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猛然揽过骆不离的细腰,将人压下,身体紧紧的贴合上去。
二人在帐中小声说起话来。
“期待不?”
“一点也不!”
“说谎!”
“我有点怕!”
“不会,事前我看过相关的书籍,且将一切准备妥当……”
“羞死了……”
“骆不离,做之前,我得先和你告白一些事情。”
“你又不是没告白过……现在我并不想听。”骆不离忸怩着。
“真是馋啊你~”
“不是我馋,是这好几天了。”“不听……我一刻也不等!”
“先别性急……我们有的是时间缱绻撕mo,但这因果一定要说,你必须先知道了这层果,我们的结合才算完美!”烛火为玉靥渡上一层淡淡柔芒,李御仔细凝望着怀中柔情似水的爱人,一双含情的水眸,漾着一层云烟一般的情迷,两瓣软膨的红chun欲说还休,“我总算是明白了那一天,为什么我等不及你醒过来,并急匆匆回京了。”
骆不离从混沌中睁开眼睛,疑惑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叫等不及我醒?什么回京?”
太子殿下忍着身心,道:“你还记得在雷池州、明月山遇狼吗?”
“你怎知晓此事?”骆不离惊诧,“可我全程没见过你……”
“傻子,是我救了你!”
“是你?”
“对!是我……”李御圈住人,伏在他耳际道:“当时,我以为只是救了一个小乞丐,也没放在心上……哪里知道,这小乞丐在濒死之际,唤的是“霍云”!我真真是好奇你和他的故事,好奇他是怎样的人,能让你在之后的昏迷中呼唤。”
骆不离总算明白,为什么李御会知道他白月光的名字。
原来,他们早在雷池州的时候便相遇了。
是他,救了他!
“我……我叫的是霍云啊……”骆不离抱歉起来,“我真是不知的……”
“你不用解释的,那时,你还没有和我好,你喊天王老子都和我没关系……”李御坏笑,咬了咬身下人的唇,看似惩罚道:“只是后来……”
“后来什么?”骆不离有些慌了,这个转折,必定要发生些措手不可的事儿。
“后来你迷迷糊糊的拉上我的手,将我当做霍云,还说等什么劳什子事成,让我做你的男人!”
骆不离又羞又愧,他想起那个梦了,梦里霍云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在自己恳求之下,说:“做你的男人。”
“李御!你竟然乘人之危!”骆不离有些恼火。
“是你拉着我的手不放,撒娇又撒泼,我见你病重,随时可能一命呜呼这才愿了你的梦!”李御又假装负气道:“可是你骆不离,好大胆,堂而皇之的求别人做你男人!”
“居然不是梦……是真的?”骆不离盯着身上的人,一时五味杂全。
他还因这个甜甜的梦窃喜了好久,可没想到,他牵着的是个大活人,且要求那个大活人做他的男人?!!!
且这个男人就是李御?!
居然就是自己的毕生欢喜?!
骆不离对自己的移情别恋有些惭愧,但他现在,更是庆幸的!
他庆幸对霍云没道出心中情谊,没有互相许下承诺……如今这般,算是松了口气。
骆不离从往事中抽回神识,他忍不住轻声嚅嗫:“原来,这因果在这里。”
“看,你老早就求我做你的男人了……”
二人身体之中的某些感觉,腾的一般烧着起来。
“我也老早答应要做你的男人了。”
明月山事情,水落石出,骆不离盯着李御,一丝回避也没有了,他全盘的接受,娇羞道:“那还不快来~”
太子殿下渴不及待的将唇覆盖了上去, 怀中之人情不自禁。
骆不离神识空白。
只剩下双唇间……
温柔而炽烈的。
原来,埋藏在心底已久的渴望。
这般急切。
这般快意。
这般妙不可言。
…
四更的时候。
李御抱着柔暖的人,一个劲的笑着。
“你这身子得好好锻炼,这才几回?便累的推人?”
”我困死了……”
“哪里,明明你省力多了!得便宜还卖乖!”
“那你也得让我睡觉!你行军常是起早贪黑,一夜下来对你来说了,没什么打紧,可我不行,熬上个一夜都难,莫说被你xx个没完……”
“这不才食髓知味吗?”
