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陆篇39
水千哲2021-08-01 08:349,317

  “不不不,没你嘴巴甜。”江站笑嘻嘻的说。

  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陆丰年的嘴唇。

  真的。

  那里是世界上最甜最柔软的糖果,他爱不释手。

  “………”

  陆丰年很无语,总感觉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个意思。

  “吃饭吧。”不要废话那么多,这家伙的眼神,要是继续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谁知道他会想干嘛。

  蛋糕环节还没出来呢,想干啥都不行。

  “好。”江站心满意足的吃着几个家常小菜。

  眉眼弯弯,可见有多兴奋和高兴。

  陆丰年看着他,心里也热热暖暖的,没忍住,给他夹菜。

  江站愣了愣,然后笑的更开心了,也给他夹了菜。

  “年年,快吃,多吃一点,今晚体力可能需要的多点,你别饿着肚子了。”江站贱兮兮的说。

  陆丰年:“………”

  平时陆丰年不是没给江站做过饭,但是今晚是做给他的生日饭,所以他都吃光光了,吃光光的后果就是导致到了准备要吃蛋糕的环节,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很饱了。

  他不想让陆丰年知道他饱了,会扫兴。

  于是他就憋着,说自己还没饱,还可以吃很多蛋糕,他要吃陆丰年为他亲手做的蛋糕,吃光光。

  江站想要去洗碗,但是陆丰年不让他洗,把他推到了客厅。

  “哪有寿星这一天也要做家务的,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乖乖坐着等。”

  “好。”江站乖顺的坐在沙发上,腰背挺的笔直,膝盖并拢,像个乖小孩一样,双手整齐的放在膝盖上,仰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陆丰年:“媳妇儿,我都听你的安排。”

  他会好好听话的。

  今晚陆丰年能回来陪他过生日,他幸福到现在都觉得整个人都是飘的。

  自然是陆丰年说什么,他都乖乖的点头听话。

  “我洗完碗,蛋糕马上就来。”陆丰年笑了笑,然后去厨房洗碗。

  “好的。”

  陆丰年洗完碗是十分钟后,他将蛋糕从冰箱里面拿出来,放到茶几上,在江站无比期待的目光中慢慢打开盒子,露出里面卖相不太好的蛋糕。

  一看就知道是陆丰年做的,上面写了“傻大个,二十四岁生日快乐”。

  虽然这个蛋糕卖相不太好,但是绝对是他认真用心去做的了。

  他做的是一个水果蛋糕,这个款式的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容易,上面摆了火龙果、葡萄、圣女果、芒果、草莓。

  江站眨了眨眼睛,捧着脸惊喜道:“哇,年年,你好厉害啊,这个真的是你自己做的吗?”

  年年做的蛋糕……给他做的……幸福到要爆炸了!

  陆丰年翻了个白眼:“我知道自己做的怎么样,你别违着心说这话了。”

  江站朝着他灿烂的笑道:“年年,真的没有说违心话,我真的觉得好看的。”他掏出手机道:“你等等,我先拍几张照片。”

  “傻大个?”江站有些疑惑,“我是傻大个吗?”

  陆丰年抬眼看他:“难道你不是吗?”

  “嘿嘿,是就是吧,我是你的傻大个,你一个人专属的傻大个。”江站喜滋滋的说,一连拍下了好几张照片,各个角度换着拍。

  陆丰年等他拍好了就点上蜡烛,他又拍了好张,还让陆丰年过去坐下,端着蛋糕,两人拍了个合照。

  他不自在道:“又不是我过生日,干嘛让我捧着蛋糕,不是应该你捧着吗?”

  “你为我捧的啊,你做的蛋糕,给我做的,你要为我捧着。”江站并没有说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道:“现在可以许愿了?”

  “嗯,可以了。”陆丰年说,“手机给我,我帮你拍几张许愿的照片。”

  “好啊。”

  江站将手机递给陆丰年,然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开始许愿。

  陆丰年觉得他这个时候是他最温顺的时候了,手机对着他咔咔咔就拍了好几张。

  江站睁开眼睛,吹灭了蜡烛,陆丰年开了灯,随口问他:“许了什么愿望?”

