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见人东家高兴,大家自然也就跟着高兴,厨子烧的菜都是按照村里最高规格的喜宴来办的,大家吃吃喝喝,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气氛好不热烈,赵全贵也是,只要有了酒,其他就什么都不管了,而张凡和沐晴却没有任何心思吃下东西。
“哎?你看,那李老头进去了……”沐晴用胳膊捣了捣张凡说道,“要不要跟着进去?”沐晴一边说,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堂屋里的人,很快便发现,外面除了一些家丁,其他重要人物都不在场了,他们干什么去了呢?
张凡看了看周围的人,一个个的都喝得四仰八叉的,并没有任何人注意东家已经不在了,张凡点点头:“走,进去看看”张凡和沐晴趁家丁不注意,偷偷溜进了堂屋之内。
两人一进里屋便闻到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两人不由得捂住了鼻子,里屋的味道怎么这么大,张凡和沐晴刚想走近看一看,却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张凡赶紧将沐晴一把捞过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很快便有一行人来到这里,将门关起来,隔绝了外面的声音,点上红烛,屋子里整个的基调是红与黑的结合,昏暗却又亮眼,李元海站在屋子中央,一个媒婆模样的人走到李元海身边说道。
“老爷,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媒婆拿着喜帕,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嗯,开始吧!”李元海一改之前的和蔼模样,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媒婆点点头,朝里面用手一招,便陆陆续续有几个人抬着另一副棺材来到屋内,媒婆命人将棺材打开,尸臭味更加的浓烈,媒婆不禁用喜帕捂住鼻子,用眼神示意那些手下,他们点点头分别从棺材里拉出了两个人,准确地说是一具尸体和一个活人。
男的是去世已久,应该是李元海的儿子没错了,穿着死人的衣服,那女的一身布衣,嘴巴被布条塞着不能说话,可是却在不停地挣扎。李元海走到那女的面前,用手轻轻刮过那女子的脸庞,那女孩吓得浑身直抖。
“别再抗拒了,给了你们家那么高的彩礼,应该高兴,应该接受才是……”李元海贴近那女子的脸,“你说对吗,我的儿媳妇?”眼泪从那女子的眼眶中滑落出来,那泪水里分明写满了不愿意。
“带下去吧……”李元海将手背在身后说道。媒婆点点头,带着一行人将那尸体和那女子一同带了下去,再出现时,两人都已经换上了喜服,大红色的衣服,像是用血做的,让人看了不仅不觉得喜庆,更多的是瘆人!那女子口中的布条已经被取出,虽然穿着红色嫁衣,戴着凤冠,可她整个人一直在抖抖索索,不停地挣扎,而那个男尸被两人抬着,脑袋深深地垂下去。
“吉时已到,老爷!”媒婆对李元海说道。
“嗯,开始!”李元海话不多说,坐在堂屋中的太师椅上,淡淡地看着。
媒婆先是一抬手,大喊了一声,周围人便开始敲锣打鼓,媒婆拿了一碗水分别在那女子和那男尸头上滴过。紧接着就是不停地念咒语,讲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那女子突然变得很躁动,身子开始不停地扭动,嘴里不停地说着:“不要,求你们了,不要!”
可是没有人听她的,他们依旧进行他们的,那媒婆喊了一会,突然拿起剪到来到那男尸面前,用力剪下一把头发,然后塞到那女子的嘴里,那女子起初紧挨着嘴不肯张口,那媒婆便用剪刀使劲一扎那女子的胳膊,女子因为疼痛,不由得“啊——”得大叫一声。媒婆趁机将头发塞进去,然后便有一群人上来,按住那女子,用针线将那女子的嘴上下缝了起来。
沐晴看了吓得差点叫出声,好在张凡及时捂住了她的嘴,沐晴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那女子满嘴是血,不能讲话。女子痛苦地哭着,嘴里只能发出类似于“呜呜”地声音,媒婆不为所动,继续念她的咒语,还拿来焚香在那女子额头烫了一个印子,女子痛得蜷曲起来,但又被人架起。
“礼成——送入洞房——”媒婆大喊一声,又是更加快节奏的敲敲打打的声音,那女子和那男尸,便都被抬进了棺材里面,女子用手扒着棺材边缘,试图出来,她连碰都不想碰到那尸体,一个劲儿地想要逃离,这时候李元海坐不住了,亲自拿了一个锤子和一个和锤子一般粗的铁钉过来。
“为什么不能乖点,误了吉时怎么办?啊?”李元海有些激动地看着那女子,举起钉子对准那女子的腿部,女子也知道了他要做什么,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她一个劲儿地磕头,希望不要那么做,李元海不耐烦地挥挥手,便有三四个人上来,将那女子摁在棺材底部,动弹不得,李元海拿起钉子和锤子,对准女子的右腿小腿部位,“咚”一声活生生将女子的腿和棺材钉在一起,沐晴和张凡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就在这时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死去的男子突然像活过来一般,腾空而起,然后将女子压在身下,媒婆点头对李元海示意,李元海明白,将屋内红烛熄灭,一行人走到外面,将门轻掩,沐晴和张凡在一片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到,可是耳边时不时传来细细碎碎脱衣服的声音,还有男人的哼哧声以及那女子痛苦的叫声,不绝于耳,沐晴紧皱着眉头,这是活人与死人行房?沐晴不敢想象那副画面,可是却为那个赤裸裸躺在棺材里的女子感到惋惜,随着男人最后的叫声,空气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棺材里“咚”地一声之后,便什么也没了。
外面的一行人重新走进来,点上蜡烛查看了一番,李元海看着棺材的一男一女,满意地点点头:“封棺!”
沉重的棺材盖重重地压在棺材上,四周用钉魂钉钉好,外面用喜结重新绑好,命人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