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广利等人率军征讨大宛国得到了孝武帝一直想要的战马。
可是也发生了绝对不会在卫霍两个人身上发生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李广利麾下的数万大汉军队却是始终没有进入到大宛的王城――大宛城内,就被迫撤军回到华夏之内。
若是按照嫂子的军法来说的话,李广利等人绝对会被处斩的!”秦颜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丝厉色!
“秦颜治军历来都是以严刑峻法,若是李广利等人真的在他的手下征伐大宛国的话,我也以为李广利等人会被军法斩杀!”对于秦颜领兵的后果,男子还是很同意何霖的话的。
“族兄,嫂子的用兵在我等这一代之中,可谓是集各家之大成的人。
兄长之所以能够胜过嫂子,还是当初……”何霖似乎想到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利川,你最好小心一些,你嫂子和牧筠可是对这种事情很忌讳的!”男子看着何霖道。
“这种事情不是你能够随意说的,你要记住关于你嫂子和你兄长的事情,尽量当成不知道!”男子看着何霖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你嫂子可不是你兄长,那家伙可是真的杀戮过咱们家和他们家族族人的!”
“族兄,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何霖看着男子还是开口了。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给你说一下而已!”男子看了一眼何霖之后,并没有说什么。
“最初,贰师将军李广利率军从敦煌以西启程,因为军队的人马过于太多了,所以军队经过的国家无力供给粮食,就把军队分成几支,从南和北两路前进。
校尉王申生等率领一千余人,马从另一条路到达郁成。
郁成人坚持守城,不肯向汉军供应粮食。
王申生离开大军二百里,认为有所依仗而轻视郁成,向郁成求索粮食,郁成不肯给,并窥视汉军,知道王申生的军队逐日减少,就在某个早晨用三千人攻打王申生的军队,杀死了王申生等,军队被摧毁,只有几个人逃脱,跑回贰师将军那里。贰师将军命令搜粟都尉上官桀前去攻打郁成。
郁成王逃到康居,上官桀追到康居。
康居听说汉军已攻下大宛,就把郁成王献给了上官桀,上官桀就命令四个骑兵捆缚郁成王并押解到贰师将军那里。
四个骑兵互相商议说:“郁成王是汉朝所恨的人,如今若是活着送去,突然发生意外就是大事。”想杀他,又没人敢先动手。
上邽人骑士赵弟年龄最小,拔出宝剑砍去,杀了郁成王,带上他的人头。赵
弟和上官桀等追上了贰师将军李广利。”
“贰师将军后一次出兵,天子派使者告诉乌孙,要求他们多派兵与汉军联合攻打大宛。
乌孙出动二千骑兵前往大宛,但却采取骑墙态度,观望不前。
贰师将军胜利东归,所路过的各个小国,听说大宛已被打败,都派他们的子弟随汉军前往汉朝进贡,拜见天子,顺便留在汉朝作人质。
贰师将军攻打大宛,军正赵始成奋力战斗,功劳最大;上官桀勇敢地率兵深入,李哆能够出谋划策,使军队回到玉门关的有一万多人,军马一千多匹。
贰师将军后一次出兵,军队并非缺乏食物,战死者也不能算多,而他手下将吏们贪污,大多不爱士卒,侵夺粮饷,因此死人很多。
天子因为他们是远行万里讨伐大宛,不记他们的过失,而封李广利为海西侯。
又封亲手杀郁成王的骑士赵第为新畤侯,军正赵始成为光禄大夫,上官桀为少府,李哆为上党太守。
军官中被升为九卿的有三人,升任诸侯国相、郡守、二千石一级官员的共有一百多人,升为千石一级以下的官员有一千多人。
自愿参军者所得到的军职超过了他们的愿望,因被罚罪而参军的人都免罪而不计功劳。
对士卒的赏赐价值四万金。两次讨伐大宛,总共四年时间才得以结束军事行动。
汉朝讨伐大宛以后,立昧蔡为大宛王之后就撤离了。
过了一年多,大宛高级官员认为昧蔡善于阿谀,使大宛遭到杀戮,于是他们相互谋划杀了昧蔡,立毋寡的兄弟名叫蝉封的当了大宛国王,而派遣他的儿子到汉朝做人质。
汉朝也派使者向大宛赠送礼物加以安抚。
后来汉朝派了十多批使者到大宛西边的一些国家,去寻求奇异之物,顺便晓谕和考察讨伐大宛的威武和功德。
敦煌和酒泉从此设置了都尉,一直到西边的盐水,路上往往设有亭鄣。
而仑头有屯田士卒几百人,于是汉朝在那儿设置了使者,以保护田地,积聚粮食,供给出使外国的使者们。
这差不多是《史记》的记载,你以为如何?”男子看着何霖,有一些好奇何霖的态度!
