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的存在,使得窦氏对梁氏的势力时扶植和防备并举。
在建初八年,窦固代马防为卫尉,马氏失去了在朝廷的最后权力,随后马廖、马光等皆被排挤出京师。
从此以后,马窦之争的主动权完全落入窦氏之手,梁氏的威胁则成为窦后的心病。
于是,窦氏利用手中的权力制造了国朝史上的又一起冤案。
梁竦被诬,死于狱中,两位梁贵人忧虑而死,梁氏宗族再次被徙往九真,舞阴公主也“坐徙新城,使者护守”。
和帝出自梁氏一事就这样被梁氏给想尽办法的掩盖住了。”何引不由摇了摇头,这些女人,为了权力下起狠手来,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刘宽看了一眼何引,接过了话头,“在经过了一系列的明争暗斗之后,窦氏消灭了竞争对手,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章帝在位时,窦宪便能“恃宫掖声势”,“以贱直请夺沁水公主园田”,公主竟不敢诉。
刘肈继位,是为和帝,太后临朝称制,窦宪“以侍中,内干机密,出宣诰命”。
在章帝的遗诏中,他大封窦氏子弟,使他们充斥内朝和禁卫军中。
窦笃为虎贲中郎将,窦景、窦环并中常侍,“于是兄弟皆在亲要之地”。
这些任命的真伪,其实颇为值得怀疑,因为这种安排单方面有利于窦氏。
从一个帝王为了防止朝政大权旁落来说,也不该是这样。
昔日孝武帝托孤的时候,还安排了霍光、上官桀等四人。
按理来说,章帝不可能对窦氏如此托付!”
张奂看了一眼刘宽,对着他点了点头,对他所说的话,表示认可。
“不过,此事在后来的史书之中也并无明文记载,若是章帝临终时希望壮大舅氏并以其辅佐新君也是有这种可能性的。
总之,此后窦太后便直接掌握皇权,又通过窦氏宗族的子弟对内朝的掌握将这种权力贯彻下去。
朝中的各种亲近窦氏的势力也受到重用,如邓彪为太傅,“事无不从”,“其所施为,辄外令彪奏,内白太后”。
以太傅录尚书事,窦氏以此控制了尚书台,掌握了朝中的军政大权。
屯骑校尉桓郁,“性和退自守”,听任摆布,故以之授经禁中。
由此,“内外协附,莫生疑异”,朝局完全在窦氏的掌握之下。”张奂说到这里不由摇头,他年少的时候经历过这种事情。朝中黑暗的很。
“而在这个时候,窦太后是整个国朝的最高的决策者,也是窦氏宗族成员权力的来源和保障。
因此以窦宪为首的窦氏宗族虽掌机要,却也十分担心太后的疏远。
因此,当南阳世家推出的都乡侯刘畅受到窦太后的百般宠幸之后,窦宪便感受到极大的威胁,不惜触怒太后而杀之。
窦太后也因为窦宪的因为,命人随即“闭宪于内宫”,几乎将其处死。
窦宪见此情景之后,为求自保,只得上书自请北击匈奴,名为以功赎罪,实则远离京都,逃离权力的漩涡。
由此可见当时掌握朝政大权的窦太后与窦氏宗族之间的矛盾逐渐发展,双方为了争夺家族和朝政的主导权发生了一系列冲突,而此时的窦氏宗族处于弱势,他们只是太后操纵朝政的工具。
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就出手帮助一下窦氏,因为这个人太过于自大,正好利用一番!”何引摇了摇头之后,抿了一口杯中之茶。
张奂和刘宽看着何引,“牧筠,你们到底在这一百多年之间,担任了何种角色?”
“什么角色都做过了,毕竟报仇的不只是我一家人!”
“你的意思是张家和萧氏也参与到其中了?”刘宽看着何引,话中显得极为惊讶。
“不然,内宦会真的听十四岁的话?”何引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莫名!
刘宽和张奂二人,相视一眼,眼中闪过了一丝惊骇的神色!
“窦氏和窦太后的时期,已经发展成为了外戚专权时期,窦氏和梁氏两个相继的家族也就成为了外戚专权时期的西北大族
而这一时期的开始,是以窦宪擅权为外戚政治的开端。
外戚专权是国朝自建国以来,从和帝至今的一个典型特征。
梁氏和窦氏以及之前的马氏,这三个被关东世族视为西北大族的家族和外戚专权有着密切的联系!”
“你的意思是,外戚之兴始于马氏,外戚专权始于窦氏的窦宪,而梁氏的梁商、梁冀父子更是将外戚专权推向巅峰?”刘宽沉默了一阵,看向了何引!
“是的”何引对着刘宽点了点头,“和帝即位仅十岁,太后临朝称制,而窦宪等宗族成员无力与都太后争权夺利。
因此,在因都乡侯刘畅之案获罪之后,窦宪无力在朝立足,只得上书请求北伐匈奴以求一线生机。
章和二年,在窦太后的示意之下朝廷以窦宪为车骑将军,耿秉为副,率军出征。
窦宪此人虽然自大,可是他却拥有非凡的军事才能,在北伐中率军先后于稽落山和私渠比鞮海大破北匈奴,单于遁走,前后共八十一部、二十余万人请降。
北匈奴经此重创,一蹶不振,再难和南匈奴与鲜卑、乌桓争锋。
此后窦宪又在永元二年、三年两次出击,北匈奴被迫向西迁徙,再也无法侵扰中原。
而窦宪也因为连续立下大功,将卫霍二公没有解决的匈奴解决,从而“威权震朝廷”。
永元元年九月,朝廷使中郎将持节即五原拜窦宪为大将军,封武阳侯,食邑二万户,位在三公之上。
其亲信部署充斥内廷,宗族成员内干机密,外领禁军,“朝臣震慑,望风承旨”,窦氏家族“权贵显赫,倾动京都”,“并居列位,充满朝廷”,年幼的和帝和深居宫中的太后无法企及,朝廷的权力和窦氏家族的权力核心真正的从深宫之中的窦太后手中转移到外戚手中。
窦宪主要是通过以下的三个方面牢牢控制住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