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不离一屁股落在贺臣的身边,侧过脸道:“贺总,家中有急事,我想预支两年的薪水,一千万。”
贺臣假装没听见,“你说什么?听不清啊?”
“我说,我想预支薪水。”
“预支什么?”
骆不离心急,撑着身子靠近对方的耳廓,提高嗓音道:“家有急事,想预支薪水,一千万。”
“奥……预支薪水啊。”贺臣点头,作起了思考状,半晌道:“一千万,不是小数目。”
“我知不是小数目,我可以与公司签订协议,利息可以按照外面的高利贷算……但我急需要钱,今晚就得到账。”
骆不离没得到回答,心慌的不行,“还请贺总放心,这笔钱我一定会还上……签订协议后,我可以把我的房子暂先抵押给公司。”
“我要你房子做什么?”贺臣见人急到了份上,掉过脸来,“你现在急着用钱,但若跟公司借,少不得走账……这个点儿会计早就下班了,横竖得等到明天。”
骆不离摇头,“不行啊,这是救命钱,等不得明天。”
“这……”贺臣假意一顿,又歪过脸,靠上对方侧脸,“如今只要一个办法,就是用我的私人账户,只要一个电话,钱在几分钟之内可到账。”
“这太好了!”骆不离紧张的神色终于有了缓解,但借钱还是先谈好了利息,“利息就按照我刚刚说的来?”
贺臣盯上人的唇,目光热辣又直白。
骆不离一顿,心下有点乱。
他忽然想起先前的一切。
比如,自己的上司是个gay?
比如,他对自己,似乎有那么有点……
真真是急火攻心忘了这茬了!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此刻,贺臣撑着手掌,再次与他耳语,嘈杂的音乐下,骆不离的眸再次惊恐,只听:“骆不离,那点利息我看不上……你知道的,我看上了什么你知道的……别装傻儿,现在不是时候,人命关天啊!”
果真是这个!!!
骆不离本能的想拒绝,他立刻离开,想去找舒濯,想去找同事!
看几秒后,理性思维让他彻底放弃了这些念头。
这个点、这个数目、谁能一口气掏出来?
舒濯?
翻云覆雨之际哪里会接电话。
那些所谓的同事?
一两百万倒是可以,可这是一千万!
“这是趁……”骆不离说不下去了,他垂着脸,颤抖道:“你……你想怎样?”
这绝对是趁火打劫!
贺臣毫不客气贴身上去,对方本能的往后一退,可贺总裁没有气恼,也没有乘胜追击,他就这么杵着不动,盯着人。
如他所料,逃跑的人,眼含泪花,“你说吧……”
贺臣扯笑道:“一千万,不是小数目,这个价可以包一年的崽崽了……你也别费力还钱,我横竖不要的,就三次yu水之欢。三次一过,人财两清!互不相欠!”
围观公子哥见二人不断的窃窃私语,不免起哄。
骆不离脸红如炭,在犹豫之际,贺臣轻飘飘说:“别着急,慢慢想,我有的是时间。”
话音刚落,骆不离最后一道底线。
事情哪里由得他慢慢地想、慢慢地做决定?!
一些长久以来坚守的东西,在生与死面前,如同泥坝遇山洪,好无招架之力,轰然崩塌。
少顷,骆不离连饮了几大杯洋酒,在心口被烧得滚烫之际,忍着无限羞耻和心酸,回应了一个好字!
贺臣随即拿起电话,拨了号码,很快接通。
【准备一千万,等会发你个账号,半个小时内到账。】
【好的。】
一句话搞定的事情,那一定是金钱办到的。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事情十分的顺利,江楚楚已经发来了感谢信息,附加上一定攒钱还他,骆不离苦笑起来。
在旁人看来,一千万就三个晚上,该是多么划算,自己又是个半弯不直,那种事情也不抗拒,占便宜这话,还真不好说。
“你打算……什……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贺臣摸了摸下巴,桃花眸迷成一条线,“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啊!今晚!”
“对啊,怎么,你还有约会?”
“没……没有……”
“那就好,”说完,贺臣站起身来,对一纵狐朋狗友道:“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你们继续玩,喝多少算我的。”
“臣哥,急什么,这才十一点半,再玩一会!”
Coco笑道:“傻子,没看出臣哥还有事情嘛~人家说回去休息就是回去休息……正事要办的。”
一众惊呼起:“明白,回家办正事!”
