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烨吓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煜拔剑，对准了赵烨。
“陛下还不明白吗？臣弟，要您的命。”
话音刚落，弓箭如雨般倾泻而下。
赵烨身边的近卫早就吓得屁滚尿流。
赵烨翻过龙椅，躲在后面。
“该死的赵煜，当初你刚生下来，朕就该掐死你！”
但他对上了柱子后的我的视线。
一只飞虫从我的袖子里飞了出来。
“陛下。”
他盯着我。
眼里全是惶恐。
“去给臣妾的妹妹陪葬吧。”
后来我才知道，赵煜用我给的那只蜈蚣，硬生生毒死了对面的许多将领。
没了将领的军队宛如失去了蜂王的蜂群，只是一盘散沙。
要不然，这场仗毫无胜算。
果然是狡猾的狐狸。
“朕答应你，朕会放你自由的。”
身穿龙袍的赵煜在安华宫里，惬意地喝着茶。
我咬牙切齿道：
“反正赵烨死了，也不怕别人知道你我二人有染了。我现在就走，回苗疆。”
“秋沐，事到如今，朕要向你坦白件事。”
他把茶杯放下，让候在一旁的春兰退下。
“你让她退下做甚？她又没了思想，只是我的傀儡。”
“有些事，我还是想与你单独谈。”
他凑近我，抓起了我的一缕发尾。
我拼命忍住想毒死他的冲动。
忍住，秋沐。
毒死他，这个国家就没皇帝了。
“其实，那日落水是我有意为之。”
我从他手里夺过我的头发，疑惑看他。
他笑着耸了耸肩。
“你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吗？我有。我上一世见过你。那时你是圣女。”
我震惊地看着他。
赵煜，也重生了？
“看你的反应，想必你知道这些。我只是个不起眼的王爷，你或许并未将我放在心上。”
我第一次见到秋沐，也是在御花园里。
那时她的眼里满是无奈。
“陛下，程贵妃跋扈，无端杖毙婢女，让妃子罚抄经书……”
赵烨叹气。
“随她去吧。”
我看到秋沐摇头，一丝遗憾闪过眼底。
“陛下，我想回苗疆，去看望妹妹。”
秋沐恳求着说道。
“阿璃因为我被关在地牢里，不知她如何了……”
赵烨点了点头。
秋沐看到他的允许，欣喜浮现于脸上，但只是一瞬。
这样子，活像得了自由的金丝雀一般。
我偷偷跟着秋沐到了安华宫。
她在宫里屏退了下人，唱歌跳舞，十分有趣。
这种鲜活，在死气沉沉的皇宫里，已经有一阵子没见到过了。
只是……
她回了苗疆，我便再也没见她回来过。
就在这时，赵烨派我去边关打仗。
战死之时，鲜血自我的胸口喷涌而出，耳边回荡着敌军首领的笑。
眼前浮现的，却不是什么黄沙，也不是什么刀剑。
而是安华宫里唱歌跳舞的那个女子。
我伸出手去。
多想再看看你啊。
再一睁眼，我竟回了皇宫。
听说新的圣女进宫了，叫秋璃。
可她身边的那个婢女……
叫秋沐。
赵煜许了我自由。
但我必须每隔一段时间给他写信，记录我的所见所闻。
这天，我备好笔砚，在纸上落笔写道：
“赵煜亲启：近日学了些巴蜀的食谱，只是辛辣异常，不知你可否能食。初尝时，嘴里仿佛喷火，不敢再试。另观了新的舞曲，或许可教宫人一舞。…………不知你是否安好？朝中可算顺利？民间常道那些言官废话尤多，你不必全听。”
递交驿站后，我翻身上马。
“走吧春兰，趁着天还没黑，我们还有很多路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