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怔,不解道:“你怕了?”
小诸葛笑道:“我是担心你再打下去可能要吃亏?”
女孩不禁冷笑道:“我会吃亏?”她又继续道:“论气势,你已经输我一筹,我何来吃亏一说?”
小诸葛道:“你欧阳家的剑法虽然有所领悟,但还不至于能轻松将我打败,何况我还有一个人并未出手。”
此时女孩才幡然醒悟,一旁的李惊云还未出手,若真是两人联手,自己说不准会真的吃亏,可她还是嘴硬的回了句:“你二人手无寸铁,即便联手也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是吗?”李惊云笑了笑,从地上一堆杂草中拿出一长一短两把刀,又从里面拿出一把铁扇子交给小诸葛,女孩见状大吃一惊道:“你们的兵器不是已经被收走了吗?”
李惊云笑道:“有人会帮我们将兵器偷出来。”
女孩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早就能逃走?”
李惊云道:“可我们不能逃。”女孩低头不语,此时她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
李惊云又道:“你是欧阳府的什么人?”
女孩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毫不犹豫道:“我是欧阳兰,欧阳同寿是我爹。”作为欧阳家的子孙,她已经做好拼死一搏的打算,手中的剑握的更紧,谁知小诸葛却笑道:“你走吧!”
“让我走?”欧阳兰有些不可思议,她道:“我这一次是真的打算来杀你们的。”
小诸葛点头道:“这我早已经知道了。”
欧阳兰有些不解道:“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放我走?难道你们还有别的阴谋?”
小诸葛忽然大笑道:“如果你不愿意离去,可以留在这里陪我们,正好我们也缺一个解闷的。”
欧阳兰不禁脸色一红,低着头转身要走,刚一转身,只见身后站着一个白衣女子,欧阳兰先是一愣,忽又失声道:“大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白衣女子横眉怒道:“六妹,你太鲁莽了,若不是他二人手下留情,后果不堪设想。”
小诸葛看了看白衣女子,抱拳笑道:“莫非你就是欧阳家的长女,玄女剑欧阳荻?”
白衣女子微一点头道:“正是!”
小诸葛苦笑一声道:“难不成你也是来杀我们的?”
欧阳荻厉声道:“我并不是来杀你们的,只是想提醒你一下。”
小诸葛不解道:“提醒我什么?”
欧阳荻道:“防备一个人!”
小诸葛道:“谁?”
欧阳荻道:“我们家的老七。”
小诸葛道:“欧阳广?”
欧阳荻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拉着欧阳兰走出了暗室,当暗室的石门关闭的一霎那,仿佛这里的一切又要与世隔绝一般。
正当小诸葛还在琢磨欧阳荻话中所指的时候,暗室的石门又被打开了,这一次走进来的却是欧阳广,他先将石门打开一半,探出耳朵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确信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他一转身闪进了暗室之中,然后将石门再次关闭。
李惊云一见是欧阳广,立刻将兵器又藏了回去。
欧阳广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之后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迈着台阶,嘴里低声试探道:“诸葛兄与惊云兄可安好?”
小诸葛应声道:“我二人皆安好。”
欧阳广来到小诸葛近前,将火折子熄灭塞进怀中,然后一抱拳,满脸愧疚道:“我请两位到府中来做客,不曾想闹出这场风波,害的两位受苦,我与家父心中万分愧疚。”
小诸葛道:“难得你父子对我们如此信任。”
欧阳广道:“这个自然,我与家父都相信你等的人品,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情,只是……”
小诸葛立即道:“欧阳同宇前辈的难处我们自当理解。”
欧阳广点了点头,能够让别人理解到自己的难处,这的确是一件让人感到欣慰的事情。
三个人忽然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站在原地,好像时间被静止了一样,过了许久,欧阳广才开口道:“你二人离开这里吧!大伯与三叔带着人去了欧阳家祠堂,他们断定断天涯会耍些花样,若是他们回来,恐怕会迁怒你等。”
小诸葛道:“我二人若离去,你与欧阳同宇前辈该如何对其他人交代?”
欧阳广道:“父亲也跟着去了祠堂,也是他命我前来将两位释放出去。”
“可我们不能走!”小诸葛打定了主意,李惊云索性躺在了地上以示他们不走的决心。
欧阳广大为不解道:“难道你二人想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小诸葛道:“当然不是!”
欧阳广道:“你难道奢望我大伯与三叔会放过你们?”
小诸葛笑道:“不奢望!”
这下欧阳广有些急了,他高声道:“再不走就没人能救得了你们了。”
小诸葛摇摇头道:“不!还有一个人能救我们。”
“谁?”
小诸葛斩钉截铁道:“断天涯!”
欧阳广吃惊道:“你就那么相信他?”
小诸葛道:“当然!”
正在此时,暗室的石门又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欧阳同禄,他的身后跟着欧阳同寿与欧阳同宇,两个人还押着一个少年,小诸葛借着微弱的光线这才看的清楚,被押解的这个少年正是女扮男装的惠子。
一群人来到小诸葛近前,将惠子向前一推,欧阳同禄开口道:“你们在此好好叙叙旧,七日过后,你若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到时候我会送你们三个一起上路。”
李惊云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盯着惠子手中的长剑戏谑道:“咦?惠子,你怎么会被抓到这里来?”
此言一出,欧阳同禄盯着惠子大惊问道:“你不是断天涯?”
惠子抖了抖肩膀,道:“我一直也没说过我就是断天涯啊?”
欧阳同禄先是一愣,随即不禁大笑道:“好一个断天涯,看来江湖所言不假,这小子的确有些本事。”他随后又看到欧阳广,问道:“广儿,你为何会在这里?”
欧阳广赶忙道:“回大伯,侄子本打算质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可始终没有问出什么头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