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勖哉夫子!
不愆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
勖哉夫子!
尚桓桓如虎、如貔、如熊、如罴,于商郊弗迓克奔,以役西土,勖哉夫子!
尔所弗勖,其于尔躬有戮!」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族兄你这位饱读诗书的人不会不知道吧?”何霖看向了男子。
男子听到何霖的这句话之后,不由的摇了摇头。
“利川,当时和我们现在不一样,所以你让为兄,如何评价?”男子看着何霖,有一些无语道。
“族兄不愿意说,那我来说!
《尚书·牧誓》的意思是:在甲子日的黎明时刻,周武王率领军队来到商国都城郊外的牧野,于是誓师。
武王左手拿着黄色大斧,右手拿着白色旄牛尾指挥,说:“远劳了,西方的人们!”
武王说:“啊!我们友邦的国君和办事的大臣,司徒、司马、司空,亚旅、师氏,千夫长、百夫长,以及庸、蜀、羌、髳、微、卢、彭、濮的人们,举起你们的戈,排列好你们的盾,竖起你们的矛,我要宣誓了。”
武王说:“古人有话说:‘母鸡没有早晨啼叫的;如果母鸡在早晨啼叫,这个人家就会衰落。’
现在商王纣只是听信妇人的话,轻视对祖宗的祭祀不问,轻视并遗弃他的同祖的兄弟不用,竟然只对四方重罪逃亡的人,这样推崇,这样尊敬,这样信任,这样使用,用他们做大夫、卿士的官。
使他们残暴对待老百姓,在商国作乱。
现在,我姬发奉行老天的惩罚。
今天的战事,行军时,不超过六步、七步,就要停下来整齐一下。
将士们,要努力啊!
刺击时,不超过四次、五次、六次、七次,就要停下来整齐一下。
努力吧,将士们!
希望你们威武雄壮,象虎、貔、熊、罴一样,前往商都的郊外。
不要禁止能够跑来投降的人,以便帮助我们周国。
努力吧,将士们!
你们如果不努力,就会对你们自身有所惩罚!”
你听一听,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一位了!”何霖看着男子,缓缓开口道。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有帝辛的胸怀,而且周王想要反叛商王,只是从姬发和他的父亲开始的?
你也是知道的,若非这一战,会有后来西迁陇西和西戎争地,诸位君王战死的事情?”男子看着何霖,说了这一段话出来。
何霖听到这里,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了,因为这一战也决定后来各个家族的历史和现在的事情!
“所以,不要太过于强调现在的看法,在当时帝辛的所作所为的的确确有一些大不敬。
这是每一个时代给不同人的选择,你要知道。
正如同当年刘邦和韩信会定下来条约一样,不是吗?”男子看着何霖,缓缓开口道。
何霖听到这句话之后,缓缓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商王帝辛的事情,我们日后在讨论,如今我们的重心是西域。
只有在西域安定,天下平定之后,我们才有时间和精力来讨论商王帝辛的事情不是吗?”男子对着何霖摇了摇头。
男子其实能够明白何霖为何会如此看重对商王帝辛翻案的事情。
毕竟,何霖他们家最早是出自于楚国的韩氏而不是三晋之中的韩氏。
而楚人的来源,则是上古时期的祝融部落,他们深受商王朝的追杀,自然知道商王朝的历史。
