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可以使群羌破尽,匈奴长服。迁入塞内郡县的,可以返回本土。
臣想永初年间,诸羌反叛,十有四年了,用费二百四十亿。
永和末,又经七年,用八十多亿。
花了这么多金钱与时间,还没有杀尽,余孽再起,到如今还在为害,现在如果不暂时疲劳民众一点,那么就永远无安宁之日。臣愿意竭尽驽钝之才,敬候节命调度。”
“见到段公上奏的文书,孝桓帝不由的深感欣慰,由此奖赏了段公,并且完全听从了段公的办法!
由此,段公才开始了这一生最能被人称之为名将的岁月!”秦颜不由感叹道。
“的确是如此,自建宁元年至建宁三年春,短短三年不到的时期,平定了东羌,这歌不是平常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皇甫嵩昔日听闻皇甫规的叹息,深知要平定东羌的困难。
“建宁元年春,段公奉命带兵一万多人,携带十五天的粮草,从彭阳直往高平,与先零诸种战于逢义山。
羌兵众,段公麾下的的部队不由的害怕了起来。
段公命令军中拉紧弓弦,磨快刀枪,长矛三重,挟以强弩,左右两翼,布置轻骑,激励麾下的兵将说:“现在我们离家几千里,前进,事业就成功;逃走,死路一条,大家努力共取功名吧!”
于是大呼喊叫,军队应声跳跃上阵,段公驰马在旁,突然袭击,羌军崩溃,共斩首八千余级,获牛马羊二十八万头。
此时在朝中,窦太后临朝当政,听闻段公的战果之后,下诏说:“先零东羌历年为害,段颎以前陈述情况,认为必须扫灭。
段颎履霜冒雪,白天晚上快速行军。身当矢石,使战士感奋。
不到十天,敌寇逃跑溃散,尸体相连,活捉不少,掳获无法统计。
洗雪了百年来的败恨,安慰了忠将的亡魂,功劳显著,我极为嘉赏他。
等到东羌完全平定,应当一起记他的功勋。现在暂时赐段颎钱二十万,用他家一人为郎中。”
同时下令中藏府调拨金钱彩物,增助军费,并任命段公为破羌将军。”
“同年夏天,段公率军再追击羌出桥门,到走马水上。
不久,听到消息,虏在奢延泽,于是率轻快部队快速前进,一日一夜走二百多里,早晨追到贼,击败了他们,剩下来的寇虏,逃到落川,又集合起来。
段公于是分别派骑司马田晏率五千人出其东面,假司马夏育带二千人绕其西面,羌分六七千人围攻田晏等,田晏等与虏寇战斗,虏寇溃散逃走。
段公率军急进,与田晏等一起追击于令鲜水上。
段公麾下的士卒又饥又渴,于是命令部队齐头并进,夺其水,虏又溃散逃走了。
段公尾追其后,虏边战边退,一直追到灵武谷。
因为段公披甲率先上阵,其麾下的将士没有敢于不前的。
因此羌虏大败,许多人丢弃武器拼命的想要逃走。
段公率军教训追击羌人长达三天三夜,诸多将士的脚走得起了层层厚茧。
最后一直追到泾阳一带,羌人余下的四千部落,全部分散进入汉阳的山谷之间。”
说到这里,秦颜不由的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张公坏事了。”
“不错,这个时侯张公给朝中上书言到:“东羌虽破,余种还不易消灭,段颎性情轻浮而果敢,担心他吃败仗,难保常胜。
应当用恩招降,才没有后悔。“”皇甫嵩说到。
“不过等到国朝的诏书下发到段公的手上之后,段公又亲自给陛下上书言说“:我本来知道东羌虽然兵多,但软弱容易制服,所以近陈愚见,想为永久安宁计。
而中郎将张奂说虏强不易击败,应当招降。
皇上圣明,相信并采纳了我的无见之言,使我的谋划得以实现,张奂的计策不用。
事实表明,与张奂所说的相反,张奂于是心怀猜恨。
信了叛羌的话,而又修改了他们原来的词意,说我的兵多次伤败,又说羌也是秉天之一气所生,是杀不尽的,山谷广大,不可空静,血流遍野,伤和气,招灾祸。
我想周秦之际,戎狄为害;光武中兴以来,羌寇很强盛,杀也杀不尽,已经投降,又反叛。
现在先零杂种,反复无常,攻陷县邑,剽劫人物,掘冢抛尸,不管生的死的,都受他们的祸害,老天震怒,借我的手以讨伐。
从前邢国无道,卫国讨伐它,出兵而天降霖雨,解缓了旱灾;我进军经炎热的夏天,接连不断获得好雨,年岁丰收,人民没有疾疫。
上占天心,不降灾伤;下察人事,很得人心,所以能够打胜仗。
自桥门以西、落川以东,原来的官府县邑,连续不断,不是深险绝域的地方,兵车骑兵行走安全,没有伤败。
张奂为汉朝官吏,身为军官,驻军两年,不能平定寇乱,只想修文,不想用武,招降凶猛的敌人,荒诞无稽的空话,大而无当。为什么这么说呢?
从前先零寇边,赵充国把他们迁到内地;煎当扰边境,马援把他们徙到三辅,开始归服,最后还是叛变了,至今为害。
所以有远大眼光的人,认为这是最可忧患的。
现在边郡户口稀少,屡次被羌侵害,想要投降的寇虏与平民杂居,正如种植多刺的枳木和棘木于良田中,养毒蛇于室内一样,多么危险啊!
所以我遵奉大汉的声威,建立长久的策略,要斩断根本,不能让其再度繁殖生长,原来计划三年的费用五十四亿,现在还刚刚一年,花耗不到一半,余寇已成残焰,不久即可消灭。
我每奉诏书,军队在外,不可由内指挥,希望完全如这句话说,任我专责,临机应变,不失权宜。“”
秦颜将段颎的回答说完之后,不由一笑,“不得不说一句,段公的这一番话将张公的话,给反驳完了!”
“的确,段公给陛下的这一封书信,可是将张公给得罪很了!”皇甫嵩也不由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