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过上几年的安生日子,冷不丁又要出事情,容不得云天河不重视。
天河剑宗满共就这么两位宗主,一个正经的一个名誉的,坐在这儿对着相面...
云天河看看沈墨:“你说莽荒要出大问题,那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应对?”
沈墨就掰着手指头给云天河细数,要说如今的莽荒实力可不算太弱,就是称得起最顶尖战力的人物有点儿稀缺,五大宗一家一个元婴坐镇,再高可就没有了。
“几年前咱们还说呢,这莽荒被魔宗给坑了,现如今瞧瞧这倒是个好事情,至少莽荒之内元婴禁行,就算是来的敌人有些能力,咱们多少还有点儿抵抗的能力。”
云天河点点头:“不过也别掉以轻心,万一敌人可以化解禁制带来的压制,那我们可就坐蜡了。”
沈墨当即道:“诶...我记着当初你好像给我发过几次传讯,那玉符还在你身上吗?”
“在的,那东西可不敢丢,虽说现在心思淡了,可是终归你还在外面为了剑宗奔忙,我总得知道你的安危啊,这么些年了一直未曾离身。”
沈墨一笑:“那可太好了,东西给我吧,我联络联络外面的人,顺便跟魔宗也打个招呼,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魔宗对这件事情能有什么反应,自然是十分重视,莽荒可是他们的后花园儿,这要是让旁人随随便便就插手进来,魔宗日后也要因此吃大亏的。
话不多说,这边儿才将将把消息传出去,没过一会儿,就有人驾着飞梭来到了天河剑宗。
“天澜城沈墨可在?”
沈墨御剑横空接出去,打了个照面儿的功夫就笑了。
“诶,怎么是你啊?”
来得人正是白宇飞,故人相见甚是唏嘘,白宇飞不由是连连感慨。
“我还想说你小子有两下子,当初跟我豪言壮语千年之内走出莽荒,结果因缘际会让你在西陲闯下了不小的名头,这一次的事情圣宗已经知晓,你且放心吧,只要高明派的人敢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沈墨满是欣慰:“那可太好了,这也就是你开口说了我能相信,换第二个人我还以为他吹牛呢。”
白宇飞瞧瞧沈墨:“哟,不跟我横了?”
就这一句话可是听懵了刚到的云天河,心说沈墨这么虎啊,他跟魔宗的人还耍横?
沈墨笑道:“别取笑我了,三年西陲我也没少听说你白宇飞的名声,一直没想着去见你,今天既然你来了,那咱们找个地方先叙叙旧,大槐树那边儿我已经让人盯着了。”
“大槐树...哦,就是灵虚道人进入莽荒的所在吧,那是应该注意一二,等这次的事情了解,我还得进去看看。”
白宇飞跟沈墨聊了一会儿,大伙儿也不能干站着,就顺势入了剑宗,白宇飞让人通知下其他四大宗门的宗主前来,伸手一拽就从魔宗来人的队伍里拽出来一个半大小子。
说来也是奇怪,沈墨瞧别人都没什么反应,唯独是这个小家伙,越看越觉得亲切,眉梢眼角隐约有那么一点儿熟悉的意思。
白宇飞笑道:“还认识吗?”
沈墨说:“这谁啊,我好像没有交往过这么小的朋友。”
白宇飞是哈哈大笑:“你忘了,当初你可是给这小子抱出了月儿,这小子如今长大了,圣宗想着你们有点儿交情,干脆就让他随了你的名,他姓墨叫墨千。”
我把这小子抱出的月子...
哦!
沈墨一下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曾经那个小魔胎么,都已经长这么大了,那可真是有点儿太不容易,当时还以为这小子被魔宗带走之后就必死无疑了,没想到这小子一晃都这么高了。
墨千怯生生看了沈墨两眼,小声叫了声叔。
这把沈墨给高兴的,伸手掏了个长命锁就给孩子挂上了。
这玩意儿就怎么说呢...养条狗抱上三个月也有感情了,更何况这还是活生生一个人。
不是不知道魔宗这一次让这小子过来是个什么意思,但是沈墨觉得无伤大雅,要觉得自己跟这个孩子好,能够通过这个孩子和自己有点儿什么拉拢收心的效果可以,反正日久见人心么,到底是他人手中刀,还是互惠互利,那就要看怎么相处了。
墨千道了声谢谢,拉着沈墨的手可就不撒开了。
白宇飞笑道:“到底是你给抱大的,跟你实在是投缘。”
“老白,我淘弄了几套新书,你还想听吗?”
白宇飞是谁啊,曾经沈墨最热心的催书选手,他有什么不想听的,沈墨想说他就乐意听。
这就算是一片和谐吧。
但是话分两头,沈墨和白宇飞在莽荒挺开心的,那还有愁心一片的呢。
高明派里,李铉瞧着炼器堂送来的东西,眉头紧紧皱起:“这玩意儿...有用吗?”
“放心吧,都已经试验好了,此物能够隔绝莽荒的禁制,还好你发现了灵虚道人曾经潜入过莽荒的消息,我们这才仔细查了查当时相关的消息,莽荒之内的禁制不会再对你有影响了,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李铉翻了个白眼:“这叫什么话,让人听了去还以为我李铉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我这就是谨慎...”
“是是是,你最谨慎了,该配的都给呢配齐了,这下你总该去莽荒了吧?”
李铉又是一个白眼儿:“去,怎么不去,有这最后一道保险,我进入莽荒覆灭天河剑宗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说来说去,算是穷折腾吧,李铉这就准备好了,讨伐天河剑宗的队伍加起来足有万把人,修为就没有低于金丹境的,再加上李铉他们三名元婴长老带队,这就算是齐活了。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就通过了大槐树秘境,感情大槐树秘境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之外就是西陲,而大槐树就是一个不曾被发现的通道。
一出了大槐树秘境,李铉长长吸了口气,感受着半悬空中似有似无的排斥之意,心里话果然还是稳妥一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