  “我许了一个愿望。”江站以前过生日哪会许愿什么的,他觉得那都是假的,不会实现的。

  要是许愿就真的能实现,那所有人都愿望都能靠许愿来实现了。

  加上他也一直什么都不缺,所以不需要许愿,但是这一次,他想配合陆丰年一起过一个完整的生日,每一个步骤都不漏掉。

  最重要的是,这一次他有了要许的愿望,一个不管是不是许愿是不是真的灵验他都想许的愿望。

  他希望自己的这个愿望能实现,他也一定会让这个愿望实现的。

  “许了一个?”陆丰年愣道:“生日不是许三个愿望?你许一个,那另外两个就浪费了呀。”

  别人都是嫌三个愿望还不够,他却只许一个。

  是因为得到的东西太多了,没有别的想要得到了的原因吗?

  陆丰年突然想起,他过生日的时候,这家伙可是让他许了三个愿望给他的,但他没许,只许了一个给他。

  现在到了他生日了,不就是可以许他之前说的那些愿望了么。

  “我怕许三个,老天爷觉得我太贪心了,就不给我实现了,所以我就许了一个。”江站说,“不能贪心,许一个就好了,只要这一个能实现,那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热播了。”

  “哦,那你许了什么愿望?”陆丰年突然变得有些好奇了。

  这家伙只需一个愿望,会是什么愿望呢?

  江站没说话,那双潋滟明亮的狐狸眼直勾勾的盯着陆丰年,里面细碎的光芒点缀着许多直白的情绪。

  “………”

  陆丰年和他对视了两秒,他就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心跳在悄悄的加速。

  搞什么啊,老是用这种眼神来看他,不知道这样很犯规吗。

  江站笑了,撑着下巴眼神潋滟的望着道:“年年,生日愿望不能说出来啊,说出来了就不灵了,等以后能不能实现了我再告诉你我的愿望是什么。”

  一定会实现的。

  所以一定会有那一天,他亲口告诉陆丰年,他今天许的生日愿望的。

  “嗯。”

  陆丰年收回目光轻咳了声:“切蛋糕吧,吃一点点就行了,我知道你很饱了。”陆丰年撇嘴道:“别装,我都知道的,平时你饭量没这么大。”

  “我今天肚子格外大呀,我不仅能吃下整个蛋糕,我还能把你吃了。”

  “………”

  江站给陆丰年先切了一块,又给自己切了一块。

  “真还吃……”江站舔着嘴角的奶油,“甜滋滋的,比我以前吃过的蛋糕都好吃。”

  陆丰年被他夸的尴尬了:“你就别吹彩虹屁了,这样要是被别人听了,能笑死。”

  “可是我真的觉得好吃啊,说真心话都不行吗?”江站露出无辜的表情,一脸真诚的说:“以前我不爱吃蛋糕的,觉得太甜了,这个的话,我觉得甜度刚刚好,又是你亲手为我做的,我就觉得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蛋糕呗。”

  “………”

  行吧,他说不过他,他说啥就是啥。

  不过……自己做的蛋糕,吃起来的那份心情,真的比买的好吃,这个是事实。

  但就是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什么世界上最好吃的蛋糕。

  “年年,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以为你不在乎我的生日,我差点就要哭了。”江站勾着唇说,他现在坐下来,越想就越开心。

  他不敢想,如果陆丰年真的没回来,他今晚一个人究竟要度过今晚。

  还好,他回来了,给他做饭,做了长寿面,蛋糕还是亲手给他做的。

  陆丰年哼了声:“不能提前告诉你,不然你得得意死。”

  “我现在也很得意啊……”江站歪头靠在陆丰年肩膀上,黏黏糊糊道:“我不管,在我这,就是你想给我准备惊喜,所以才没有提前说的,就是惊喜!”

