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打仗时用不着留俘虏,但偶尔抓几个活口打听情报,还是得有个专门的地方关人。
这儿原先就关过-高官。后来扩建了一番,还做了专业改造,现在成了个正经的地下审讯点。
上千个日本兵被全数押了过来,身上的东西都被扒了个精光——手枪、匕首、连信号枪都掏出来了。
野战军这次没跟他们客气,直接开始审。
听说了乡亲们被害的事儿后,负责审问的特工们下手更狠了,眼里根本没半点仁慈。
郑耀先亲自坐镇审讯室,屋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可他压根没打算动手。
不是心软,而是时间太紧,必须争分夺秒撬开这些人的嘴,才能赶在敌人行动前做出应对。
七八个鬼子被五花大绑地拖进来,捆在椅子上。郑耀先站着不动,旁边一名高级特工打开了桌上一个金属箱,里面是一支注射器和一排玻璃管药剂。
这是陈川搞出来的新型审讯药水,一种强效神经抑制剂。打进去之后,人的意志瞬间瓦解,意识模糊,像被催眠一样,脑子里藏啥就说啥。
当然,也有极个别体质特殊的人能扛一会儿,但百万里挑一都算多的。
眼下这手段是军机处最快捷的破防方式,省时省力,见效飞快。
八个鬼子一个接一个被打针。没几分钟,个个眼神发直,脑袋耷拉下来。
过了一会儿,特工上前掰开他们的眼皮,看到瞳孔几乎散掉,回头冲郑耀先点头示意:成了。
“你叫什么名字?”郑耀先走上前,对着第一个鬼子开口。
“中村……俊介……”那人迷迷糊糊地回答。
“军衔?”
“上士。”
“职务和编制?”
“桦北方面军第五师团第二十一旅团第四十二联队第三步兵大队……”
他一边说,旁边的记录员手指飞快敲着打字机,一字不落地记下。
在这药效作用下,别说任务细节,连小时候偷过几回饭钱他们都招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供出了这支小队的核心——十二个带队军官,清一色的少佐,正是这次行动的指挥班子。
这些人有个共同点:全都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华话,虽然带点东洋腔调,但听得明白;而且个个身手了得,至少是空手道黑带水平,骨头硬得很。
很快,那十二个少佐被单独拎出,逐一注射药剂。
结果一样,药劲一上来,嘴巴就松了,该说不该说的一股脑倒了出来。
原来这批鬼子的任务是从内部攻破防御塔。计划定在当晚凌晨两点动手,趁夜潜入。
外面的大部队会趁着黑暗摸到塔外,一旦里面的人打开大门,立刻内外夹击,强行突入。
不过这些鬼子之间并不熟识,全靠暗号对头联络,因为他们是从桦北方面军不同单位抽调过来的。
所有情报全部录完,郑耀先立刻带着报告去找陈川。
至于这些被抓的鬼子?马上转移去防化团的地下实验室。
那里一直在做针对日本士兵的人体实验,系统分析大和民族的基因结构,想找出生理弱点。
同时,各类极限测试也没停过——每天都有不少鬼子死在里面。
实验室对“材料”需求量极大,眼前这批送上门的俘虏,正好派上用场。
与其痛快毙了,不如榨干最后一丝价值。
正如陈川说的:每个落到这儿的鬼子,都得死得有意义,为医学进步添块砖。
“百姓必须安顿好。不过也不能让他们老窝在基地。这场仗还不知道打多久,得多做思想工作,帮他们走出阴影,尽快振作起来。安排一批去河肥那边的训练营,统一安置。”
指挥部内,陈川正一项项布置后续计划。
要把这些人送回桦北?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得把人安顿在谁也找不着的地方,彻底藏起来,不能有半点风吹草动。
关键是,眼下住在基地地底这些老百姓,不是没地方去,而是这儿毕竟还在打仗,总不能让他们一直窝在地下,啥也不干干耗着。
转去河肥更合适,那边还能腾出手来搞建设,也能让战地训练营接着运作。
当然,也不急在这一两天就动身。先让乡亲们歇几天,养养身子,缓过劲来再说。
从基地到河肥,虽然工兵连把公路抢修过了,但一路上坑坑洼洼,车子颠得像筛子,免不了受罪。
正说着这安排,郑耀先走进了指挥室。
“军座,审讯结果出来了!”他把手里的报告递过去。
陈川接过一看,嘴角一扬,笑了:“小鬼子自己送上门来,那咱也没必要客气了。”
他那一笑,冷得能结出冰碴子。楚云飞立马明白了意思,点头道:“您放心,我清楚该怎么做。”
这时,空军师的张廷军也赶到了:“军座,河肥机场二期工程已经验收,随时可以接收更多飞机、地勤和飞行员!”
“行,”陈川点点头,“我晚点亲自过去部署,今晚就动手。”
一直以来,他都没动用全部空中力量,战场上最多只派几架超级野马露个脸。
这是为了留一手,关键时刻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但现在,他不想再藏着掖着了。
再不出手狠狠教训一下,那些小鬼子还以为咱们好欺负,迟早变本加厉。
遭殃的,全是被他们踩在脚下的无辜百姓。
几分钟后,一封明码电报从基地发出。
后方防御塔上的信号站立刻把消息发了出去,瞬间传遍整个种花家,半个亚洲都听到了回响。
电文内容很简单:小鬼子拿咱们平民当肉盾,抓活人练刺杀,手段丧心病狂,毫无人性。
野战军正式宣告,将对敌展开无差别报复。这一切,全是他们自找的。
至于怎么报,电文没说,只撂下一句话——
这次行动,会让所有小鬼子一辈子都不敢忘。而且,就在明天之内完成。
与此同时,野战军首次启用自家广播频道,公开播放一段录像:
画面里,小鬼子在桦北强行抓人,一路押送到基地,不少人死在路上,尸横遍野。
听到广播里播报的细节,看到画面上的画面,全城哗然。
播音员语气冰冷,毫不掩饰怒火:“野战军说到做到,必将以最狠的手段还击。这笔账,是他们自己算的。”
“所有同胞,请备好酒,等着我们的好消息。”
就在广播轮番播放的时候。
华中方面军司令部内,多田俊正听着这广播,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有末君,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动手?”他问。
有末精三摇头:“不好猜。野战军的招太多了,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掏什么牌。”
但他也清楚一点——陈川从不开空头支票。
“说不定是空袭桦北?他有这个能力。”有末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