盯着无数热辣辣的目光骆不离快步走出。
但到了室外,骆不离的脚步顿时慢了下来。
不知怎么的,出卖r体换钱这种龌龊事儿,他就给答应了,几乎没怎么犹豫。
司机老王从匆匆从车上下来,为他二人打开车门。
在踏进封闭空间的一刻,骆不离想起一件事,觉得眼前的人和事熟悉的不得了。
两个月之前,他骑着自行车在街道上飞奔,那时他的游戏快打至巨舰,很快能得到江楚楚的青睐,心情万分的不错。
他在风里唱歌,遇到了一辆劳斯莱斯,车里的人,和自己搭了几句话,口气并不怎么好,但自己并不放下心上。
奇怪的是……那人的样貌似乎和眼前的人,有着惊人的相似。
难不成,那一夜,他遇见的便是贺总?
上了车,骆不离脸就腾得红起来,他十分拘束的坐直身躯,内心慌得一比。
他对那方面并非一窍不通,毕竟经历过游戏了……而是太通了,更觉难为情。
和见面不超一个月的上司……真是想也不敢想。
要说愿不愿意,骆不离本质上是不愿意的。
他心里隐隐约约期待着一个人,在如今就要被吃干抹净的一刻,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彻底打开层层迷雾,凸显出来!
不是江楚楚!
不是陆微!
而是……那个送外卖的!
那个让他的厨房,有了烟火气息的男人。
骆不离着实有点后悔……
他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每次见面都靠着订外卖。
他偷偷瞧了一眼身边人。
二人模样是差不多的,可本质上他们就是两个人,他们的灵魂不一样。
“干嘛这么拘谨,像个等待圆房的小娇妻啊~”
骆不离尴尬欲裂,他哪里是惧怕,他明明是抗拒。
贺臣拍了拍腿,道:“上来。”
“啊?”
“怎么,这都不愿意,今晚的的事情还能继续吗?”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已经是案板上鱼肉,任由人拿捏了,还羞答答作甚?
骆不离闭起眼睛,在心里默想着,眼前人和那个送外卖的张的一模一样,若是将贺臣看作是对……心你面会不会好受一点?
有了这个想法,骆不离才慢腾腾的上了去。
车辆在缓缓行驶,骆不离的胸膛逐渐快速起伏。
贺臣目光流连,慵懒问:“首次?”
“嗯。”
“是和男人第一次,还是不分男女的首次?”
骆不离垂着睫羽,手都不知该放哪里,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捏着对方衬衫一角,“不分男女。”
“呵呵,那我可赚到了啊~”贺臣抬了抬下巴,轻声道:“哼一声给我听听。”
“啊?”
贺臣笑眯眯道:哼一声,我就能知道,你在床上的模样。”
“你……”骆不离真的想骂人对方可真是老手,真的很会联想。
“怎么,又不愿意啊?”贺臣见人不乖,势必要给点颜色给对方,一掐一揉,十分用力,“不照做,可有的你苦头吃……”
遭受如此对待,骆不离长长的呼吸。
少倾,他终于照做。
“你这样子……真是……又纯又玉啊。”
话落,骆不离明显感受到对方的情动。
他吓的起身,却被对方一把按住,“哪里跑呢?难不成,你要从车里跳下去?”
有人不再反抗,老老实实的感受着。
“怕不怕它?”贺臣眯着眼睛,双手掌着两瓣,“十分很可观的。”
“不怕”,骆不离慌乱神色一览无余,他通过两个游戏,自然知晓避免受伤之办法,“事情做好准备,油……油必不可少。”
“奥?”贺臣笑了起来,手却没有松开,调戏道:“纯情的小部长,你是怎么知道的?看过片子了?”
“游戏,”骆不离难为情的撇开脸,“我在游戏里面体验过,所以我知道一些的。”
“哈哈,难怪啊!游戏里面的感觉堪比现实,你试过无数次吧……我想,你的半弯不直,就是因为它。”
“就是那该死的游戏。”
“游戏只不是是借口,真正……”贺臣注意力集中,他忍着身心,哽咽道:“是你人格中的同性情节被唤醒,副人格战胜了主人格……这才对男性不抗拒。”
“许是吧。”
骆不离难捱的很,他闭起眼睛,游戏里数次的滋味一股脑的蹦出来……
车辆在黑夜中行驶,空气散发着特有的难以言说的气息,骆不离嚅嗫道:“贺总,怎么……怎么还不到家?”
“嗯,马上就到,先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