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不老不老,也就一个47,一个49。大部分人这个年龄还在上班呢,我们是单位人员臃肿,领导劝我们退休,多给年轻人机会,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早就光荣退休。”林秀雅附和道。
傅云深在温家吃晚饭,喝了不少酒,他心里苦涩,有心事的人喝酒最容易喝醉,虽然意识还很清楚,走路却像在云端一样飘忽。
温尔也不傻,不想错失良机,拦在了傅云深面前,“过会儿再回去吧,现在回去,爸爸要怪你在我家里喝多了。”她一时心急,还没结婚把他叫成了爸爸。
傅云深坐到了沙发上,揉了揉脑壳,他仿佛看到眼前的东西都在天上飘,只好闭上眼睛。
温和成见女儿这么主动,心中酸涩,再心疼,女儿大了终归是要和别人回家的。他亲自泡了杯茶,悄悄的放了白色粉末,怕药效太过,傅云深是个极聪明的人,醒来和他计较,只放了一点点,示意保姆送过去。
“傅少,这是醒酒汤,您喝一点吧。”
傅云深睁开眼睛,伸手去接,却扑了个空,他是真的有点醉了。
温尔见状赶忙端过来,喂他喝了几口,“慢点,云深。”
热热的醒酒汤从喉咙进入胃里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脑子也一点一点的热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变故,快速让他意识到问题。
那杯醒酒茶有问题。
温尔瞧傅云深一直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一直闭着眼睛,温尔问道:“好点了么,云深。”
傅云深狭长幽暗的眸子微微张开,和煦的笑容从嘴里一路蔓延,他锐利的眼眸,恨不得将她挖个洞出来。
只是,渐渐的,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隐隐的看到有人在他面前说话。
“温尔?”他捏着眉心,语气却不自觉的柔了几分。
温尔心头一喜:“对,是我,云深。”
男人却迟迟没有说话,黑眸盯着她靠近的脸蛋,渐渐的,她的脸一点点模糊,再慢慢清晰,却已然变成了易暖。
易暖的脸,变得越来越清晰。
他的神情,一点点柔了下来。
药效已经起了作用,他以为说话的是易暖,一个熊抱,温尔被压在了沙发上。
“云深。”温尔心头一喜。
“不,你不是她。”蓦然,他一把将她推开,踉跄着要起身。
温尔一脸莫名;“云深,你怎么了?”
前一刻,还对自己温柔相待,下一秒又变得如此冷漠。
温尔伸手去扶。
此刻的傅云深根本使不上力气,被她拽倒在沙发上。
“云深,你怎么这么烫,是不是病了,你等等,我去给你拿药。”温尔不明所以,快速的离开。
他没什么力气,靠在沙发上。
就在傅云深即将与周公相会时,李经理发短信来汇报自己的工作,主要就是要钱嘛。手机的震动让他微微清醒,看了短信,他想起来是上次和温尔看电影,让李经理匿名给自己打掩护。
他直接给李经理转了账,再看看这房间布置,酒醒了一半,拿起来外套想要悄悄的离开了温宅,深藏功与名。
他虽然是开着宾利来的,但喝了这么多酒,加之也不想惊动温和成。去路边打了个车,从嘴里报出来的却是易暖的地址。
司机是个中年妇女,看到来者一身西装笔挺尊贵,忍不住的在等红灯的时候用反光镜偷瞄他。他像是喝醉了,一路上沉默的闭着眼。
“先生,您到了,一共是42元。”
后座没有反应。
“先生,您到了,一共是42元。”
仍然没有反正,司机大姐壮着胆子伸手去推了推傅云深,谁知傅云深一把捉住了那只手,司机大姐一下子就脸红愣住。
傅云深睁开眼睛,赶忙把手松开,“不好意思,我喝的有点多。”他一边道歉,一边丢下了几张百元大钞就匆匆下车。
下了车更是懵逼,这不是易暖的小区么,他懊恼地捂着头,缓缓地蹲下,酒还没有全醒,自然有些头疼。
也不知道易暖在干什么,你想着站了起来,谁知道易暖正拎着垃圾袋站在他伸手可及的距离,美目微瞠,惊讶的看着自己。傅云深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身体却不受控住地往前栽下去。
“啊!”在易暖的惊呼下,两个人齐齐倒下了地上,傅云深两只胳膊护着她的背,手掌护着她的头,她倒没有受伤,只是收到了惊吓。
“真是抱歉,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不是故意来找你的,今天我喝多了。”傅云深苦笑着,并未起身,嘴唇就在她的耳边,热气呼出!让她的耳朵痒痒的。
“快起来。”易暖使出全力去推开,对方也吃力地起身,终于是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易暖第一次见到他喝的这样醉,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看上去比平时还要迷人。懒得和他计较,还好垃圾袋封了口,没有散落了一地,她没理他,朝前走去扔垃圾。
傅云深却无声的寸步不离的跟着。走到楼下,易暖忍不住想质问,她停住脚步,谁料傅云深反应迟钝,而且照常向前走,两人身体紧贴,傅云深一下子血液都要涌出来了。
易暖生气地转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禁锢住,壁咚在身后的墙壁上。双手被控住,一个霸道的吻,吻的她天旋地转。待她稍微回过神来,以贝齿回击,咬破他的唇舌,血腥味迅速蔓延在两人口中。
他似是一愣,松开了她的唇,看着她愤怒的脸,笑的没心没肺,他知道这样会让她生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控制不住自己。
“你在干什么!”果然,易暖气的不轻。
“你说我在想什么?”声音低沉性感。
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易暖朝她怒吼:“变态,疯子,傅云深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是哪种人?”傅云深俊朗带笑的神情微微凝住。
“垃圾。”易暖说的咬牙切齿。
“那我要不要更垃圾一点。”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脸戏谑的看着她。
易暖错愕,他不放开,自己怎样挣脱也没有用的,大声呼叫会惊醒父母,她不想半夜再让他们担心。
傅云深低头,易暖看着他的唇一点一点的接近,不敢再说话激怒他,和醉汉讲什么道理,和大块头比什么力气,她只是撇开头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