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彻，你起来！有话好好说！”灵渊腰已经往后弯到最大限度了，后面的桌子硌到了他的腰，“疼！”，灵云彻靠得太近，灵渊觉得呼吸都困难。
灵云彻尽管是非常愤怒，但是这个“疼”还是传到了他的意识里，他后退了一大步，灵渊赶紧了站直了身子，揉了揉自己的腰，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才觉得好一点儿。
“蚌婆婆说什么了？”灵渊迎着灵云彻的目光，特别坦荡的问。
“蚌婆婆说你春心动，好事近，我是不是还要恭喜你啊？”灵云彻的目光都淬了火，说出去的话，却裹了三冬的冰，冰冷彻骨。
“蚌婆婆也真是，这么藏不住话，我就问问一般提亲的步骤，她就自己想了这么多。”灵渊没有否认，也没承认，摇了摇头，脸上带了一点儿不好意思的笑。
“你真的准备娶妻？”灵云彻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问了出来，每个字好像都带了血泪，从嘴里吐了出来。
“很惊讶吗？灵云彻，我比你还大十岁，你都到了娶亲的年龄了，何况是我？如果不是之前身体不好，我应该早就结婚生子，现在小萝卜头可能都满地跑了。”灵渊踱步到了桌子后面坐下，神情很放松的和灵云彻说，带着一点儿向往，满脸都发着光。
“现在身体好了，所以要结婚生子了？”灵云彻听到自己的声音破碎的发出，怎么那么难听啊？真的是自己的声音吗？
“是啊，我突然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灵云彻，你说咱们现在住的那个房间装饰成婚房行不行？”还没等灵云彻回答，灵渊马上又自己推翻了，“估计不行，那个房间不够大，采光也不够好，女孩子可能不喜欢，可是那是正房呢，总不能结婚住厢房对吧？怎么办呢？还真的是麻烦！”灵渊哥俩好的和灵云彻讨论着，从内到外都洋溢着希望和喜悦，阳光透过窗棂，从书架之中投下光影，把灵渊笼罩在一片光晕里，好像灵渊自己都在发光一样，第一次，灵云彻觉得灵渊距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遥不可及，，就像一个缥缈的梦， 可是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灵云彻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却只有一片虚无。
“怎么了？”灵云彻的举动还是惊动了沉浸在幸福想象中的灵渊，他顿了一下，笑容还在嘴角，问了一句。
“灵渊，你想好了？”灵云彻问得艰难，他从小就不爱说话，但是从来没觉得说话是如此的艰难，每一句都牵扯着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想好了什么？”灵渊好像听不懂一样看着灵云彻。
“想好了真的要去结婚生子了？”灵云彻双手攒成拳头，垂在身体两侧，隐藏在衣物下面的胳膊，青筋暴起。
“这有什么想好不想好的？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灵渊的语气很平淡，好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自然。
“那我呢？灵渊，这么多年，你当我是什么？”灵云彻转身离开之前，终于还是问了这个他一直都想问，却从来都没敢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