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是当宠物，后来是当自己的孩子，然后是兄弟、亲人。”灵渊缓缓说着这么多年来关系的转变。
“孩子？兄弟？亲人？你确定兄弟亲人之间会拥抱会亲吻？”灵云彻脸更白了，眼角却发红，没有了平时的冷漠，这时候的灵云彻看起来更像一只明明受了伤却还要维持最起码尊严的猛兽。
“灵云彻，对不起，我没有教好你。”灵渊非常愧疚的道歉，“我之前以为我其实也活不了多久，也陪不了你多少年，所以你怎么高兴就行，你怎么开心都好，没有很好的约束你的行为，教导你正确的方向，总觉得反正你还小，未来的路还很长，就随你的心意，等你长大了，我也老了或者死了，那时候你没有了我，自然会回归正途，重新开始新的人生，不晚，也没有那么耽误你，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没有尽到我的责任，都是我的错，你比我小，也不懂，不过我们现在都忘掉过去，一切从头开始不晚，对吧？”灵云彻非常的诚恳，目光真诚，望着灵云彻，希望得到原谅。
“你的意思是，你纵容我的亲近，是因为你觉得你命不久矣，所以想给我留下点儿念想是吗？”灵云彻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哑了，失去了平时的清亮，说出来的话，却沉甸甸的，让人觉得压抑。
“你这么说也没问题，你毕竟是我带回来的孩子，你从小省心，几乎不要什么东西，我也给不了你什么，你既然喜欢和我亲近，我为什么不满足你呢？”灵渊目光垂下，看着笔架上的笔，“我身无长物，又没有一技之长，能为你做的，不过是让你开心一点儿而已。”
“那现在呢？”灵云彻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艰难的说，“觉得你有灵力了，也有未来了，所以决定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是吗？”
“灵云彻，我母亲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是我母亲这一族，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了，你也不忍心让这血脉到我这一代彻底断了吧？”灵渊好声好气的和灵云彻解释，“我之前是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所以不想耽误别人，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生出一个孩子，没有任何的灵力，在这个世界寸步难行，所以我都拒绝了，现在我觉得我应该去试试，灵云彻，希望你理解我。”
“呵呵，我理解你，可是谁又理解我呢？”灵云彻笑得虚无，嘴角牵动了一下，最终只是个笑的模样。
“对不起，灵云彻。”灵渊也不知道说什么。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作茧自缚，我就想问问你，灵渊，你……喜欢我吗？哪怕只有一点儿，一瞬间都行。”灵云彻的声音带着他不知道的颤抖和无法言表的深情，只是他自己都没发现。
“喜欢啊，”灵渊特别痛快的回答，“哪有哥哥不喜欢弟弟的？”
灵云彻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的深情不见，平静无波，轻轻说：“灵渊，谢谢你，谢谢你赠我空欢喜，谢谢你纵容我的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