  陆丰年:“嗯,你说是就是。”

  本来就是。

  他之所以那样做,就是为了给这个傻大个惊喜的。不过还有另一层原因,就是想逗逗他,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的反应让陆丰年很满意,这个惊喜准备的值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起把切下来的那小块吃完,陆丰年准备将剩下的拿到冰箱里面保鲜,江站连忙阻止了他。

  “年年,我真的能吃的完。”江站盯着那个蛋糕:“今天吃完,等到明天在吃的话就不新鲜了。”

  年年做的东西,肯定是要在味道最好的时候赶紧吃完呀。

  陆丰年眨了眨眼睛:“这个保鲜着明天再吃也可以啊,又不是非得今晚吃完,你吃了那么多菜,很饱了吧?”

  他知道这个傻大个其实已经很饱了。

  江站:“我没……咯……”

  话还没说完,图突然打了个饱嗝,江站脸色都黑了。

  陆丰年愣了愣,笑了起来:“行了,你的肚子说你已经饱了,明天再吃吧。”

  “确实饱了,但是如果单这样吃,确实吃不完,要是能……”江站握着陆丰年的手腕不放开,大拇指磨蹭着他手腕上凸起的小圆骨:“如果用别的方法来吃的话,再来两个我也吃的完的……”

  他仰着脑袋,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热切的望着他。

  乌黑的两颗眼珠子里荡漾着最直白最火热的情绪。

  “………”

  “年年?”江站用食指勾了勾他的尾指,试探的沾了点奶油弄到他脸上。

  “………”

  脸上黏腻的触感让陆丰年有些不自在,他眼神闪躲的垂眸。

  江站拉着他坐下,将他抱到怀里,继续沾了奶油点到他的额头、鼻尖、脸颊以及嘴唇上。

  “你的皮肤和奶油一样白……”江站眼神直勾勾的,压制不住内心激动的情绪,他嘴角不停的疯狂上扬。

  陆丰年没有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准许了他的想法。

  “……叫你不要老是吹彩虹屁,皮肤要是和奶油一样白,那是死人。”

  “呵,才没有,你的比奶油还好看。”江站盯着他的眼睛,“给我脸上也弄点奶油。”

  陆丰年没动。

  江站动了动膝盖,顶他的小批骨,催促:“快点。”

  “………”

  陆丰年抓了把奶油就往他脸上抹,抹完就扬唇笑:“傻子。”

  江站脸上全被奶油糊住了,看着特别的滑稽。

  他眯眼笑了笑,抓着陆丰年的手,去吃他满手的奶油,语气很得意:“没关系的,反正你抹多少,等下都是你吃掉,我不介意的,求之不得呢。”

  “………”

  “快点,别的地儿也沾一些,不然蛋糕吃不完了。”

  陆丰年低着头,只露出红润的耳尖,闷闷道:“不要。”

  “年年,不要口是心非哦……”江站咬他耳朵:“口是心非的都是猪猪。”

  “………”

  “行,我自己来。”江站轻笑:“猪猪年。”

  明明是特别肉麻恶心的叠字,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好听,甚至是低沉性感的。

  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陆丰年耳尖更烫了。

  “你别这样叫……”叫年年就算了,他已经习惯了,现在又叫上猪猪了,好尴尬,好羞耻啊。

  “不想我叫,那你不要口是心非嘛,帮我多沾点,要不然我全都沾到你身上了,每个地儿都沾很多很多,我吃掉。”

  陆丰年捂脸,他是怎么做得到把那些个羞的事事儿说的这么平静,还理直气壮的。

  江站捻着奶油,气定神闲的往他身上沾。

  “年年,我今天真的好高兴啊,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江站满足的啃着天鹅颈,“就是那种……我是穷光蛋,然后一夜之间中了一千亿,也是那种平时发挥的一般,高考发挥超常居然考上了清华,更是那种天生以为自己不行,结果有一天就站起来了……那一些,加起来都没有我今天这么高兴,爱死你了……”

  他拥着陆丰年,喟叹般感慨,心脏震颤,热烈的跳动。

  “………”

  陆丰年无语的撇嘴:“你不是穷光蛋就不要打这种比喻,让人很出戏。”