“族兄是希望听到真话还是假话?”何霖看着男子,抿了一口茶水道。
“你觉得我是听真话还是假话?”男子看着何霖,笑了。
“族兄听得自然是真话了。
只是在我看来,司马迁并没有说出来这一段时间之内,孝武帝时期最为重要的事情。
而这一件事情,在一定程度上是拖延了大汉在西域一带的布局的!”何霖看着男子,摇了摇头道。
“那件事情,我觉得就没有什么必要再说了。
我们如今的任务是想办法,将这关中一带治理好。
顺便给你嫂子收集各种物资,让你嫂子能够早日率军平定三辅的羌人叛乱!”男子对着何霖缓缓开口道。
“我嫂子的能力,族兄你不是不知道,所以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我现在担心的,还是西域的事情!”何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色。
“为何?”
“兄长从数年之前就派人去西域之地,沟联他们了。
目的是为了得到了什么东西,可是兄长也没有给我说是什么。”何霖对此摇了摇头。
“所以,你担心牧筠在西域干什么事情?”男子看着何霖笑了。
“这是自然,兄长的计划有一些是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西域的情况,我更加是难以预料!”何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疲惫的神色。
“这就对了,牧筠的计划有一些时候的的确确是难以猜测。
所以,你能够做的就是治理好关中,以免凉州出现大的问题的时候,关中大地无能为力!”男子看着何霖,缓缓开口道。
“族兄,我们说的是西域,你为何要说我这关中大地?”何霖看着男子摇了摇头。
“你不会觉得,关中的所有世家大族就真的对你心服口服了吧?”男子看着何霖,有一些笑了。
“自然不会,可是我也是他们能够随意欺负的人。
到时候,说不定是会被坑!”何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厉色。
“西域以孝武时始通,本三十六国,其后稍分至五十余,皆在匈奴之西,乌孙之南。
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东西六千余里,南北千余里。
东则接汉,厄以玉门、阳关,西则限以葱岭。其南山,东出金城,与汉南山属焉。
其河有两原:一出葱岭出,一出于阗。
于阗在南山下,其河北流,与葱岭河合,东注蒲昌海。
蒲昌海,一名盐泽者也,去玉门、阳关三百余里,广袤三四百里。
其水亭居,冬夏不增减,皆以为潜行地下,南出于积石,为中国河云。”男子看着何霖,背了这一段话出来!
“族兄,你不会是需要我将班固写的《汉书·西域传》全部背出来吧?
我刚才才将司马迁的《史记·大宛列传》给你背完!”何霖看着男子,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色。
“这可是关系到西域的事情,你确定不背?
