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把主攻让了出去,心里却暗骂:李云龙这孙子,真把自个儿当土皇帝了!
在他眼里,护国军自己就能把鬼子嚼碎了吞了,凭什么让洋人捡功劳?
报仇,就得亲手捅刀子,才够味!
宁远当时就踹了他一脚:“现在不是抢功劳的时候!你以为还在八路军搞内卷?”
“他们想冲,你们就稳住后路,专门收尸、清残兵、抓俘虏。别添乱,别贪功,活着,就是胜利。”
漂亮国这边一拿到主攻权,立马安排了一大帮记者跟着部队跑,拍照片、录视频、写通稿,三天后报纸头版全是“美式钢铁洪流登陆倭岛”、“五星旗插上东瀛土地”!
照片里,坦克整整齐齐像排队领糖,士兵一个个挺胸收腹,国旗在风里呼啦啦飘,帅得能上邮票。
战争的结局,仿佛已经写好了。
欧洲那边,老美也没闲着,一见苏联把德国人压回西线,立刻也派装甲师过去,东西两线夹击,跟下棋似的,一子接一子。
东南亚也摆上阵了,登陆计划悄悄铺开。
漂亮国现在哪哪都有他们的人,哪哪都有他们的旗帜,哪哪都在拍电影似的播“美国英雄”。
虽然还没赢,但全世界都知道——胜利之后,那块蛋糕,他们早把刀叉拿稳了。
宁远虽在远东,但眼睛比谁都亮。
他看透了——这帮人不是来打仗的,是来占地盘的。
自从把主攻权让出去,他的进攻节奏就慢了。
他让李云龙带着护国军和高丽军继续在九州岛上耗着,自己调头回了哈尔滨。
可他没真回哈尔滨。
东北,辽省,还蹲着一百多万鬼子呢。
这些狗东西被切断了所有退路,海路陆路全封死,补给全靠自己掏口袋——沈阳的兵工厂日夜加班,抢修武器;城里的老百姓,被他们抢得连裤衩都不剩。
他们现在是困兽,也是炸药包——万一护国军在九州被拖住,这群疯狗掉头往南冲,朝鲜防线就是纸糊的。
宁远不能等。
他直奔铁岭。
那里,五万多护国军死死堵在辽东最南边,像一道铁闸,把鬼子拦在了关外。
带队的,是楚云飞。
宁远跟他聊了整整四个钟头,话不多,但句句砸地。
第二天凌晨,他带着十四个特战队员,悄无声息地摸进了鬼子的防线。他让楚云飞把散兵游勇全收拢起来,只要城里一炸锅,立马给我猛攻。
这招,宁远老早用过——先派特种兵混进城里,专砍鬼子脑袋,乱了他们指挥,再一锤子砸碎城门。
辽宁十多个城,他把一千号特战队员分成了十几拨,自己带着一队,直奔沈阳——鬼子的老窝。
第一天,铁岭拿下了。
第三天,疏顺城破了。
第五天,楚云飞的部队,已经压到沈阳城下。
城门死死关着,数万鬼子全挤在城墙上,架机枪、堆沙袋,跟防贼似的,连只耗子都别想溜进去。
可他们不知道——宁远早就钻进来了。
城西一个僻静大院,特战队员列成两排,沉默得像死人。宁远站在最前头,声音低得像耳语:
“十一年前,鬼子就是从这儿,一寸一寸咬碎咱们的山河。”
“这十来年,老百姓的命,比纸还薄;孩子的哭声,被炮火碾成灰。”
“我们的血,从这儿淌出去,今天,也要从这儿流回来。”
“这儿是鬼子的老巢,是他们发号施令的窝子。”
“咱们要做的,就是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把火力点标出来,让外面的兄弟冲进来时,门是开着的。”
“任务早就分好了。现在——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夜里做梦都会尿裤子。”
说完,他等所有人都溜出去,才拎起那把刀。
一米二长,掌宽,寒光逼人——不是军械库的制式货,是自己拿熔炉烧出来的。
他扛着刀,迈出门。
院子隔壁,就是关东军司令部。
灯下黑——越亮的地方,越没人敢想,真有鬼能摸进来。
他穿巷子,像影子贴着墙走,走到门口,碰上一队巡逻的鬼子。
八个人,整整齐齐,端着枪,边走边笑。
见个生人,也没当回事。
直到那人走近——肩上扛的不是步枪,是一把能当门板的钢刀。
前头俩鬼子一愣,下意识抬枪:“喂——”
话没说完,刀光一闪。
脖子凉了。
他们看见自己的身体还站着,人头已经滚在了地上。
脑子里最后想的是——妈的,闹鬼了?
