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不离飞快的套好长袍,掀起chao湿的被褥从床上下来,他站在温言言面前,垂着脸儿和双手,一脸被正宫捉jian模样!
“咣当!”
果不其然,温言言抬起巴掌倾力轰了下来。
骆不离当真是一了趔趄,继而跪了下来认错:“是小人不知廉耻,见太子殿下昨夜喝多了酒,不辨是非。心里想着飞黄腾达,想着穿金戴银,这才才出此下作手段,勾引了殿下……殿下一早便愤然离去!……小人知错,任凭太子妃责罚!”
管家亦在一旁帮腔:“殿下从未像昨天那般开心,喝的确实在太多了,出了房非要到处走走,说是凉快凉快,可谁曾想被这个贱蹄子给勾引了……太子妃请放心,这种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定要将这臭小子打的皮开肉腚……回头也给府上一众拧拧耳朵。”
温言言示意管家滚开,她才不愿听这些个废话叨叨。
后者岂会不知这凶煞的目光代表何意,苗三作罢,想着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请太子殿下救人,合着这太子妃的性子,杀人亦是不再话下啊!
“抬起头!”温言言红袍凤冠,气派威严。
骆不离只好照做,他跪直了身子,惊慌失措的看向正宫,手脚更是拘束。
他生怕自己与李御的情事影响到了温言言,影响到李御的将来。
温言言蹲下身来,伸出纤白的手指,从其外露的袍口,轻轻一勾,满身的绯色情事,一目了然。
“我问你的话,你要如实的说。”
“是……小的定当如是说。”
“他昨夜驭你几次?”温言言神色不动泰山,竟看不出悲喜。
骆不离有些尴尬了,眼前这天之骄女如何说出这样不堪的话儿?
“嗯?”
“五次!”骆不离瞥开目光,咬唇道。
“呵呵~”温言言这才起身,“这就对了,一次,足以酒醒,剩下的几次,便是自愿的。”
“是小的勾引的,不怪殿下!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骆不离再次伏在地上磕头。
温言言负手而立,看着卑微如蝼蚁的人,缓缓道:“你们之间的腌臜,我不愿多问,刚刚那一巴掌我是以太子原配的身份打你这个贱妾!”
说完,太子妃一眼也不瞧,便抬脚走人。
这便……走了?
骆不离晾在一边,不知温言言这是什么个态度?
只打了他一个巴掌?
其余什么话儿也没交代?
……
骆不离忐忑不安着,他在厨房磨闲工夫。
等天黑,等李御从宫里回来,他要将一大早的事儿如实禀告,让其有个准备。
如果李御装模作样要当众责罚他,他定能咬牙忍受,只要太子妃消了气儿,便值得。
厨房的桌子不知被骆不离擦了多少遍了,可他的心一直就没安稳下来,一想到太子妃那个神色便不寒而栗,他也是在想不通,为何没有一丝惩戒?
骆不离胡乱想着,脑袋里塞满了七七八八,直到他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
李御猛地将人一把翻过来,也不说话,就将骆不离抱坐在炤台边上,搂过背,按过后颈,欺身吃嘴。
骆不离满心的话要说,却被尽数被堵了回去。
初尝事,皆是食髓知味的阶段。
几乎是刚挨上,各自便有了fan应。
堂口烧火的小丫头,等上了榻才想起来堂口用火埋着颗红薯,为了不至于全部烧成炭,想在临睡前吃上几口,她麻溜的从房内出来,二话不说,直奔厨房。
今夜的月色不明,小丫头借着四处的灯火埋头疾走,她心里惦念着红薯,自然没在意紧闭门扇上的异样。
直到她和门扇只差一步的距离……她才发现门被从里面死死抵住了。
就在她想伸手推门叫人的一瞬,异样的声音灌了她满耳。
小丫头年纪尚小,还未通人事儿,一心想着红薯的软糯,居然起了好奇心,蹑手蹑脚的靠近,当真把耳朵贴近,去细细的听。
“这个位置……可以吗?”
“可以……”
“舒坦些?”
“嗯”
……
烧火小丫头大约明白过来。
原来,太子殿下在里面给人挠痒痒呢~
这殿下当真是人美心善啊!
半夜不睡觉,不去陪新入府的太子妃,在这厨房油烟重地儿,贴心的为人挠痒痒,真叫她着实感动!
这可是大荣的太子殿下啊!
感动之余,小丫头算想通了,既然太子殿下有雅兴给人解痒,她就不去打扰了,堂口的红薯烧了就烧了吧。
只是,这门扇大幅度摇晃的……有点吓人!
