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刚进卧室的门,二人的唇就粘在了一起。
贺臣伸手欲要开灯,却被骆不离拉下胳膊:“别……别开灯,我……我害臊。”
好在有月色通过窗扇照射进来,贺臣一刻也不想松开人,他紧拥着一步步将骆不离带到榻上。
骆不离难为情道:“不先洗澡吗?”
“等不及!”贺臣喘着气儿,快速褪着衣,“事后再说。”
“你可真心急……很脏的。”骆不离双脚一搓,皮鞋落低,人不由的往上挪了挪,“你不洗,我洗。”
“都不洗。”
骆不离在这一点上还是坚持的,“就冲一把,好不好?”
贺臣已光了身,看着对方坚决的表情,道:“待会在冲,先亲。”
“你这……”骆不离的话被人堵了回去。
眩晕的同时,还想被人不间断的,如此对待。
随着位移之时,骆不离得了空隙,“你缓一些。”
“缓不下来了……从第一次见你,就缓不下来了。”
骆不离回忆着二人相见的一瞬,似乎是个晴朗的晌午,黑色加长款劳斯莱斯很是威风,众人排成两排,迎接着这位年轻的总裁。
“第一次见我?是在公司吗?”
“别问这么多。”
贺臣移过脸来,“以后会告诉你,现在……骆不离,我要你的口。津。”
若是在半年前,骆不离都没曾想过,自己的首次会给男人。
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人的意料,这便是“意外”这个词的精髓,永远不能预测和控制。
他把自己交给了上司,地点就在对方家中的玉室。
骆不离一觉睡至晌午!
只是,当他睁开眼,原以为满血复活的时候……
那儿,有点不适,头也晕的不行。
居然有发烧的痕迹,不仅如此,全身乏力,整个人倦怠的不行。
综合着看,因是昨晚冲澡受了凉。
骆不离忍痛坐起身来,按了按跳疼的太阳穴,想从地上拿起自己的衣服套上离开。
但是当他拿过衣衫那么一闻,味儿呛人的很,也不知是谁的。
“混蛋!当真是没出息死了!”
他嘴上虽骂着人,但内心里也并无后悔,一千万三个晚上,横竖是值得的。
此刻,外面有了熟悉的声响。
“人起来了没?”
“没见先生下来。”
“嗯,知道了。”
应该是贺臣不知打哪里归来,骆不离匆忙想找衣服将一si不挂的身子罩起来,他翻来覆去想找一件干净的,但都污糟不堪。
这个场面一定是某人故意的,家里有保姆,简单拿去清洗,不过是举手之劳,这等乱七八糟的场面就是在提醒他,昨夜的疯狂。
真是尴尬!
如今他就光。溜。溜的站在卧室中央等人来?
不行,狼狈样子对方昨晚看过了,不能在丢人了。
他随即坐下,用薄被子遮挡住重要部位。
贺臣上了来,他轻手打开方面,眼神一亮道:“醒啦~”
“嗯,醒了。”
“醒了就下去吃早饭,饿的不清吧?”贺臣打趣起来。
“哪有,”骆不离撇过脸,嘟囔:“我没胃口……那个什么,衣服脏了,也没准备,你这有嘛?”
“不放你床头了吗?”
骆不离回身一瞧,果真有一条休闲衣裤摆放整齐,上面还有一条……大红内裤?
“为什么是红色的?”
贺臣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人道:“昨晚不是你首次嘛,今天横竖得喜庆一点……你若不喜欢的话,可以不穿。不穿的话,就直接穿裤子吧,只要你不觉得膈应~”
有了这话,骆不离啥话也没有了,他一边拉扯着被子,一边挪过去。
贺臣笑了起来,他可是将人看得光光的,虽然昨晚没开灯,一直在奋战,但天亮之际,细节什么的……他反复看了有半个小时,才出门去医院看望自家老头。
“你转过去,我好穿衣服。”
“这么害羞?你我可都是男人,如是这样的话……下一次,我可要白日喧淫的!”
骆不离这才发现自己的头顶上司是个嘴巴和心机都很歹毒的人。
他还能怎么办呢?
于是,在某人目不转睛下,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只是下脚没站稳,头眩晕的不行,一下欲栽倒。
贺臣一诧,急忙冲上去,扶住人,焦急问:“你这么了?”
