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兴奋,喜极而泣,张开双臂去拥抱自己的未婚夫,傅云深也不躲藏,温柔地摸着温尔的后脑勺。
心里却是一片凄凉,没办法,欲取必予,他不得不低头,演好这出戏,才能让温和成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温和成看在眼里,也是大喜,这两天被无数亲朋好友问及女儿,关于怎么还不举行订婚典礼的事,他各种搪塞解释,脸都要挂不住了。
“好了,女儿,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撒娇。你就这样一直抱着,云深都要站累了。”温和成好言相劝。
“没事的,叔叔,只要温尔高兴就好。”傅云深仍然轻轻地拥着她,抚摸着她地头发,他甚至欺骗自己,这不是温尔,是易暖在高兴地哭泣。
温尔仍不撒手,带着哭腔颤声说道:“爸爸,我就喜欢抱着云深哥哥,你不要管我。”
听到这声音,傅云深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移开了她,“别哭了,妆都要哭花了,快去洗个脸。”
温尔赶紧背过头,她不愿意让傅云深看到自己一丝丝的狼狈,小跑着去洗手间补妆,还不忘交代:“阿姨,给云深上茶,等等我,马上就回来。”
温和成也客气的留傅云深,等会儿吃过饭再走,傅云深应下后,在沙发上坐下,保姆阿姨端上了名贵的普洱茶。
“云深,尝尝这个,是我在上个月的慈善拍卖上得来的,大师作品,难得一品。”
傅云深慵懒闲适地放下交叠着双腿,端起茶杯浅尝一口,薄唇轻启:“茶香浓郁,入口清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可是已故大师江永郎的遗作么?”
温和成没想到傅云深懂这么多,顿时两眼露出欣喜之色,“是的,这也是我最喜欢的大师,可惜他在去年去世,所以留下的作品价格水涨船高,关键是传下来在市面上的东西不多了。”
“早就听闻您喜欢,我已经派人在购买,已经有一箱了,改日一起送到您府中,怕是这辈子都喝不完的了。”
“这辈子喝不完没关系,只要看到有那么多存货心里就很满足,以后温尔嫁出去,我一个人慢慢看。”
傅云深难得对自己说话这样客气,温和成一时间有点愕然,两家是世交,他是看着傅云深长大的,撇开利益纠纷,他很喜欢这个孩子。因为从小勤奋好学,不像其他富二代只知道寻欢作乐,人也高大英俊,讨女儿喜欢,他从这时候开始,打心眼里把他当做自己的女婿了。
这时候温尔补好了妆走过来,瞧父亲和他谈笑风生非常欣慰。
“云深哥哥,好看么?”温尔提着裙子撒娇着转了一个圈。
傅云深这才注意她不仅补了个妆,还换了一身衣服,她身材高挑,体态轻盈,这条蕾丝连衣裙很衬她的身材。
傅云深只好恭维她:“好看,这条裙子很美,不过还是你更美。”
“这是赵阿姨前两天送给我的,你喜欢就好。”温尔笑靥如花,坐到了傅云深的旁边。
这段时间赵莉跟送礼狂魔似的,温尔也是来者不拒,家里都要被塞满了。傅云深不懂女人之间的友谊,女人嘛,谁不喜欢拆礼物,收礼物的惊喜。
他默默的想起易暖来,前两日送给她的玫瑰不知道她可喜欢,那首小诗是他深夜里有感而发,情不自禁地写下的,一个字一个字的用心的写下,又怕易暖认出他的字迹,拒收这份礼物,只好用打字机代劳。
“已经就是一家人了,喜欢什么和我说,我来买。”傅云深深邃幽暗的眸子闪过一丝冰凉。
“嫁给你我就心满意足了,云深哥哥,我也有化妆品公司,买包逛街的钱还是有的。”温尔两只手晃着傅云深的胳膊撒娇。
傅云深的身子微微僵了下,好想伸手去挪开,还好定力足,抑制住了这份冲动。
与此同时,易暖正在家里,愉快的和父母享受着节日的喜悦。
“妈,还有两天你们就要走了,舍不得你怎么办。”易暖正在给林秀雅捶背。
易国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臭丫头,怎么没有舍不得爸爸。”
闻言林秀雅白了他一眼,易国成便不敢开口了。
“爸,也舍不得你。等这个剧拍完就回去看你们好不好?”
“你去看我们,我们还能说不好么?真是的,你个大忙人说话我怎么不太相信呢。国成,拿纸笔来让孩子立个字据。”
易国成放下了报纸,笑的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没问题,一切听老婆的指挥。”
“妈,真给我白纸黑字来安排我啊。”
“嗯,就按我说的写,我易暖,向母亲林秀雅,父亲易国成保证,剧组拍摄完毕,就回老家陪伴我们三天。”林秀雅也是笑的不行。
“好,我对着这个天,对着这个地,发誓。以后,每个月都抽时间去看看母。”易暖手掌对天,表情严肃,一本正经的说道。
子欲养而亲不待,看着父亲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他们一天天的老去,她也怕,等自己哪天有时间,父母却不在了。
“傻孩子,还是我们来看你吧,你正是事业上升期,年轻人不拼搏什么时候拼搏。工作忙我们可以理解的,我们可以来看你。”林秀雅转头握住易暖的手,示意他坐到自己的旁边。
林秀雅又补充道:“女儿啊,你长大了,有些事我们不一定能帮上忙,但是你有不开心一定要告诉我们,不然我们不放心。”
易暖自然知道说的是离婚的事情,她心里很是忐忑,后悔自己这段感情开启的太冲动,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能操之过急。
“不只是我,爸妈你们身体不舒服也不要逞强,要不明天我带你们去医院体检吧,你们这个岁数,每年都应该去检查一下。”
易国成不愿服老,“别瞎说,我们年纪也没多大,回去我们自己查,大过年的让医生护士也轻松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