕前波涛汹涌该是有点感觉的。
他紧盯着,似乎很想找回一点男人该有的感受……
“呦~和我滚床单之前还看姑娘的大胸脯啊~”
不知何时,贺臣裹着条浴巾就湿漉漉的站在身侧,长期健身的肩膀、胸膛和腰线无可挑剔,晶莹的水珠顺着线条悄然滑落,平添十二分的性感,他环着胸,居高临下道:“是助兴,还是过过眼瘾?”
骆不离猛地握着手机,扬起脸,眼神闪躲,像是被抓包的学生,“顺便点了。”
“真凑巧,一点就点到让人热血喷张的图片。”说罢,贺臣将下身的浴袍扯下,简简单单道:“那这个呢~”
唰得,骆不离脸色翻红,他急忙撇过脸去,支支吾吾不愿看。
贺臣果断将人压在身下,面对人的侧脸道:“你刚刚的举动可是很扫兴了奥……你让我怀疑起自己的能力和魅力了。”
“我真的是……随便看的。”骆不离往外推着人,做着无用挣扎,“还有,我不看你的能力和魅力的,交易,一切都是交易。”
贺臣把玩着对方的寸头,笑眯眯道:“你倒是分的清楚……那我问你,三次一过,你还会去找江楚楚吗?”
“找?找什么找!我都这样了,哪里有脸去祸害人家。”
“看来,经过我的一顿操作,你这是完全成了个0?”
“不一定!”骆不离转过脸来,赌气似的,“我很可能是1!”
“哈哈哈哈~”贺总裁扬起脸来,一顿狂笑,他越来越觉得身下的人有趣了,“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但你在我这,永远也做不成1!”
“你……”骆不离瞧着对方的体型和气魄,显然是自己不能掌控的一类,“别废话了,我先去洗一洗,接着速战速决。”
“好!”
热水哗哗而下,寻日十分钟的事情,骆不离足足花了半个小时。
其实他早就洗好,就坐在马桶上发呆。
今晚他没喝酒,神识清晰,面对不爱的人,性致一时半会上不来,一个拖字诀似乎不能解决问题。
大半个小时,骆不离屁股坐的有些累,只好硬着头皮从浴室走出来 ,绕进隔壁房间。
房间内,贺臣站在窗前与人电话,听其口音似乎心情不佳。
骆不离倒也自觉,主动爬上了床,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这个情景,让他想到了先前的古装片,如今的自己是个被翻了牌子的妃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头终于放下手机,转过身来。
先前那一份炙热如烧尽的烛火,唯剩灰白,贺臣走过来,掀开被子,躺在了骆不离身边。
“转过身去。”
骆不离一楞……这还没做准备,就……就从后了?
怀着不安和些许恐惧,收了一千万的人,默默转身背向着人。
昏黄的灯火有种说不出的暧昧,周遭寂静无声,身后也没有炙热滚烫的气息。
一只胳膊搂住了人的腰,贺臣将下巴搁置在对方寸头上,语调平缓道:“今天江楚楚被烫,你可真是心急,像是天塌下来一般,魂都快被吓跑了吧。”
“你说什么呢……”骆不离感觉对方有些捏酸,心里有些莫名情愫,“我与她是同乡,这几年相处的十分融洽,不瞒你说,我先前一直在追她。”
“这我懂!”贺臣半阖着眸,手掌抚摸上前者的腰肌,一寸寸的,不带浴火,倒像是抚慰,“她那样的妖精模样,抛开男同,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抗得了……而你,又是这般的纯情。”
骆不离把脸一红,纯情?
自己哪里纯情了?
“你不了解我。”
“我不了解你?”
贺臣加重发问语气,但他没见继续说。
谁会因打游戏升级从而和一个人谈恋爱?
明显是傻子~
“那我问你,万一江楚楚毁了容,哭哭啼啼要你娶了她,你会不会答应她?”
“这……”骆不离沉思,垂下纤长的睫羽,想了好半会道:“应该是不会了……”
得到这个答案,贺臣觉得自己那一个亿白花了。
怀中人已经有了自我选择的意愿。
“如果我没有变心,没有成为一个0的前提下,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我心中的江楚楚……我喜欢她并非全因她的外貌,我与她同乡,风俗习惯相同,交流起来没有隔阂,且我父母有次巧遇了她,对她的评价十分的好。”
直到此事,贺少才有些内疚,他吻上人的后颈,叹息:“是我拆散了你们。”
骆不离不明白这是何意,说是拆散未免太严重了……
“今天那个……富家小姐……”骆不离打算用话题打断背后人的细吻,“是您的朋友?”
果然,贺臣停止住唇舌,手臂放开人,直面的躺下,“没错,她叫梁婷,高级红色背景,我爹刚混江湖的时候就认识了她爹,他爹十分看好我爹……之后我们一起上的小学。”
“后来我出国读书,亏得她一直记得我……等我归来时,好不掩饰对我这副臭皮囊的眼馋。”
骆不离背着人噗嗤一笑。
“怎么?你不信?”贺臣掉过头道:“我身上没什么有点,不过是家里有点钱罢了……可商人再怎么有钱,靠的是这些当官人的脸色,至于内在品质,我一个纨绔子弟一向随波逐流,挑不出什么闪光点……倒是这副皮囊像极了我妈。”
“那个,被我爹强抢来的天资绝色!”
“阿姨是被强抢?可这不是……犯法吗?”
这次换贺臣大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
骆不离抓过身来,有些懊恼道:“我哪里蠢了,如今世道,等级分明是不错,但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搞得跟小说一样。”
贺臣抬起手,冲对方脑门猛地一个脑瓜崩,“你懂什么!小说来源生活,可惨的是,我父母爱情完全就是一个土匪头子对一女子一见钟情,也不管人家有男朋友,直接用上十八式追妻手段……但屁用没有,只好将其囚禁。”
“囚……囚禁??”骆不离结结巴巴起来,“这也行?”
贺臣拍了拍对方惊悚的靥,笑道:“软的不吃只好上硬得……那你以为,一个黑涩会大佬有多少耐心去追女人?”
“那你和阿姨……”
贺臣将脸掉向窗外,半晌才回应心口处的酸痛,“我就是在老爹囚禁我妈那段时间生的……”
骆不离在朦脓灯下静悄悄看着人的镌刻过的脸部轮廓,似乎提及了不该提及的。
半晌,只听秋风入室,不见人的神色。
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贺臣犹不得忆起往事,将结痂成瘤的伤口一层层亲手剖开。
“我爸与之约定,十年,若她依旧有心离开,便放她自由……”
“所以,在我十岁之际,她果断抛下一切,选择离开,选择另外一个男人,渡余生……”
“可笑的事,我那么依赖她、爱她,临走的时候,都不曾多瞧我一眼!”
“小的时候,我不知哪里做的不够好,万般小心翼翼面对她的糟糕脾气,为了讨得她的欢心,我从不贪玩,成绩一直拔尖,可奖状再多,从没见她开怀大笑过……”
“我用老头子零花钱给她买各种进口糖果,结果都被她冲进了马桶,我拭了很多方法能让她亲亲我、抱抱我……可无一不是撞上了南墙。”
骆不离一时不知如何开解。
反而是贺臣轻叹过后,转过身,将人牢牢抱牢,用着慵懒的腔调,“骆不离,今天我们什么也不做,你就老老实实让我抱着……咱们就这样,睡一夜。”
骆不离的脑袋被人埋进宽大结实的胸口,提醒着,“这可算是第二夜……夜了。”
“知道了,”贺臣半阖着眸,在昏暗中温柔道:“第二个晚上,我就想拿来浪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