“没事,头有点晕。”骆不离艰难的顺着床榻坐下,“我歇歇就好,等会就走。”
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又乱又急,贺臣看出人的异样,伸手一摸,皱紧眉目道:“你发烧了。”
“都怪……”骆不离想说都怪对方,话吐一半,急忙改口,“都怪昨晚空调打得太低了。”
有些字眼本就十分的敏感,让人克制不住的联想 ,最具代表之一的就是---昨晚二字。
黑金集团的少爷这就克制不住的回想起来,昨晚情事当真是酣畅淋漓,大把的汗珠,随着摇晃滴下,空调一低再低,好不容易将二人间的热气压下。
之后,又抱人去洗澡,一热一冷的,倒是容易着凉。
“你先躺着,我让私人医生赶过来。”
“不用,我自己去就近的社区医院。”
“不行,”贺臣果断的将人一把放在床上,盖好薄被,俯下身,靠近人的唇,色眯眯道:“你的首次给了我,我好歹负责已些吧。”
“谁,谁要你负责了。”骆不离闪躲着对方的近在咫尺的唇,“又不是什么大病,我不要你养,我堂堂一个进步青年,还没弱到女子份上。”
“进不进步是自己的事,但我是你上司,意见犹不得你反驳。”
骆不离抬头,眸光明显有恼色,贺臣已不再理会他,而是出门去打电话。
贺总裁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给自己的私人医生,第二个是个陆微,他替骆不离请了假。
陆微结结巴巴的再三确认骆不离生病了,且就住在贺臣的家?
贺臣怎回错过这个打击情敌的机会,他直白而又隐晦道:“昨晚,空调打低了,不甚着凉。”
在国外深造后,有着丰富经验的陆微哪里听不着对方得意炫耀的口吻,惊讶、难过……至于终于是明白了总裁大人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待见自己。
原来,TM的对方早就看上骆不离,且看出自己对骆不离的情谊了。
除了疾病外,没什么比心爱之人被生生挖走,来的痛苦了。
少倾,贺臣端来一碗白粥,坐在床边:“医生半个小时到,你吃碗粥,……公司那边我已经给你请了七天的假,你就在我这好生待着,直到痊愈……”
“停停停!”骆不离急忙止住对方的滔滔不绝,“你帮我请了七天的假?”
“是啊,怎么了?感冒一般要七天的。”
“别!”骆不离深吸一口气,果断回绝:“说好的陪你三个晚上,多一天也不要,即便你是我上司,该画界限的、也要画界限。我在你住上七天这算什么?真正的男朋友?贺总,抛开金钱,我们远远没到这个份上吧?吃完饭、看完医生我就走,将这一次,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贺臣喂粥的手一顿,目光落在热气腾腾的晶莹香米粥上,骆不离不愿体会对方的感受,他继续道:“当然,你这里是郊区高档别墅,还请你派人送我回家……”
贺臣面色平静,只不过拿勺子的手,凝在半空良久。
“好,就按你说的来。”
“我并未断手断脚,这粥,我自己吃!”说完,骆不离一把夺过碗勺,强忍着苦涩的口腔,大口吃起粥来。
贺臣看着空空的手掌,抬起头来,冷着脸,心思叫人难猜。
三下五除二,一碗晶莹剔透的粥见了底,碗被人搁置在床头,骆不离转过身躺下,将薄被拉盖在脑袋上,当背后之人为空气。
这个翻脸不认人的举动倒是叫人意外,最晚还热情似火,舒坦了,利用了,就一副欠对方的表情?
贺臣从来没被人这般对待,说不生气是假的!
一个亿出去了,一千万出去了,换来的就这?
一道背脊?
贺臣自我安慰起来……
对方在生病,心情一定不佳,偶尔发脾气情有可原。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迟早让对方跪舔自己!
等病好,一定要他好看!
人,要有一定的自我说服力,这样才不会伤肝。
所以,黑金集团的继承人老老实实的将碗筷拿下了楼,让保姆仔细给洗了。
私人医生随叫随到,一顿询问和查看,医生说了一句话---不碍事,这是常有的事情。
骆不离双眸睁大,不可思议道:“常有的事?”
医生将人上上下下的打量,忍不住露出笑,笑得骆不离心里发毛。
骆不离不知哪一个经脉岔路了,忍不住问:“医生,我大概……是第几个被贺总带回来的?”
医生回首,笑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清楚个毛啊,骆不离在心里想,他们又不是情侣,怎知对方过往。
“不知道。”
“自从少爷从国外回来,我一直是他的私人医生,七八个年头了!少爷在外面有几个男朋友我不清楚……”医生简单收拾,跟身后护士一一交代着,就在人离开的一刻,慈眉善目道:“但带回家的,只有你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