  江站愣了愣,随后笑了:“行,怪我没文化,比喻的不好,下次我一定认认真真的想过之后再说。”

  陆丰年嘴角勾了勾,慢慢的不那么羞了之后,他又抓起奶油就扣到江站脖子上。

  原本以为这么大一个蛋糕,两个人都吃不完的,结果没想到最后还是吃完了。

  陆丰年和江站一起把那个蛋糕给吃完了,江站吃的比较多一些,陆丰年吃的比较少一些,但是也够够的了。

  至于是用什么办法吃的,那就不太方便说了。

  总之很长一段时间,别说吃了,陆丰年都不会再想看到蛋糕这个东西了。

  …

  陪江站过完生日,陆丰年第二天早上才回家的,回家那天他都不要江站送,有点儿气上了。

  江站缠着他说:“年年,我知道错了嘛……但是不用点有意思的,我吃不完啊……”

  “滚。”

  (部分已屏蔽)

  他还不是关心他。

  要是以后胃里面全是细菌怎么办?都不知道动脑想想的。

  江站眨了眨眼睛,意识到陆丰年是在关心他,他特别激动,拍着胸脯说:“大菌吃小菌,年年,我体质好,没问题的。”

  “哦。”陆丰年目光凉凉的看着他,“那你以后别钦我了,我体质差,别把细菌传给我了。”

  江站这下怕了,立马抱着他认错:“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那样了,好不好?”

  “哼!”陆丰年翻了个白眼,把他推开就往门口走。

  江站屁颠屁颠的追上去,陆丰年转头指着他威胁道:“你要是敢跟上来就滚出我家,以后别来找我了。”他凶巴巴的。

  “………”

  江站顿时间就站住不敢动了,委屈巴巴的看着陆丰年。

  “那你到了给我打个电话,不然我会担心。”年年这么漂亮,被拐了怎么办?

  “看我心情吧。”陆丰年高傲的冷哼了声,然后进了电梯。

  江站目送他家小王子离开之后,自己一

  (略)

  …

  过了一个多小时,江站就屁颠屁颠的给陆丰年发信息问他回到家了没。

  陆丰年压根就没理他,他也不敢打电话过去,只能待在家打了一天的游戏,时隔半个小时就给陆丰年发一条信息认错。

  【记得帮我和伯母问好哦,a你。】

  【我真的知道错了,刚刚我仔细想了想,确实不健康,我发誓下次不这样了,这个也确实那啥了。】

  【年年,小猪年,年哥哥,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但是这些,最终只收到陆丰年一个白眼的表情包,他也满足了,只要理他,那就是不是生气,只是傲娇耍耍小脾气而已,哄哄就好了。

  晚上快递到了,他下楼拿了谢奚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是一对铂金袖扣。

  将礼物放到抽屉里,江站拿起陆丰年送给他的手表,嘿嘿傻笑。这是陆丰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以前陆丰年送给他的那个手表,在绝交的时候被他砸碎了,现在他又送了个新的给自己。

  摔碎了的手表无法再修复,但是破裂的友情可以用另一种情感来填补,以前是友情,现在是爱情,嗯,爱情,江站很满意现在的状态。

  只是……今天晚上他要独守空房,很不高兴,他握着手机跟陆丰年开视频,这次倒是接了,但是还是没怎么理他。

  江站又开始他的绝技,软声软语的放低声音撒娇道:“年年,你今天是不是和伯母忙活了一整天啊?”

  “嗯。”陆丰年懒洋洋的靠在床上,手里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江站看着他沐浴后的盛世美颜咽了咽喉结:“要不明天我去帮忙吧,我不想你那么累,也不想伯母那么累,好不好?”

  他人高马大的,累点没关系,那点活也累不到他。

  最主要的是,他想天天都见到陆丰年。

  “不用,我现在不想看到你。”陆丰年说。

  江站苦着脸,可怜兮兮的撇嘴:“可是我现在很想看到你啊,我都想死你了都,明天就让我去找你吧,好不好?”