烧火丫头决定要回头和厨娘宣扬太子殿下的美德!
厨娘一定也会同自己一样……感动不已的!
想到这,烧火丫头放轻脚步,果断折返回去。
……
“她说……以太子原配的身份打你这个贱妾?”李御事毕,缓缓调理着混乱不堪的气息,他将让人放下,按在门扇上,“她当真这么说?”
“嗯!”骆不离眉梢眼尾春qin一片,含糊着点点头。
“她既已将你看作本殿下的妾室,便是默许了你我之间的jian情!”李御揉着骆不离的耳朵,满脸餍足,“那你还担心什么?”
“我总觉得她的眼神很冷,心里像藏着些什么,不哭不闹不说,这样放过我,未免太简单了。”骆不离补充道:“她可是异姓王的掌上明珠,能受得了这样的气?”
“她若是心有不满,大可借着今日见父皇,哭诉一番,或者冲我一顿质问……可早上在轿子里,她什么也没做,反倒有心思掀起帘子往外瞧……我也是到现在才知,你今早被她给堵了,她真的没为难你?”
骆不离依靠在人怀里,道:“不过就是那个巴掌,其余真没什么了……我还诧异呢,她不该是将我狠狠打一顿?”
“我猜啊,可能是我未有妾室且无通房,我宠一个男人总比宠一个女人好,横竖对她来说没什么影响。有你让你牵挂着,她倒是可以专心调养身子。”李御揉着骆不离的红唇,仔细的爱抚,水润弹滑的质地,又勾得他心痒痒,“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我且为皇子,她定然是有了心理准备的……即便她心里不情愿,但出嫁之前,因有族内人给她讲过这儿的规矩。”
“希望如此……”骆不离轻声叹息。
“走啊?”太子殿下问。
骆不离一脸蒙圈,“去哪?”
“笨蛋,当然是书房!”
“不行,”骆不离身下还未清洗,一时黏糊的难受,“我想去洗个澡……”
“我已让管家在书房准备了桶热水,你这便去吧。”
“今早刚被太子妃给堵了,还要去?!我不去了,万一再次被堵,可有你的好看!”骆不离被圈在怀里说话,捏着李御明黄的袍子轻轻搓揉,“我可是要脸的人~”
“放心,我已派人送去话了,最近就住在书房,她倒是简单回了个好……算是默认了。”李御将人搂在了怀里,轻轻摇晃,“如此,你还担心什么~”
骆不离的下巴就搁在李御的肩头,他拥着人,用着不大的音调埋怨,“那也不行!……我后面刚好,一夜下来,保不齐又……路也走的不利索,白白被人盯瞧了一遭,横竖我不想遭罪了!”
“这御府上下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但凡你有些什么,自然是焦点,不过……他们是臭在嘴上,酸在心里,这份爱宠本殿下攒了二十几年,既然一个劲给了你,谁见了不嫉妒。”太子殿下不知廉耻的揉上对方的两掰,道:“就怕你拿说事。这不,今儿我从宫里弄了一大锦盒的花油和祛痛的药膏!保管有奇效!”
“你!!!!”骆不离无语了,“你这是多馋啊!”
太子殿下一本正经道:“我估摸要如此馋上个把月吧~你做好思想准备。”
骆不离觉得身后一紧!
但没等他反驳,后者道:“群我瞧着你路走的不利索,是要我抱着走,还是背着?”
“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先走,等一会,我趁人不注意再进去。“
“横竖得偷偷摸摸,自然是人越少见到越好。”
骆不离低着头叨唠着,虽这府里明眼人都知他和李御的关系,但这种关系,还是不能够正大光明的摆在众人眼前。
他已经丢了脸,但绝对不能没脸没皮的将事情摆在明面上。
“好~我准你的害羞……”
李御捏了一把,将人彻底放开。
一扇门角处已坏,半吊子似的松在那里,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
“这门不结实!”太子殿下刮了刮骆不离sao红的脸,埋怨,“你说是不是?!一定是有人滥竽充数!回头我让人再卖一副结实的……毕竟,用的久一些,不会轻易坏。”
骆不离小声呸了对方一句。
太子殿下松开了手,冲骆不离送上秋波:“骆不离,速来!”
鬼使神差的!
骆不离突然就不生气了,他诡异的嗯了声,同时回了句:“那你快走啊~”
于是,太子殿下飞快的朝着书房大步流星!
骆不离跟在那身影之后,亦步亦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