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纳闷儿：怎么突然戒严了？闹鬼了？
第八天夜里，宁远偷偷溜进海参崴城内，跟自己人碰上了头。
拿到了鬼子三个主力军营的精确坐标。
回到战列舰上，他立刻下令：调转炮口，对准海参崴！
这艘巨舰的主炮，口径460毫米。
一发炮弹，半吨多重。
爆炸半径上百米，范围内，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宁远天生是炮手，脑子精准得像刻度尺。
他稳稳校准炮座，瞄着那几个军营的中心点，手指搭上拉绳。
——轻轻一拽。
轰！
整艘战舰猛地一颤，海浪掀得跟龙卷风似的，船身差点被反作用力掀翻！
460毫米炮的后坐力，不是人能扛的。
炮弹撕裂空气，像天神扔下的陨石，直砸城内！
轰——！！
一声震得天地都在抖！
整座海参崴，连地皮都在晃！
宁远看不见里头啥光景，可听这动静——没跑！
至少三百人，当场蒸发。
炮手们根本不等指令，六个人推着液压机，七手八脚填进第二发。
轰——！
又一炮！炮弹跟不要钱似的，一发接一发往鬼子堆里砸。宁远趴在炮位上，眼睛死死盯着望远镜，一寸一寸挪着炮口，像挑菜一样，专挑人多的地方打。
炮膛热得烫手，打到第300发，红得跟烙铁似的，他才停下，甩了甩发麻的手，顺手抄起旁边的副炮——口径小，射程短，但架不住量大管饱，一梭子下去，照样能把鬼子掀翻一排。
海参崴城墙上，两面小旗子忽闪忽闪，打的是暗号。宁远不用看字，光看摆动的节奏就知道哪儿蹲着鬼子——炊烟多的地方，肯定是聚堆儿开饭；马棚附近，准是骑兵在修整；仓库拐角，准是军官在开会。
一炮过去，人没了，地也塌了，砖头碎得像渣滓。
从太阳刚冒头，到月亮挂树梢，炮声就没停过。六门大炮轮着来，一个喘气儿的功夫都不给。
鬼子这回算是把这辈子的霉运全撞上了。跑？没用。躲？没地儿。巷子里一露头，炮弹就砸脚边；藏地窖里，屋顶直接给你掀了。
最后，上万人被打得七零八落，像老鼠似的钻进犄角旮旯，连屁都不敢放。
可他们不知道，城里早就埋了人。
特战队早蹲好了，就等他们露头。哪个敢冒泡，一枪崩了；哪个想溜，身后一刀封喉。晚上炮停了，枪声又起，整座城像开了锅，直到天亮都没歇。
第二天一早，南满方向的鬼子援军刚到，还没站稳脚跟，就发现城头换了旗。
一股冲进城，想夺回阵地，结果迎头撞上护国军的刺刀；另一股乘小船去军舰上探消息，刚爬上甲板，就被端着步枪的“鬼子水兵”围了——这些“鬼子”，个个低头垂手，叫干啥干啥，连句废话都不带说的。
第三舰队，换了主人。
温冠玉派来的兵一进城，二话不说，先抓人。
海参崴早被鬼子祸害过一轮——原住民杀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全是从日本本土迁来的“开拓团”，带着老婆孩子来种地、修路、当顺民。
护国军把这十几万人一锅端，挨个登记，没一个漏网。
然后，一纸命令下来：这些人，替下华工。
那些被掳来的劳工，衣衫褴褛，骨头都快散了。现在？分房、发粮、给地契。他们，成了海参崴第一批“正经人”。
可他们不是普通百姓。每月要扛枪操练，战时必须上战场。这地方，压根不是城市，是座养兵的营盘。
工业？更吓人。
这地方早年是老毛子的地盘，挖矿、炼钢、造炮弹，啥都有。鬼子占了后，不仅没拆，还往里头砸钱添设备，日本本土的生产线一条接一条拉过来。
小得像村，狠得像厂。火力、产能、效率，比关内大部分工业城还顶事。
为防再被啃，柱子直接扔了个炮兵旅过来——一百门九二炮，五十门150榴弹炮，五十门88反坦克炮，还有几十挺20毫米防空机炮，把城墙围得跟刺猬一样。
这配置，连哈尔滨都眼红。
港口外头，十二艘军舰一字排开，黑压压的，比天上的云还密。
护国军的新海军一来，全懵了。
这些鬼子军舰，船员少得可怜，多的三百来号，少的也就三四十人。可奇怪的是，他们见了宁远，跟见了祖宗似的——立正、敬礼、传令就走，连抬头都不敢。
宁远没解释。
他懒得说。
你们以为是忠心？
那是被杀怕了。
当初拿下舰队那天，他亲手在甲板上徒手掐死过三百多个鬼子。血把船板都泡透了，尸体堆成山，连风都不敢吹。
那些活下来的，是跪着看完全程的。从那以后，见他眼睛一眯，裤裆都得湿。
新来的海军上船，第一天就搞实弹射击。炮管子烫得冒烟，弹壳像雨点掉海里。没人喊累，没人叫苦——这帮人，是真怕宁远再出手。
整个收复过程，悄无声息。唯独打海参崴那次，动静闹大了。
鬼子后方完全懵了。
先是通讯断了，接着侦察机飞过去，刚露头，一枪报销。派来的特使，一个没回来。
一周后，关东军总部才哆哆嗦嗦确认——海参崴丢了，第三舰队，没了。
没人知道怎么丢的。
没人知道，那十二艘船，是谁在开。
更没人知道，宁远没动一兵一卒，就让上万鬼子，从“天皇的勇士”，变成了“连屁都不敢放的奴才”。参课部开完会，大伙儿都认准了：第三舰队八成是凉了。
可真派侦察机去华真海域一看，哪有半点舰队影子？想调军舰过来？得从使回那边抽。可那边全是近卫军——那是守本国门户的最后一道墙，谁敢动？
战争一开打，漂亮国那工业机器就跟开了挂似的。才半年，航母堆得像沙滩上的椰子壳，巡洋舰、驱逐舰哗啦啦下水，倭国海军被打得节节败退，连个替补的兵都凑不出来。
近卫军？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