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琰察觉身后动静,回头就见风涟漪小脸惨白摇摇欲坠,他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将她带进怀里,紧张问:“涟漪,你怎么了?”
“可能太阳有点大,我没事。”风涟漪不想让他担心,伸手想推开他。
却见李琰漆黑的瞳孔骤然一沉,风雨欲来,长臂一揽忽然将她抱起,大步朝宫外走去。
风涟漪短暂晕眩后回过神来,看到他的动作惊的魂飞魄散,连忙攥住他的衣领阻止:“你要做什么?现在离开就是抗旨,你快回去!”
“那就抗旨,他有本事就绑了本王下狱!”李琰脸色难看语气冷厉,如此对待功臣,他不信他那位父皇有承受天下议论的勇气。
所以抗旨也就抗了,又能如何?
守在殿前的内侍见他们说走就走,吓的三魂没了七魄,旁人不知道情况,他却是清楚知道殿内根本就没有什么大臣议事,不过是皇上和七王爷十王爷在下棋,一边欣赏九王爷的狼狈罢了。
若是现在让人走了,回头他吃不了兜着走。
内侍小跑着拦住李琰,满脸焦急的阻止:“十王爷皇上还在殿内等着召见您,您这是要去哪儿?”
“父皇今日应该没空召见本王,便等明日上朝一起见吧。”李琰表情冷漠。
“这...这怎么成?您现在离开可是抗旨的大罪,不如奴才再进去替您通禀一声?”
“不必!”李琰不买账,绕过他就要走。
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刚才他让他帮忙通禀一声,想方设法的推拒,现在轮到他着急了,就妄想让他开恩?
当他是纸糊的吗?
内侍叫苦不迭,早知道这位王爷这么大的气性,刚才态度就要好些了,他拼命看着李琰不断求饶:“九王爷,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当可怜可怜奴才,就再等一会儿吧!”
“您不能走啊!”
“滚开!”李琰最厌恶人纠缠,耐心耗尽,一脚将人踹飞,抱着风涟漪大步离开皇宫,直接回了琰王府。
御书房。
刚刚李琰的行为被屋内的三人看的真切,皇上权威被挑衅,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屋内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李珂和李捷也乖觉的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啪!”御案上的奏折被拂落在地,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眼神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咬牙切齿怒斥:“反了,他是要反了!朕还在这呢,就敢公然抗旨,他李琰到底想干嘛?!”
他身为帝王又是父君,让他等一会儿怎么了?!
李捷闻言心中一喜,趁机给李琰上眼药:“父皇息怒,您知道九哥素来就是这个脾气,想来是对您派他去衮州赈灾有所不满吧,您消消气。”
虽然去衮州是李琰自己求的,可皇上也确实没有给过任何帮助,在那样的境况下人心生怨言太正常不过。
皇上闻言愈发暴怒:“放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有他不满的资格?”
况且,当他不知道他去赈一回灾把整个衮州都洗牌了,现在哪里恐怕到处都是他的心腹,就连百姓也对他推崇有加,这不是造反是干什么?
皇上越想越忌惮,忽然大喝一声:“来人,拟旨!琰王不敬君主,公然抗旨,责杖刑三十,闭门思过!”
李琰本就不受宠爱,以前但凡有些差池,被打板子都是常事,皇上也早就习惯了,顺口就下旨。
没想到这回却被李珂拦了下来:“父皇不可!”
皇上被阻止,不悦的盯着他,仿佛只要他多说一句求情的话,就要治他同罪一般,帝王威压深重。
“有何不可?”
李珂硬着头皮道:“父皇请三思,如今九弟刚刚赈灾回来,是有功之臣,他刚一回京还未有封赏,便先落了责罚,若是将来传出去,只怕会影响百姓对父皇的敬仰。”
“七哥?”跪在旁边的李捷错愕的扭头看向李珂,不明白李珂要为李琰求情,他不是最厌恶他的吗?
李珂沉着脸暗暗瞪他一眼,示意他别捣乱。
李捷脑子不灵光,他却不傻,现在父皇是在气头上所以做什么都是一时之气,可一旦这道圣旨下了,将来百姓议论流言四起,帝王威严减弱,父皇必然会愤懑后悔。
李琰本就是替他收拾烂摊子去了,届时父皇在李琰那吃了亏,难保不会迁怒于他。
皇上整日浸淫朝堂,自然不可能是蠢货,听李珂这么说也很快反应过来,到底没再坚持下旨,只是脸色仍旧不好看。
他本想趁李琰刚回来好好敲打他一番,没想到反倒自己惹了一肚子气,回头少不了还得嘉奖于他,真是憋火。
这边御书房气氛沉郁,风涟漪这边却冒着粉红泡泡,气氛温馨暧昧。
李琰把她抱回琰王府后,直接送去了自己的房间,风涟漪百般拒绝都被镇压了,郁闷的躺在床上任由大夫替自己诊治。
看着不远处的李琰抱怨:“我好好一个人能有什么事,你也太小题大做了,我看最该看大夫的是你才对。”
脸色白的像鬼一样。
况且她自己就是大夫,哪里还需要别人替自己看病。
“别说话,影响大夫诊治。”李琰不满她的聒噪,警告的瞪她一眼。
半晌,大夫诊完脉对李琰道:“启禀王爷,风姑娘的身子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之前受了些上,加上奔波劳累导致元气受损,老夫开点补药调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李琰闻言这才放心,摆手让大夫去开药,紧绷的俊脸也缓和不少。
风涟漪见状起身就想跳下床,李琰的动作却比她还快的堵在了床边,硬生生把她逼了回去。
“你...你到底想干嘛?”风涟漪气恼的瞪他,这人是越来越无赖了。
“别动!”李琰按着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翻身躺在她身侧,弯着眼睛道:“刚刚大夫说了你需要休息,本王就勉强陪你睡一会儿吧,不用谢!”
“谁要你陪?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你赶紧走开!”
李琰察觉到她的抗拒不悦拧眉,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语气沉沉:“男女授受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