而且,我还要给你说一些话,你如何决定?”坐在何霖对面的男子,看着何霖的眼光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我背还不行吗?”何霖看了一眼男子之后,摇了摇头。
“从玉门关、阳关到西域有两条道路。
从鄯善沿着南山北面,顺塔里木河西行至莎车,为南道;南道西越葱岭可到大月氏、安息。
自车师前王廷沿着北山南面,顺塔里木河西行至疏勒,为北道:北道西越葱岭可到大宛、康居、奄蔡。
西域的各国大多过着定居生活,有城郭、田地、牲畜,和匈奴、乌孙的风俗不同,从前都受奴役并隶属于匈奴。
匈奴西部的曰逐王设置僮仆都尉,管理西域,经常驻在焉耆、危须、尉黎等地,经常的向西域各国征收赋税,使自己很富足。”
“华夏从周朝衰落以后,戎、狄等族杂居在泾水、渭水以北。
到始皇帝在位之时,秦国的大军赶走了戎、狄,修筑长城,为中原国家的边境,但秦的西边地境,仍然不超过临洮县一带。
从西汉建立到武帝刘彻时,经营四周民族地区,宣扬威德,于是张骞开始开通西域之路。
以后骠骑将军霍去病击败匈奴右地,浑邪王、休屠王投降,右地遂无匈奴,汉开始在令居以西筑烽燧,开始设酒泉郡,稍后,征发民众来到这裹居住,又设置武威、张掖、敦煌,共四郡,并据守玉门、阳关二关。
自从贰师将军李广利伐大宛以后,西域各国都很骇怕,多数国家派使者来长安进贡,汉朝到西域的使者越来越得到赏赐、升官。
于是从敦煌西到盐泽,到处建立亭障,在轮台、渠犁都有屯田卒数百人,漠设使者校尉领导监护屯田事,并供应汉朝到外国的使者的生活。
到宣帝时,派卫司马负责监护鄯善以西几个国家。
到了打败姑师的时候,并未全部消灭他们,衹是将他们分为车师前王、车师后王和山北六国。
当时汉朝衹监护南道,没有全部兼并北道,可是匈奴已经感到很不安了。
以后,曰逐王背叛单于,率领部众来降汉朝,汉的护鄯善以西使者郑吉迎接日逐王。
到了汉朝,汉封曰逐王为归德侯,郑吉为安远侯。这一年是神爵三年。
汉就使郑吉并护北道,所以号称“都护”,都护之设置从郑吉开始。
匈奴原设在西域的僮仆都尉从此罢掉,匈奴更弱了,不能靠近西域。
知道这种情况之后,汉庭于是迁徙百姓屯田在北胥鞑,分莎车之地,从此屯田校尉开始属于都护。
以都护侦察乌孙、康居等外国的情况,如有动静,立即报告皇帝。
西域各国之中可以安抚的就安抚;需要打击的就打击。
都护驻乌垒城,束到阳关二千七百三十八里,和渠犁的屯田官接近,土地肥沃,在西域的中央,所以都护驻在这裹。
到元帝之时,汉庭又设置戊己校尉,屯田于吏面前王庭。
这时,匈奴东蒲类王兹力支率领部众一千七百余人投降汉庭都护,都护于是分车师后王西面的土地为乌贪訾离国,安排茎立支部居住。
自宣帝和元帝以后,匈奴的单于开始向汉庭自称藩臣,西域的各国也开始真正的服从汉庭的命令,西域诸国的土地、山川、王侯、户口、道里远近,都得以被详实记载下来,送到了汉庭之中。
出阳关向西,从近的地方开始的人,是婼羌这个部落。
婼羌的国王名号为去胡来王。
东到阳关一千八百里,到长安六千三百里,处在西南偏僻之地,不在大道上。
有户四百五十,人口数目一千七百五十,军队五百人。
西边与且末相接,他们的民众随牲畜逐水草而居,不种田,靠鄯善、且末供给粮食。
山上产铁,自己制造兵器,兵器有弓、矛、服刀、剑、甲。
西北到鄯善,鄯善在大道上。
鄯善国,原名楼兰,国王治扦泥城,东到阳关一千六百里,到长安六千一百里。
有户一千五百七十,人口一万四千一百,军队二千九百一十二人。
有辅国侯、却胡侯、鄯善都尉、击车师都尉、左且渠和右且渠、击车师君各一人,译长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