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在里头撕心裂肺地吼，可声音被完全封死，传不出去半点。
此时他已经一丝不挂，被扒得干干净净。
他所在的玻璃间完全密封，正适合做脱水实验。
整个过程，有点像晒咸鱼。
咸鱼是靠太阳和风慢慢抽干水分，能放很久。
但咱们不靠天吃饭。这地方，只要调高温度，再用热风吹，人身体里的水，会一点点被蒸发干净。
陈川继续开口，语气像在讲解天气预报：
“很快，屋里温度会升到像泡温泉那么舒服。然后风会一直吹。你不会一下子死，而是慢慢感受全身液体往外跑。你能撑多久？就看你命有多硬。也许一天，也许两天……看造化吧。”
话音刚落，屋里的温度开始爬升。
天花板上的风机缓缓转动，热风像潮水一样漫开。
五十度的高温很快让他喘不上气。
汗如雨下，顺着皮肤淌下来，地板都湿了一片。他疯狂挣扎，可越动越热，汗水流得到处都是。
旁边的鬼子高官已经醒了。
他睡了一觉，本以为自由了，没想到又被拉回这个地狱。
他双眼发直，浑身发抖，连喊都喊不出声。听见陈川开口，再瞧见玻璃屋里那痛苦扭曲的小鬼子，鬼子高官整个人一颤，吓得缩成一团，像只受惊的虾米。
他根本不知道自个儿还有没有活路，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比地狱还吓人。那个人，到底用了什么邪门手段？先是放他回去，夜里又像抓老鼠一样把他揪回来。这哪是人干的事？鬼子高官脑子里一片空白，恐惧如潮水般灌满胸腔。
透过那层厚厚的玻璃，他望着里面的小鬼子，脸上全是汗，五官都拧在一起，嘴里想喊却发不出声。鬼子高官再也看不下去，把头死死埋进膝盖，身子缩得更紧了。
幸好听不见惨叫，只要闭上眼，不去看，就不至于吓得魂飞魄散。
热风一阵接一阵从头顶吹下来，像是火炉口喷出的气。小鬼子整个人泡在汗里，汗水顺着皮肤哗哗往下淌，衣服早就湿透，贴在身上直打滑。
最要命的是那种干烧般的燥热，眼泪、鼻涕根本控制不住，哗啦啦地往下流，他自己都分不清哪是汗哪是泪。
终于撑不住了，小鬼子腿一软，扑通倒地。
他想咬舌了断，可嘴刚张开，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掐住，连牙齿都合不拢。他发了狠，挣扎着往墙边撞，可四周全是一层软乎乎的垫子，撞上去像打在棉花上，连个响动都没有。
心彻底凉了。
全身像被架在炭火上烤，汗液、体液一股股往外冒，又被热风瞬间吹干。不到半小时，小鬼子的脸就变了样——原本红润的皮肤开始发皱、发白，像晒干的树皮。
人身上水可不少。
吃饭、呼吸、排泄、循环，哪样离得开水？
水能把营养化开，让肠胃吸收；能把氧气送到细胞，把废物拖出去。
天热时靠出汗降温，不然早就中暑瘫倒。
天冷时水还能保温，不让体温忽高忽低。
水还润滑关节、滋润皮肤，没水的人，皮肤干裂，眼窝凹陷，连眨眼都像砂纸在磨。
现在这屋子，就是专门抽干人身上水的机器。
但这个过程不快。不是一刀毙命，而是慢刀子割肉。小鬼子不会立刻死，可也离死不远了。
这罪，是慢慢凌迟。
人体失水一多，第一反应就是渴。喉咙像被火燎过，越舔越干。身体本能地想保住水分，尿也不多了，汗也想少出，可在这高温密闭的屋子里，全是白费劲。
小鬼子已经进入第二阶段了：极度口渴，头晕眼花，意识开始模糊。
血液流动变慢，血压往下掉，脑子供血不足，眼前发黑，耳朵嗡嗡响。到现在，他体内水分已流失近百分之十。
才一个多小时！
监控屏幕前，陈川冷冷看着。数据显示，小鬼子体重掉了三公斤，相当于一个成年人两天滴水未进。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折磨——器官开始罢工。
为了保命，身体优先供应心脏和大脑，其他地方的血流越来越少。肾、肠、胃……全都缺血，慢慢坏死。
这个过程，痛苦到极点。等水分少了五公斤，五脏六腑就像被钝刀一片片割烂。再坚强的人，也扛不住这种煎熬。
最后一步，就是等死。
当人体失水超过百分之七十，器官就会全面崩溃。肝脏衰竭，神志涣散，整个人进入濒死状态。这相当于五天不喝水，或者在六十度高温下跑上几小时还不补水。
小鬼子不会马上断气。一开始出汗多，后来越来越少，可屋内恒温五十度，加上强风不断，水分始终在蒸发。
陈川算了下：再有二十四个小时，小鬼子就会器官衰竭，然后一点点熬到死。
最狠的是，吹进屋里的风混着一种神经药物。那玩意儿让人保持清醒，还会把痛觉放大好几倍。
正常人疼得喊都喊不出，可小鬼子不一样——他脑子清醒得可怕，每一分痛苦都清清楚楚，像针扎进神经，一寸寸往骨头里钻。
他喉咙被制，发不出声音，可脸上的表情早就扭曲得不成人样。
这罪，才刚刚开始。
这种死法，比凌迟还狠。
……
天刚亮，陈川离开防化团实验室，带着未婚妻直奔城南。
基地的第二机场，也是秃头军用机场。当年会战，秃头空军的战机就是从这儿起飞，跟小鬼子的飞机在天上拼了个你死我活。
如今这里也是秃头专机的停靠地。
陈川没耽搁，径直带人来到停机坪。
一架皮拉图斯PC12正静静停在那儿，从大校机场转了过来。
飞机不大，比秃头平时坐的专机小一圈，可线条流畅，漆面锃亮，模样十分体面。
第一夫人一眼就相中了。
“能进去看看吗？”她眼睛发亮。
“当然，”陈川笑着伸手，“这架飞机，还有刚才那辆专车，都是送给您的礼物。”
陈川这边一挥手，早有野战军里挑出来的顶尖飞行员在机外候着。他还特地安排了一名业务过硬的护士上机，临时当起这架专机的空中服务员。
一机三人，就这配置——俩飞行员掌舵，一个护士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