宁远甩了甩刀上的血,瞄了眼刃口。
冲压七十二层的大马士革钢,果然不赖。
一刀过喉,像切豆腐。
他好久没亲自动手了。
今儿,算祭祖。
门卫?砍了。
岗楼里的机枪手?顺手了。
他像逛自家后院,穿过走廊、跨过尸堆,一脚踹开消防通道的门。
司令部里人来人往,忙得脚打后脑勺——外头打城了,他们当然得跑断腿。
忽然,有人看见他了。
满身血,一身杀气,扛刀,脸都没洗。
“八嘎!你是谁?!”一个穿军装的喊。
宁远笑了。
“你们活够了。送你们——上路。”
话音未落,鬼子扑上来了。
比疯狗还猛。
可他们连刀都碰不到。
宁远动了。
快得像风切开纸。
刀光过处,脑袋滚地,脖子喷血,人还往前冲,人头已落地。
整栋楼,瞬间成了修罗屠宰场。
尸体倒得像麦秆,血从楼梯流成河,空气里全是铁锈和内脏烂掉的腥臭味。
鬼子们挤在走廊尽头,背靠墙,腿都在抖。
没人敢开枪——怕误伤长官。
宁远慢慢走过去,像在菜市场挑白菜。
一抬手,一颗子弹擦着耳朵飞过。
他侧头躲了,顺手一挡——又一发子弹被刀劈偏,反弹回去,正中一个中将的脑门。
血溅了满墙。
他站定,看着眼前十几个鬼子军官,有上将,有中将,有胡子拉碴的参谋长。
宁远咧嘴一笑,嘴角还挂着血。
“站好。一排。脸对着我。军衔全露出来。”
话音未落,又一颗子弹打过来。
他抬刀一磕,子弹叮一声弹回,砸进一个少将的喉咙。
屋里,安静得只剩喘气声。
没人敢动。
没人敢喊。
他们终于明白——
今天,不是他们抓特务。
是特务,来收割他们的命了。所有人都吓得连连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墙角,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宁远盯着这一屋子发抖的人,忽然笑了,从兜里摸出个黑乎乎的小盒子——照相机。
他左右一扫,咔咔两声,按下快门。
咔嚓!
咔嚓!
咔嚓!
镜头一张接一张,拍得又快又准,像是在给一群快死的鸭子留遗照。
“行了,拍完收工。”他拍拍手,“你们,可以死了。”
话音刚落,满屋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喉咙里连哼都没哼一声。
宁远正要抬脚走人,外面突然炸了锅。
炮弹炸天,枪声如雨,整座沈阳城像被点燃的柴堆,噼里啪啦烧得通红。
司令部大门被撞开,一队队鬼子端着刺刀冲了进来,领头的是个穿少将服的肥头大耳的王八蛋,挥着指挥刀嚎得像被踩了脖子的公鸡。
宁远瞥了一眼,懒得废话。
手里的钢刀随手一甩——
唰!
刀光如电,直没入那货的脑门,从后脑勺穿出半截,红白溅了一地。
他不想看那种挂了将星的烂人,还站他面前耀武扬威。
转身,撞窗、翻墙,一气呵成,五米高的墙,跳得跟遛弯儿似的。
整座城,全是爆炸和枪响。
那是特战队在各处搞鬼,炸炮楼、端粮仓、撕电台。
街上,鬼子巡哨的、吹哨的、乱窜的,比蝗虫还密。
宁远碰到一个,顺手一拧——咔。
脖子断了,人倒了。
路过一家裁缝铺,他踹门进去,翻出件灰布长衫,合身。
身上这件?早烂了,全是血痂和脑浆子,黏糊糊的,披着像裹尸布。
他在里头卫生间冲了三分钟,水都染红了。
他是护国军的司令,杀人也得有体面。
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两把勃朗宁,锃亮。
遇到鬼子,能藏就藏,藏不住?那就赏一颗“花生米”。
嗖——嗖——
头顶猛地炸开几道刺眼的黄光。
不是红的,是明黄,像太阳坠在半空。
这是护国军独门信号弹,燃得久、看得远,一挂就是十分钟。
紧接着——
轰!轰!轰!
