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曦其实还挺忐忑，不知道是哪个士兵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慕容玄月雷霆大怒，十万火急叫自己回去。
来传话的人，不是李总管，灵曦不认识，也不好问什么，只能到了地方再说。
一直到了一处禅房，带路的人和守卫说了一声，守卫也是十八骑之一，看了一眼灵曦，就放行了。
灵曦有点儿紧张，有点儿忐忑，有点儿不安，这种心情是之前从没有过的，不过也没时间给他分析他自己的心情，房门打开，灵曦深吸一口气，挺胸抬头，进了房间。
慕容玄月在看书，灵曦进来，也没抬头。
“灵曦参见陛下！”
“嗯，平身。”
慕容玄月说了一句，没说什么，继续看书。
灵曦站了起来，本来是低着头，半天没任何声音，没忍住，偷偷抬头看了一眼。
发现慕容玄月很认真地在看一本看不到书名的书，居然还翻了个页，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
灵曦有点儿懵，不是说雷霆震怒，要找他算账吗？为什么不说话？
也看不出来生气的意思啊！
就这么静默了一会儿，灵曦忍不住了，试探性问：“陛下，不知道传唤末将，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事情，不能传唤你吗？还是你愿意继续去陪太后？”
慕容玄月的声音少了朝堂之前的严肃和冷峻，多了一份随意和慵懒，听起来很悦耳。
灵曦却无心欣赏，现在他有点儿迷糊，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他都听不懂？
他能说实话吗？
这一对母子，他就想都离得远远的，越远越好，总觉得好像要害他的样子。
“末将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听传话的人说，陛下特别生气，要找我，所以末将问一句。”
“嗯，”慕容玄月不置可否，随口答应了一句，“如果朕不这么说，你觉得你能这么快脱身吗？”
灵曦总算是明白了慕容玄月的意思，一时之间，脑中闪过各种念头，最后只能说一声：“谢谢陛下。”
“对于太后说的，有什么感想啊？”
慕容玄月终于放下了书，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椅背上，从上往上看着灵曦，气势却一点儿不落下风。
“陛下指得哪方面？”
灵曦并不知道皇帝对太后和他的谈话内容知道多少，所以试探性的问。
“你们都聊了哪方面呢？”
“太后说得我也没太明白，所以陛下，末将驽钝，还请明示。”
灵曦硬着头皮装傻。
“肯定是关于窦小姐啊，太后喜欢，让朕娶她，甚至立她为后，这也是太后骗朕来这里的目的，你对这个事情怎么看呢？”
看来今天是逃不过去了，答也得答，不答也得答。
“末将对婚姻之事，知之甚少，也不是很明白皇家内苑的生存之道，以末将的感觉，娶妻娶贤，别的，没了。”
灵曦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在这场皇帝和太后的博弈之中，他不想站在任何一方，但是他却很难认同太后说的话。
“娶妻娶贤啊！那如果一个是倾国倾城的美女，却心如蛇蝎；另一个心地善良，却是无盐女，奇丑无比，你选择哪个？”
“末将……”
灵曦刚要说话，慕容玄月又补了一句：“不能两个都不选。”
灵曦：陛下，我没得罪过您吧？您能盼我点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