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么一个经济权利高度集中的国度，能掌管“经济督查”这个工作范围的，很大可能是拥有着皇室血脉的高管级人物。
而到了那时，楚海很难保证自己体内的纵梯，不被拥有相同修炼之法的皇族发现！
“因为一年的时间内，这群人都处在一种‘我在一年后会很有钱’的想法支配下。所以在他们拿到第一笔灵石之后，一定会进行报复性消费。”
齐泽微微一笑，“咱们大可不必担心这个，至少在第一年的时候，即便报复性消费也不会引起波澜。”
“如果我们在第二年的时候，建立一个只针对‘内部员工’进行交易的场所呢？”
听到这里，点起一支烟的楚海恍然大悟，“你是说，我们把发出去的灵石，再通过内部消化的方式回收？”
这就是楚海和齐泽两人思维的差异之处。楚海在一开始囤积各种法宝秘籍之时，初衷是作为员工福利，随着灵石散发出去，以笼络人心，稳固组织。
而齐泽的思维则是比较冷性，属于典型的“不谈人情谈利益”的老板型思维。但不可否认，此种思维方式的的确确在此刻发挥了重要作用，许多困扰楚海的问题都在齐泽的开导之下迎刃而解。
“第二年，据楚海估计会有十万八千块上品灵石流入市场，而呈指数级增长的新员工，则变成了报复性消费的主要群体，想要抑制住灵石流入市场的苗头，唯有进行内部消化。”
“我们从今年开始着手进行市场的建设工作，在第一年期限到达之时再公布它的存在，把报复性消费的矛头全部指向内部市场。”
“而市场一定要建出特色。主打价格也好，主打品质也罢，只要能引流第一批客户，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嗯……”楚海呋地吐出一口烟，“只要能抓住消费者的眼球，市场就能在内部建立口碑，口口相传之下就能建立起一个良性的消费循环，即便是有部分灵石流出了内部市场，也绝不会引起通货膨胀。”
反正所有的东西，楚海都能直接进行复制，所以二人口中的“市场”便实打实的成了为员工谋福利的存在，是否亏本、能否盈利，对于楚海来说根本不重要。
建立起这个市场的唯一目的，就是通过引流部分灵石，尽可能消弭灵石暴增对东陆带来的影响、避免通货膨胀的产生。
“这样一来，我们的后顾之忧也算是有了解决之法了。”
对于卑劣的对手，楚海不会手下留情，能杀死绝不打成重伤。
对于一些正当场合的竞争，楚海却也并不会像黄粱拟出的“绝对英雄性格”那般，和对手堂堂正正、你来我往地进行交手。
恰恰相反，他在面对所有人物时，都会想尽办法竭尽所能地投机取巧，阴招百出……
楚海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比小人还要损不少的性格，但即便如此，他的人生观也不允许他做出“为了一己私利，去影响大部分人的权利”这种事。
哪怕是数据构成的虚拟人物，但只要有着独立思考、独立行动的能力，便有受到尊重、受到保护的权利。
而就是这么一个不完美的楚海，才是现实之中大部分人的常态。无数人在日常之中，兴许无意、也或刻意地把自己活成了其他人心目中想要看到的样子。
他们把自己想象成小说之中的主角，把一切正面的光环雕进面具做成假面，把崇拜、猜测、期待以及托付扛在肩上，为了不让这些美好的感情落空，这些佩着假面、在其他人眼中无比真实的人，恰恰无法说服真实的自己。
而楚海、齐泽两个人，却在这黄粱内部解放了自己的天性。在人生观允许的前提下，二人尽最大可能地取予所需、给人所求。
真实的人皆有黑暗面，黄粱恰恰是这么一个“无论如何展示黑暗面都不会受到惩罚”的平台。
这个平台正如一面镜子，把真实世界中的假面照得粉碎，一丝不挂地把此人本我展示出来。
……
很明显，这个团伙现在已经进入了“把一切交给时间”的状态。那几个被挑选出的“领头人”，被楚海分别安置在了尸鬼宗山脚城的几间客栈房间。
其实即便是不予安置，也无需担心这几人的安全。在双向烙海印的作用下，没有“手下人”会自杀式地对素不相识的“领头人”出手，而领头人的气海已经盈满，自然也不会出去招摇过市。
九个领头人这一年，注定是在客栈房间内闭足不出，楚海给他们配置了足够多的蝉以备通风报信，而去核实信息这等要事，楚海自然要亲力亲为了。
“那市场的事，就交给你俩了哈。”
楚海看着一脸怨气的韩星河，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星河，脑子不够，齐泽来凑。这个重要的使命交给你俩我再放心不过了。”
“那你干啥？”
“那我自然是负责最重要的一环了，提供财力支持以及旁观者清的出谋划策角度。”
“就是出钱不出力呗。”
“脑力劳动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出力啊。”
插科打诨了一会儿之后，齐泽挥手把楚海赶走了，“行了行了，这里就交给我俩吧。你不是正跟张伯学炼药呢吗，赶紧回去吧，省的又挨一顿骂。”
当楚海再次回到丹方的时候，正巧和蹲在门口清理药鼎的张伯四目相对。
“你小子……”
张伯手上活计不停，但语气中却稍有不快，“走就走吧，你倒是把钥匙给我放下啊。一走三四天没信儿，老头子我想试个丹方取不出药材来。”
面对张伯这种“当时不试当场去世”的性格，楚海自然很识趣地认怂道歉了。这种性格，只有在对某样东西热爱到一定程度时才有所体现。
比如一个酷爱弹琴的人在网上添置了一把自己心心念的新琴，但快递却由于各种原因迟迟不能送达之时，其中万千种滋味交集，也只有自己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