更何况,何霖的嫂子祖上留下来的是商王帝辛麾下大将的血,加上从秦二世至今日的数百年间,经常联姻使得三家的血液交融。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已经是他们三家的共同的祖先了。
一想到这里,男子不由的摇了摇头,这也可以算是他的祖先。
“也是,族兄,我继续了!”何霖对着男子说道。
“当初,昆莫有十几个儿子,中子大禄很强,善于带兵,率领一万余骑兵住在别处。
大禄之兄是太子,太子有个儿子叫岑陬。
而太子早死,太子死前对昆莫说:“您一定要以岑陬为太子。”昆莫但是很难过就同意了太子的话。
大禄听说之后,就对这件事很生气,就把其他兄弟都捉了起来,率领士卒反叛,准备进攻岑陬。
昆莫于是就给了岑陬一万余骑兵,命他屯驻别处,自己也有一万余骑兵用以自卫。
这个时候国家就分为三部分,都归属于昆莫节制。
张骞将汉朝赐给昆莫的礼物送交以后,对昆莫说:“乌孙如能东归到故地的话,汉朝就遣送公主作为昆莫的夫人,两国结为兄弟之国,一同抗拒匈奴,匈奴一定能打败。”
但是由于乌孙远离汉朝,并不知道汉朝大小和具体情况,而乌孙自己很靠近匈奴,服从匈奴已很久,大臣们就都不愿东迁。
加上昆莫已经年老,国家分裂为三部分,权力不能集中。
于是派使者送张骞回长安,同时献马数十匹作为报谢。
昆莫的使者见汉朝人口众多,物产丰富,归国之后就对昆莫以及诸位大臣说道,导致了乌孙越来越尊重汉朝。
而此时的匈奴单于听说乌孙与汉往来,很生气,要进攻乌孙。
有汉朝使者经乌孙之南到大宛、月氏的,不绝于路。
乌孙知道之后就很是惶恐,于是就派使者献马给汉朝,并愿娶汉朝的公主,并且两国结为兄弟之国,皇帝询问群臣的意见之后,在朝议之上就同意了。
并且最终决定:“必须先纳聘礼,然后遣送公主。”乌孙国便以一千匹马为聘礼。
元封年间,朝廷派了江都王刘建之女细君作为公主嫁给昆莫,皇帝赐给其车马和皇室用的器物,还为她配备官吏、宦官、宫女、役者数百人,赠送的各种礼品极为丰盛。
乌孙王昆莫以细君为右夫人。
匈奴人听说之后也派女子嫁给昆莫,昆莫以匈奴女为左夫人。”
“细君公主到乌孙后,自己建造宫室居住,在一年中几次与昆莫聚会,喝酒吃饭,还用财物、丝织品等赏给昆莫左右的贵人。
昆莫年老,语言不通,公主很悲伤,自己作歌说:“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王延。穹庐为室兮旃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
皇帝听说后很怜悯她,每隔一年就派使者送去帷帐、锦绣等物。
后来昆莫年老,想使孙子岑陬娶公主。
公主听说之后不同意,便派人上书给皇帝说明了此事,皇帝回信说:“随从乌孙国风俗,朝廷如今还想要与乌孙联合灭匈奴,只能如此了。”岑陬于是就娶了公主。
昆莫死,岑陬代立为王。
岑陬,是官号,他的名字叫军须靡。
昆莫,是王号,他的名字叫猎骄靡。后来称王号为“昆弥”。
岑陬娶江都公主,生一女,名叫少夫。
公主死后,汉朝又派楚王刘戊之孙女解忧为公主嫁给岑陬。
岑陬的匈奴妻生的儿子泥靡还小,岑陬将要死时,把王位传给了叔父大禄的儿子翁归靡,他说:“等泥靡长大了,再把王位归还泥靡。”
翁归靡即位,号肥王,又娶解忧为妻,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长子名元贵靡;次子名万年,为莎车王;三子名大乐,为左大将;长女名弟史,为龟兹王绛宾之妻;小女名素光,为若呼翎侯之妻。”
“至汉孝昭帝时,解忧公主上书皇帝,说“匈奴发骑兵在车师种田,车师与匈奴联合,一同侵略乌孙,希望皇帝救援。”汉朝准备了士卒、战马,将进击匈奴。