  陆丰年依旧冷漠脸,也学着他的表情可怜巴巴的说:“不好就是不好,人家说不好嘛。”

  江站:“………”

  陆丰年:“………”

  这是陆丰年第一次让他这么哑口无言,好气又好笑,同时无奈又无语。

  陆丰年没控制住,最近勾了勾,太好玩了,原来学着他贱贱的样子就可以怼到他啊。

  他终于找到能怼赢江站的法子了。之前他怼不过的人有他和韩严,现在只剩韩严了。

  其实他早就不生气了,只是想给这个傻大个一点颜色瞧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轻举妄动了。

  “年年,你别这样,我难受。”江站回过神来,撑着脸颊说:“这样吧,我给你讲笑话,如果你觉得好笑了,只要你笑出声来了,那你就得原谅我,我明天就去找你。”江站打着商量道,最后还是问了句:“好不好?”

  陆丰年挑了下眉:“讲笑话逗我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他并不觉得这个傻大个讲的笑话能逗笑他。

  想要逗笑他,还是这个傻大个日常生活中的各种傻乎乎的耍宝行为,有些可爱的能逗乐他,讲笑话,估计不太行。

  “肯定的!”

  见他这么认真,陆丰年坐直身子,也来了点兴趣。

  江站信心十足的拍胸口,坐起身,兴致勃勃的开始讲:“以前有个男的要跳楼,他老婆就在下面朝他大喊道:亲爱的,你别冲动,我们的路还长着呢!然后男子听了这话之后,立刻就嗖地跳了下去。于是警察对那人老婆说:你真不该这样威胁他!!噗哈哈哈……”

  这是他以前在手机上看到过的,觉得特别好笑,于是就收藏了,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就讲给陆丰年听的。

  后来就忘了,现在为了哄陆丰年,就想起来了。

  陆丰年:“………”

  江站笑了好一会,见陆丰年没反应,他眨了眨眼睛,一脸迷茫的问:“年年,不好笑吗?”

  陆丰年无语反问:“姓江的,你觉得这个笑话很好笑吗?”他完全get不到笑点在哪。

  这还没有他可怜兮兮的扮绿茶的样子好笑好吗。

  “好笑啊!”江站认真的说,“我当时看到的时候笑死了,特别收藏下来,留着讲给你听的。”

  “………”

  见他不笑,江站顿时也不笑了,委屈巴巴的看着陆丰年问:“年年,你真的觉得一点儿都不好笑吗?”

  “呵。”陆丰年冷笑了声,假笑了几声:“真好笑。”

  “………”

  江站不敢说话了,这一看就知道是很想抽他巴掌了,哪里是觉得好笑啊。

  “那我再说一个?”江站小心翼翼的问他:“再讲一个,要是你觉得这一个也不好笑,那我就不讲了,好不好?”

  陆丰年想了想,勉强点了下头:“嗯。”

  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江站轻咳了声,又问他:“年年,你知道东北人一见面喜欢聊什么吗?”见陆丰年没说话,他催道:“年年,你要问我啊,问我聊什么啊,你不问,这笑话说不下去啊。”

  这笑话还得听的人配合的啊。

  陆丰年翻了个白眼,配合的问了句:“那东北人一见面了喜欢聊什么?”

  江站一本正经的说:“聊整容医生。”

  这次陆丰年是真的好奇了,自己主动问了句:“为什么?”

  因为自己是妥妥的南方人,也没看过这个笑话,所以陆丰年还真一时半会想不到是为什么。

  江站咧嘴说:“因为他们一见面就会对你说:你整啥呢?你整的不错啊,你整一下这个……哈哈哈……”说完他自己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笑死我了。”

  “………”

  陆丰年一脸冷漠脸。完全感觉不到一点儿笑的欲望。

  江站又不敢笑了,硬生生的把笑憋住了,欲哭无泪问:“年年,这还不好笑吗?这可是我的中级笑话了,怎么你都不笑啊。”

