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折花带领专案组掌控了足够的证据之后,校学生会那群富二代学生很快就连同他们的家长一起进了铁窗。
被狠狠耍了一通的谭设君像台蒸汽机一样被气的冒烟。
在强行获(压)取(破)了吴骥的友情资助之后,将诸位犯罪嫌疑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大家该蹲监狱的蹲监狱,该进少管所的进少管所。
一派其乐融融。
而这里唯一的受害者就是吴骥。
在和亲爱的谭队长关上门踢里哐啷进行了一番友好的交谈之后,吴骥不得不屈服于上司的淫威。
顶着脑袋上的大包,一边蹲在地上画圈圈诅咒,一边生无可恋的拨通了他许久没有联系的父亲的电话。
那一日。
吴董事长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响彻了整个市公安局。
“帮忙?!有事了可想到你爹了!平常都干什么去了?!”
吴董事长声音中气十足,他怒不可遏道。
“现在对公司感兴趣了?你不是要开赛车吗?不是要当警察吗?你这么有能耐怎么不开着赛车上月球去办案呢?!”
吴骥不敢抱怨也不敢顶嘴,只能怂了吧唧的小声道。
“爸你别生气,在市局当个警察端铁饭碗多好啊,其他人想考公务员还考不上呢,等我回头领个警花给你当儿媳妇儿啊,您就不想抱孙子吗?”
商场如战场,吴董事长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压根不吃这一套。
“还要孙子?我连你都不想要!”
吴骥:“……”
可怜的吴小骥吃力不讨好两头挨骂,气的离家出走整整十米远,坐在市局门口的楼梯上吹冷风。
当然,吴骥还是像往常一样气不过三分钟,相当好哄的。
刑侦大队郇军师挂旗出征,精明的语言随随便便画了几张大饼,就把涉世未深的富二代哄的一愣一愣。
什么保证给你下个月批假期带薪休假啦,什么绝对看住谭设君不让他骂你啦……
总而言之。
吴骥根本跟不上郇狐狸的思路,绕了两圈就被懵懵懂懂哄了回来。
骗回了主要投资金主,市局里也一派其乐融融。
春节马上就要到了,众人期盼已久的新年晚会也终于搬上了日程。
同样,在捐赠了一大笔新年晚会资助资金之后。
吴骥再一次不出所料成为了受害人。
多亏了他爷爷勤劳的爱好和他暴露了新手机号的那通电话。
这次逢年过节,吴骥家的亲戚终于吓怕了。
儿女们平时都往祖宅里挤,但一到过年该忙工作的忙工作,该出国的出国。
跑的影子都看不见。
年货和补品一箩筐一箩筐的送进来,就是死也不愿意再回家大扫除。
因此,随着叔叔婶婶七大姑八大姨的一推二二推三。
这桩回祖宅吃年夜饭的美差竟然落到了吴骥头上。
吴骥:“???”
吴骥:“我!死!也!不!会!去!的!”
在永康制药下一任继承者的礼貌道谢和刑侦大队队长的谦虚客套之后。
吴骥的遗言顺着那辆价值八尾数的豪车尾烟一同消散在了风中。
如他所愿。
吴骥被赶来的兄弟狠狠打了一顿,成躺尸状半死不活被运回了祖宅。
谭设君心情愉悦,哼着口哨悠悠闲闲转身迈进市局大门。
但他的笑容还没保持两秒,便听到身后铁门哐当一声关闭,还有保安大爷干净利索咔嚓一声上锁的声响。
刚踏进大门谭设君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诧异地回过脸去。
保安大爷正举着门锁,冲他神秘一笑。
第六感的警报瞬间响起,谭设君心中直觉不好。
果不其然,他刚刚转过头,便看到了举着兔耳朵的刑侦大队成员。
穆辉一脸阴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道。
“谭哥,每年节目你都逼着我上台跳兔子舞,今年可不能划水了啊~”
WOC,被暗算了!
被瓮中捉鳖的谭设君下意识转过身就想跑,却被早就堵在门口的季霄拦了个结结实实。
“季霄!给我松开!你疯了是不是!我是你队长,给我下去!这是命令!”
谭设君被泰山压顶死死压在地上,季霄近八十千克的重量压在肚子上,谭设君感觉自己内脏都快要被挤出来了。
“操!你听不见我说话是不是!工资不想要了?!”
拿着双份工资的季霄还有监狱系统兜底,和穆辉这种受工资威胁的打工狗根本不是一路人。
他一丁点都不在乎。
季霄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目光飘忽不定,当场表演起选择性失聪,。
“啊?队长?你呜里哇啦说什么啊?今天风好大,我听不清。”
自家队里的兄弟又不能下死手,谭设君被他气的吐血却又无可奈何。
“谭队啊,你就认命吧,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这一劫你是逃不过去的。”
平日里深受压迫的刑侦部警员纷纷表示迫不及待,狞笑着围上来。
鳖,啊不是,谭设君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五花大绑套上兔耳朵,硬生生扛进了市局。
有了洪局的鼎力相助,再加上市公安局全体警员集体双手双脚赞成。
往日里如此强硬霸道的谭设君也被硬生生折了脊梁骨,绿着一张脸被拖去进行彩排。
慕光安定地坐在沙发上,悠悠抿了口咖啡。
“别那喝速溶的,星巴克,我请客。”
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手磨咖啡忽然出现在视线中,慕光顿了顿,侧头望去。
那是个长相相当妖冶魅惑的男人,大冬天领口都放得很开,露出大片大片白色的胸肌。
此时对方一双桃花眼柔情似水,正意味不明的注视着他。
慕光沉思了一下。
对付这种人,就应该……
“勤以修身,俭以养德,人民日报提出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的智慧结晶和精华所在,是党的光荣传统和政治本色,新征程上我们身为人民警察应当以身作则率先……”
青年缓缓开口,尾调拉的极长。
“好好好,停停停。”
祁折花两秒就折服了,他单手扶额也不能卖弄风骚了,露出一种痛苦又窒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