正遇上昭帝去世,宣帝刚即位,解忧公主和昆弥都派使者上书,说“匈奴又连续发大兵侵略袭击乌孙,攻取车延、恶师等地,将当地居民都掠走了。
还派使者告诉乌孙赶快将公主送给匈奴,想破坏乌孙舆汉的关系。
昆弥愿发全国一半精兵,自备五万骑兵,全力打击匈奴。
希望皇帝赶快出兵救公主、昆弥。”
汉朝于是发大兵十五万骑,由五位将军率领分道出发。
汉又派校尉常惠为使者持节护乌孙兵,昆弥亲自率翕侯以下共五万骑士从西面进击匈奴。
最后联军打到匈奴右谷蠡王庭,俘虏单于父辈和嫂、居次、名王、犁污都尉、千长、骑将以下四万人,马牛羊驴骆驼七十余万头,乌孙都将这些战利品取走。
汉军撤退回国,孝宣帝因此战便封常惠为长罗侯,这一年是本始三年。
汉朝又派常惠带着贵重财物和丝织品赐给乌孙贵人中有战功的。
元康二年,乌孙昆弥通过常惠上书宣帝说:“愿以汉朝的外孙元贵靡为王位继承人,让他也娶汉公主,结两重姻亲,断绝与匈奴的关系。愿用马骡各一千匹作为聘礼。”
孝宣帝命大臣们讨论此事,大鸿胪萧望之认为:“乌孙地处极远,难保不发生变化,不要答应他们的要求。”孝宣帝很赞赏乌孙新近所立大功,很难断绝已建立的婚亲关系,就遣使者到乌孙,先迎取聘礼。
昆弥和太子、左右大将、都尉都派出入组成三百余人的使团,到汉朝迎接少公主。
孝宣帝就以解忧公主的侄女相夫为公主,设置官属、宫女等一百余人,住在上林苑中,学乌孙语。
孝宣帝曾经亲自到平乐观,会见匈奴使者和外国君长,大演角抵之戏和音乐、歌舞,然后遣送相夫公主西嫁,使长罗侯光禄大夫常惠辅佐,持节为使的有四人,送少公主到敦煌。
还未出边塞,就听说乌孙昆弥翁归靡已死,乌孙贵人按照岑陬生前之约,立岑陬之子泥靡为昆弥,号狂王。”
“常惠上书宣帝说:“想要留少公主暂驻敦煌,常惠赶到乌孙,责备不立元贵靡为昆弥之事,回头再接少公主回长安。”
此事由大臣们讨论,萧望之又说:“乌孙首鼠两端,难与立约。解忧公主在乌孙四十余年,两国关系不亲密,边境未得安宁,这就是证明。
今天少公主因元贵靡不得立而回长安,并没有对不起乌孙的地方,也是汉朝的福气。
如果少公主不停止去乌孙,徭役将要大兴,根源由此而起。”
孝宣帝接受了这个意见,就接少公主回长安。
在乌孙,狂王又娶解忧公主,生一子名鸥靡,而狂王与公主不和,又暴虐,失掉民心。
汉朝派卫司马魏和意、副候任昌送侍子到乌孙,公主说了狂王为乌孙人所不满之事,并说容易诛除掉。
于是,他们设谋在酒会上使人用剑击杀狂王。剑未砍准,狂王受伤,上马逃走。
他的儿子细沈瘦便率兵将魏和意、任昌和解忧公主包围在赤谷城中。
几个月后,西域都护郑吉征发附近各国之兵前往救援,细沈瘦得知消息之后,只能够率军退走。
汉朝廷派中郎将张遵带着医药去给狂王治伤,还赐给狂王黄金二十斤及各色丝织品。
并逮捕了魏和意、任昌,从尉犁用囚车解到长安后斩首。
车骑将军长史张翁留在赤谷调查解忧公主与魏和意、任昌谋杀狂王的情况。
公主不服,向张翁叩头,拒绝认罪。
而张翁却是摔着公主的头发破口大骂。
公主亲自上书孝宣帝,张翁回到长安,被处死。”
“汉副使季都另外率人医治养护狂王的伤。
在回长安时,狂王率十余骑士送他。
季都回到长安,因知道狂王有罪应当斩首,但未能就便除掉狂王,受宫刑。
在狂王受伤的时候,肥王翁归靡的匈奴妻生的儿子乌就屠与诸翕侯都逃到北山中,扬言说他的外婆家匈奴的兵快来了,所以很多人都归服于他。
后来他攻杀狂王,自立为昆弥。
汉朝命破羌将军辛武贤率兵一万五千人到敦煌,派人测量地形,树立标记,开凿水井,向西通渠,准备运粮建仓,讨伐乌就屠。
当初,解忧公主原来有个女侍者名冯缭,其人精通史书,又极为熟悉西域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