  “好笑个屁!”要是江站现在在他面前,他可能直接就把脚指头伸他嘴里去了,这玩意有啥好笑的,还中级笑话,屁笑话。

  冷笑话都没有这么冷。白瞎了他刚刚的好奇。

  “那,那我给你讲个最高级别的?”江站信誓旦旦道:“相信我,这个一定好笑,不笑的话,下次我乖乖躺下,你来。”

  “………”

  陆丰年听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仔细想了想,也可以,他还不知道作哎,作上边儿内个,那个是啥体验呢。

  作下边儿那个,体验杠杠的,是时候要体验一下上边儿了。

  明明之前他就有这个想法的,而是每次到那个时候,他都忘了,所以就自然而然的,躺下了。

  现在这傻大个这么一说,他突然就又想起来了。

  “行。”陆丰年大发慈悲道:“你接着说吧。”

  江站说:“那我讲了哈。”他深吸了一口气,扬起笑容,用最热情的语气来讲这最高级别的笑话:“年年,我问你啊,你知道一个玻璃球从高楼上摔下来,他会对你说什么吗?”

  陆丰年想了想,说:“玻璃球没嘴,啥也不会说。”

  “玻璃球是没嘴,但是他在这笑话里是可以说话啊。”江站笑眯眯道:“他掉下来的时候,他会跟你大喊晚安,你知道为什么吗?”

  晚安?

  学霸陆丰年一时竟没搞明白为啥是大喊晚安。

  陆丰年愣了愣,眨眼问:“……为什么?”

  “因为它是玻璃球,从高楼上摔下来就睡了呗,哈哈哈哈哈哈……”江站笑的前仰后翻,视频里的脸都模糊了。

  “………”

  陆丰年扶额,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什么,你还是快睡吧,已经很晚了。”

  这哪里是什么笑话,明明是傻子在捧哏,逗笑了自己,结果观众一个都没笑。

  他倒是想配合的笑一下,但问题是,他完全笑不出来。

  江站垂头丧气,一脸的可怜和委屈,那双潋滟的狐狸眼眨巴眨巴着,就跟真的是一直受了委屈的小狐狸一样。

  “年年,我讲笑话有那么不好笑吗?我以前给别人讲,别人都笑的比我还夸张的。”江站唉声叹气地说,“就没有一个不笑的,难不成是你的审美和大众不太一样?”

  陆丰年:“………”

  那是因为别人不敢不笑,不笑就是不给你面子,怕你的身份,并不是真心的觉得好笑。

  (略)

  陆丰年:“………”

  去他大爷的。

  江站说完之后,见陆丰年脸色瞬间就变了,他顿时就不敢再说这个了,前一秒还很硬气的,下一秒就很怂的认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说这些你不爱听的。”

  “你明明知道我生气的不是这个!”陆丰年红着耳尖,突然很恼怒道:“我说了,我只是觉得那样非常的不卫生,可是你非得不听,你说你是不是有病?我为的是你的神图,不给你一点点教训,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江站心虚道:“可,可我不介意也不嫌弃你啊……”

  虽然他决定了,以后都不那样了,但他还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爱意。

  他真真真不嫌弃的。

  不像年年,老是嫌弃他,各种嫌弃他,要不是这次他生日,又循循善诱,他连吃,叽·叽,都不愿意的。

  陆丰年黑着脸:“谁管你嫌不嫌弃,我嫌弃。”

  “可是,你干嘛连你自己都嫌弃啊,我……”

  “嘟——”

  陆丰年似乎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于是无情的挂了电话。

  江站撇撇嘴,看了眼时间,发现现在已经很晚了,也就没有再打电话过去,只是给他发了条“晚安”过去,就自己独守空房,窝在被窝森冷的床上幽幽入睡了。

  …

  第二天一大早爬起来,江站简单洗了个脸,换上衣服,就马不停蹄的嘟嘟嘟的开着车去横安小区了。

  经过昨晚陆丰年说的话,江站也知道了他并不是真的生气,自己好好去哄一下肯定就没事了,他喜滋滋的想着半个小时之后就能见到陆丰年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开到一半,车子抛锚了。

  江站:“………”