炮弹接二连三砸下来,全是冲着信号弹落点来的——鬼子的炮阵地、弹药库、指挥部,全被精准招呼上了。
宁远回头瞅了眼司令部方向,心想:刚才我也能冲进去杀一通啊……图啥?多此一举。
可他摸了摸口袋——照片还在。
这群混账,死前还给他当了回模特。
明天,这相片就能登在朝鲜半岛的报纸头版,让全世界瞅瞅——这就是侵略者的下场。
他朝城门走去。
别的任务都能炸能打,可开门,最难。
现在城墙上密得连蚂蚁都爬不过,特战队员想靠近城门?那得拿命填。
特战队员拼了命往里冲,死了多少个?没人敢数。
路过一个机枪窝,宁远悄悄绕后,两枪,三个鬼子脑浆开花,连哼都没来得及。
到城门口,火光冲天,枪声炸耳。
特战队员们正死磕,可城楼子上鬼子堆成山,机枪像不要弹药似的猛喷。
城门洞被沙袋堵得严严实实,几挺重机枪从垛口探出来,吐着火舌。
宁远咂了咂嘴:要是有门步兵炮就好了,站这巷子里,一炮把城楼掀了,城门也碎成渣。
可没有。
连门迫击炮都没有。
但他看见了——几个特战队员背上,鼓鼓囊囊,绑着炸药包。
他招招手:“都拿来。”
炸药包堆成小山,四个,一个十来斤,硬邦邦。
他掂了掂,甩了两下,跟玩保龄球似的。
距离城门——八十米,不远。
“点火!”他喊。
没人动。
所有人都盯着他,像看他疯子。
“点火!”他吼得更响。
终于,有人抖着手,划了根火柴。
哧——
导火索冒青烟,短得飞快。
所有人屏住呼吸,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宁远盯着那一点火星,三厘米、两厘米……
最后一截,只剩一指宽时——
他猛地侧身,手臂一抡!
炸药包脱手而出,呼啸着飞过半空,像一颗黑色的流星,直奔城门楼!
轰——!!!
整座城门楼子抖了三抖,砖瓦哗啦乱落。
十几号鬼子当场被炸上天,残肢断臂砸在墙头,跟下了一场血雨。
底下活着的鬼子全傻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俩馒头。
“这…这他妈是人力扔的??投石机都没这么准!!”
没等他们回过神——
嗖——
又一个炸药包飞了过来!
这次飞得更稳,弧线更大,稳稳砸在刚才那堆废墟上。
所有鬼子惨叫一声,转身就跑,爬的爬,滚的滚,连爹妈都忘了姓啥。
轰——!!!
第二声爆炸,比第一声更猛。
城门楼子“咔”地一声,从根上断了,整个塌陷!
砖石泥块如洪流倾泻,压得躲慢的鬼子直接变成肉饼,哭喊声压不住了。
还没等他们爬出来——
嗖!嗖!嗖!
三枚炸药包,齐刷刷扔进了城门洞!
轰——!!!!!
天崩地裂!
整个城门,连同门洞、沙袋、机枪位,全炸成粉末。
烟尘冲天,碎肉漫天飞。
城外,静了三秒。
然后——
哗啦!
厚重的城门,连同铁闸,被炸得飞出去几十米,重重砸进护城河里。
城,开了。数个炸药包汇聚成一声爆炸,瞬首既把藏广建行肠碎,
并且把鬼子堆积在城门后方的沙包全部炸开。
巷子拐角处。
所有特战队员们都目瞪口呆地看若这一幕,他们没想到宁远竟然用这种方式直接炸掉了鬼子的城门。
十几斤重,而且不好发力的炸药包,竟然被司令随手扔出上百米,这个臂力,令所有人头皮都有些发麻。
怪不得特战营里最继骜不驯的战士没有一个人敢说宁远不好,
宁远看着众人笑道:"愣着干什么,你们每个人找杆步枪,在城内寻找伏击点,射杀鬼子的指挥官和火力点,等会我们的队伍进城之后,免不了还要打一番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