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袅袅匆匆归来,直往袅袅居去。庭前正逢吴心璇漫漫脚步出来。
“二小姐。”吴心璇礼貌一笑。
蔡袅袅无暇顾及,一笑而过。吴心璇的笑容却一下就消失了。
娜娜的房间,蔡袅袅进门便看见二人和谐相处。她莫名地松了一口气,明明那些私奔的传闻压根就是空穴来风。
“二姐姐你回来了!”蔡娜娜为姐姐倒茶。
三人坐下,蔡袅袅便开门见山,“玄机哥哥,你知道有个消息吗?颜如玉失踪了。”
“失踪?”司玄机略显惊讶,“不曾听说。”
司玄机的情绪和言语都毫无破绽,丝毫不像一个爱慕女人失踪了的男人的反应。
“玄机哥哥你出来我跟你说。”蔡袅袅与司玄机出门,避开小朋友。蔡袅袅前时纠结,今时才问,“玄机哥哥你不是喜欢颜如玉的吗?”
“我何时喜欢颜如玉?”司玄机反问以否认。
“不是吗?那上次玄机哥哥你在美人坊不是还跟颜如玉跳舞,而且还回了房……”蔡袅袅暴露了自己。
“你那晚果然看到了。”司玄机倒是不猜忌蔡袅袅假装忘记骗自己,“是颜如玉执意约我见面,否则我怕他会再来家里惹你姐姐厌烦。”
原来,司玄机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自家着想而非个人私欲。
“对不起玄机哥哥,我以为你喜欢颜如玉才瞒着我看到的事!”蔡袅袅抱歉道。
“我从不喜欢她,是她对我……”司玄机本不想说,此刻开口,竟叫蔡袅袅眼睛一亮,“她对玄机哥哥你!颜如玉喜欢你玄机哥哥!”
司玄机郑重其事地重申,“不过我从始至终都不曾对她有过分毫情愫。”
除此之外,司玄机另有承诺,“袅袅,我不与你说的事自有苦衷,但我对你所言必定为真。”
内心尘埃落定之后,蔡袅袅的信任从未改变。
二人说着笑着回进娜娜房里,蔡袅袅问道:“对了,方才吴厨娘怎么会从这里离开?”
“厨娘姐姐是来问我想吃什么。”蔡娜娜欢喜说道。
“看来这个厨娘姐姐十分合你心意啊娜娜!”蔡袅袅为此满意。
自那之后,颜如玉便如烟消散。
是日饭后睡前,吴心璇端着一份宵夜送到司玄机的房间,幸好今日他在。
她敲门不出声,司玄机开门不想会是她,“怎么是你?”
“我为司管事做了一份羹汤作为睡前宵夜,吃饱睡得安!”
“我并不饿。”司玄机眼看着就要拒绝,吴心璇便抢先一步,“司管事你得尝尝口味啊,若是不错,我以后才敢在几位小姐面前献丑。”
此言一出,为蔡袅袅她们的生活增添滋味,司玄机便不得不接受了品验。
吴心璇终于进了司玄机的房间,放下羹汤,顾盼房中,“司管事这儿打理得真是干净,你喜欢素净吗?”
“我喜欢清净。”司玄机顺势而言。
羹汤递到司玄机手边,汤匙却被吴心璇拿在手里呈上,“司管事请用!”
司玄机拈指取汤匙,绝无触碰到吴心璇纹丝。他吃得优雅端庄,一丝不苟。从他的表情里,实在看不出滋味如何。
“司管事觉得味道怎么样?”吴心璇凝视问道。
“娜娜很喜欢你的手艺,我想她应该会喜欢的。”司玄机如实说来。
“那大小姐和二小姐呢?”吴心璇接着问,“更重要的是,司管事你呢?”
当吴心璇刻意讨好司玄机的时候,他总会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是不论怎么看,她都是一个在此之前的陌生女人。
“我不重要,你只需掌管好三餐伙食,其他刻意讨巧都不必要。”司玄机开门见山,并且不愿需之过多交涉,“天都晚了,你还不回家?”
“司管事这是关心我吗?”吴心璇笑意调侃。
那晚之后连着好几个晚上,吴心璇都带着不同风味的宵夜给司玄机送到房中。尽管偶尔,司玄机归来深夜,也能看到房中放置着食物。
即便这天,天黑之后开始下雨,吴心璇依然按时按点给司玄机送来了宵夜。
“你还没有走。”司玄机让吴心璇进了门,却说道,“以后不用再给我准备宵夜了。”
“我愿意!”吴心璇不顾司玄机的意愿,说罢便跑了出去,“我以后每一个晚上都会来的!”
虽然吴心璇她没开口,司玄机却有过被人纠缠的经验,唯恐这又是一个对自己有所爱慕的女子。去了一个颜如玉又来一个吴心璇,司玄机竟会担心蔡袅袅到时候又有所误会。
次日,饭桌上,蔡娜娜对近日的饭菜赞不绝口。因而,司玄机对吴心璇便也无法处置,她没有犯错。
是夜,吴心璇又来了,司玄机等在房门前,她便以为他是在等自己!
然而,司玄机在门前接过宵夜便往外走去。
“司管事这是要去哪儿?不先吃吗?”吴心璇紧随其后。
司玄机去向之处乃是袅袅居。今夜,蔡娜娜也打算睡在袅袅的房里。不成想睡前,竟然还有宵夜吃。
“这是吴厨娘特地准备的。”司玄机也没有撒谎。
“好吃好吃!”蔡娜娜太对胃口,“不过怎么只有一份呢?”
“睡觉前吃太多了不好,你们姐妹二人吃一份正好。”
“那英俊你呢?”娜娜问。
“玄机哥哥才不像娜娜你是小馋猫,最近你可胖了哦。”蔡袅袅揪着妹妹圆润的脸颊。
看到妹妹吃得津津有味,蔡袅袅也觉得开心,于是她对吴心璇说道:“娜娜真的很喜欢你的手艺,还特意准备宵夜,实在劳烦你了。”
“不劳烦,这是我职责所在。”吴心璇强颜欢笑。
不过这么晚了,你还得回家吧?”蔡袅袅的关怀给了吴心璇一个机会,“现在确实很晚了,我一个女子孤身一人……”
“我安排个人送你一程?”蔡袅袅有意。
“不麻烦的话,能否让司管事送我?”吴心璇主动请求。
蔡袅袅有所犹豫,望着司玄机问道:“玄机哥哥你看呢?”
“可以,我送她回去。”司玄机的答应让吴心璇暗喜。
二人去后,蔡娜娜的小眉头便皱了起来,“厨娘姐姐希望英俊送她,不会别有意图吧?”
“你一个小孩子又在想什么?”
“未尝不可。英俊这么好看又这么厉害,家里偷偷喜欢他的丫鬟可多了呢!”蔡娜娜都知道。
“人小鬼大,早点睡觉!”蔡袅袅躺下之后,止不住心想:玄机哥哥真的有好多人喜欢他啊!为什么我会有种害怕玄机哥哥被抢走的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