  人不走运,喝水都塞牙。

  真气人。

  江站烦躁的坐在车里等维修公司,他要不是想着等一下就会见到陆丰年了,他就气的把这车给砸了,关键时刻掉链子,妈的。

  本来可以早上十点就到横安小区的,结果江站磨磨蹭蹭到了下午一点才到陆丰年家。

  炸串店刚开门,这时候只有两三个客人,他刚走进去,结果看到了个熟悉的人。

  那人也一愣,随后挑眉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他说:“这里,好像不是你会来的地方。”

  “你管我。”江站朝他翻了个大白眼,学陆丰年的三百六十度大白眼:“怎么,你不跑了,也是有心机,跑了几年又回来,深知小奚放不下你,你就使劲磋磨他对你的爱情吧,渣男。”

  这人正是韩严。

  江站看到他就来气:“一个男人像你这么有心机,也是绝了,要是别人,早就把你甩了,也是小奚这个笨蛋,一直对你死心塌地的。”他恶狠狠道:“要不是看在小奚那么喜欢你的份上,早给你一拳了。”

  他骂骂咧咧的,丝毫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心机男了。

  要没心机的话,他到现在都没可能和陆丰年甜甜蜜蜜。

  韩严也不介意他对自己冷嘲热讽,只是轻笑了声,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我渣男?我没听错吧,江大少,比起我,我觉得你更适合这个称号才对,我对我媳妇儿的事,任何人都可以说我是渣男,但是你说我的话,就不太好吧?”

  论起渣男,他江站本站都站在这,谁还担得起“渣男”这两个字的?

  “所以,江少爷,还是别让这两个字从你嘴巴里说出来了,要不然很容易就让别人有机会反讽你的。”

  “………”

  韩严笑眯眯道:“我在教你骂人呢。”

  “………”

  江站脸色瞬间就阴了,他十几岁的时候做的那些烂事,别说别人那样觉得了,他自己都觉得他自己当时是不是脑子有病。

  还好当时自己没有做过出格的事,不然他现在连靠近年年都没资格。

  他之前就说过,他其实骨子里就是那样坏的,混乱的,他家有那样的基因在。

  好在后来遇到了陆丰年,如果不是陆丰年那次那么凶狠的骂他,他都没醒悟过来的。

  所以,遇到了陆丰年,他才真正的走到了正道上的。

  哪怕留学那会,刚开始,他认真拼命学习了,也是为了让自己优秀点,毕竟他心想陆丰年那么优秀,总不能自己作为他的好朋友,那么菜吧,所以他就下定决心挖粪涂墙了。

  现在被韩严一提现,他又想起了自己该死的那段时光了。

  韩严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抱歉,看来是我太直接了。”

  江站咬牙:“你装什么装,明明心里就很得意。”他冷哼:“看来你就是拿自己的这个技能来把小奚吃死的吧,哼,他那么优秀,怎么就和你看对眼了呢。”

  韩严说:“可能是因为我眼睛大?”

  江站:“………”

  是在讽刺他单眼皮,眼睛小吗?

  和陆丰年说话,江站可以撒泼打滚,可以装可怜扮委屈,也可以撒娇卖萌,戏精上身,无所不用其极,让陆丰年对他束手无策,但是对别人,他压根没什么战斗力。

  更何况还是在一个连陆丰年那个毒舌的嘴巴都怼不过的人,他更怼不过了。

  只能恶狠狠的瞪着韩严。

  韩严对他微微一笑。

  “………”

  他越笑,江站越气,只能生闷气,等着陆丰年出来,让陆丰年给他报仇。

  不一会陆丰年端了些吃的出来,看到他,第一反应也是蹙眉道:“你怎么来了?”

  江站愣了愣,随后咬牙:“怎么,他能来我不能来啊?”

  本来想好好讲话的,但是自己都在韩严面前丢面子了,想着等他出来帮他怼人的。

  结果陆丰年作为他媳妇儿,一出来就是这么一呼唤,完全不给他点面子,他心里那个气啊。

  以至于开口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了点赌气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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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选我我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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