太子殿下也不要脸的跟着往前,贴在了骆不离身后,“怎么?体验不够好?听着像是抱怨哩~”
骆不离不想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
他只想被放过,他只想安安稳稳的睡着踏实觉!
“ 李御,你个混蛋,你我远点……“
”都这样了,劳烦拿药膏来,我横竖是chi不消。”
太子殿下是得了便宜的人,哪里不遵从呢?
毕竟。
他以后还要用呢~
李御披衣,翻身下床。
骆不离抬眼一瞧,那人一夜过来,脚步居然不晃?利落且有章?
他当真觉得自己以后……有的苦吃!
太子殿下其实早就备好了这些东西,卧室、书房皆准备个齐全。
就是管家苗三,一脸愁容惨淡的奉上这些什物,也不知这老头脑子里当时想的是什么。
太子殿下欲掀开被角为骆不离上药,后者一顿惊悚,随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正过身子,伸手道:“不用你上药,我够得着,我自己来!”
李御爱怜的看着:“你这是害什么羞……这都被我……”
“不行!大白天的,羞死个人了,你去忙你的去,不是要陪着太子妃进宫面圣嘛~赶紧的,别耽搁!”他一个劲的推脱,太子殿下只好随了他,将药膏给了对方。
“要是一天没消zhong,我得砸了这没用的药膏……对了,今儿去宫里,那里的东西好,我顺路讨上一大锦盒!”
骆不离呜咽一声,满心怨恨……
都怪自己浪,惹上这么一号人物。
好了……云上昏了头。
痛楚让他彻底清醒,明白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
----凡事不能太疯!
好歹太子殿下今日是要带温言言进宫面圣的,他轻轻在骆不离额前吻过,温柔无限的嘱咐:“在家好好休息,晚上等我!”
骆不离是没等到晚上太子殿下的再次降临,对方刚走,太子妃便一脚踏了进来!
他被吓的差点魂飞魄散!
这是被正宫差点抓个正着吗?!
骆不离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如今还光着身子,承着满身吻痕,蜷缩在被褥里面!
太子妃看了眼一地的衣衫和凌乱的床单,以及满屋子的腥檀气息,傻子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褥里的人,表情平静,但可窥一丝丝生冷。
这时,管家苗三一看是事情不对头,赶忙进来劝导,还没开口呢,就被温言言用眼神钉杀在一旁。
“他叫什么名字?”温言言望向管家。
“他叫骆不离,是府上的小厮……也曾是殿下的贴身小厮。”苗三只能如实禀报,“身份低贱,怕是污了太子妃您的眼。”
“太子殿下,一贯有这样的癖好?”
管家犯了难,先前太子殿下是没有的,女人都很少见,哪里还会有男人。
但这个骆不离却是个例外,自打其入府,太子殿下一时为难他,一时又体贴他,一时让他做贴身小厮,一时又罚他来厨房。
可这新婚夜把人给x了……这适合嘛~
苗三叫苦不已,只能道:“殿下从未胡作非为过,许是吃过了酒儿,看错了人,才会。。如此荒唐。”
温言言掉过脸来,看起褥子里慌张的人,道:“穿衣!滚下来!”
事到如今,骆不离没有一丁点的退路,他就是被抓个正着,任打任罚,绝无怨言。
骆不离只好从被褥里伸出雪白的胳膊,好歹从地上勾了件长袍,横眼一看,竟是李御的!
可是……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太子妃面前穿太子殿下的长袍……这当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完全是自己长袍被李御脱下后扔的老远,现如今就被温言言踩在脚下!
他总不能让太子妃往旁边站站吧~
骆不离以最羞耻最不堪的方式从被褥里坐起身来。
一时,管家苗三倒吸一口冷气。
那骆不离本就梨花儿白,肌肤如锦缎,凝脂如玉,流畅优美,别说太子殿下,就他一个花甲老人都忍不住猛瞧!
可如今,那脖颈、胸膛、后背、腰际……
有点点xing红、亦有淡粉色的五指印儿,当着是绮丽无边啊!
看样子,两人昨晚浪的没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