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帝王家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安静和谐呢?下一刻皇帝轻轻笑了一下,然后慈爱的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非常单纯的孩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就如同儿时一般,然后语气悠悠似乎带着一种感慨的说道,“这是你皇兄对你说的?”
坐在那里的七王爷眼中还是带着那样的澄清,点了点头,然后认真的说道,“是,皇兄对我说的。”
皇帝眼神一冷,唇角微微一沉,下一刻却是哼了一声说道,“难得他有这样的心情,只是他却从来没与我说过,这开水渠也好,还是银水源也好,终究不是一件小事。”
但不管哪件事情,太子从来都没与他说过这其中的缘由,想想也就知道了下一瞬间皇帝就看向了眼前的儿子,在眼神当中带着审视,似乎想要看一看,他眼睛里面到底是否还干净如初。
“或许皇兄是没来得及跟父皇说?”眼前的儿子也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解喃喃自语时。
“哼!”皇帝又是冷冷一哼,下一瞬间,却是忽然之间语气一转,然后带着几分关切的看着眼前的儿子,“所以他和你说,他和苏家那位大小姐现在关系甚是密切,也是为了让苏家拿一些银子去修水渠吗?”
“难道不是吗?”眼前的儿子更迷茫了,似乎整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当然——”皇帝想说当然不是,只是这话音还没落,下外面就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抬起头朝外看去,却发现老太监已经走了进来,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恭恭敬敬对他行了一个礼,然后语气当中满含深意的说道,“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到了此时,正在殿外。”
皇帝的眼睛眯了一下,眼中划过胃里的光,那一瞬间他下意识的看向了眼前,却发现眼前的这个儿子爷带着几分迷茫的看着店外,似乎在看着那边赶过来的太子,他眼神还是那么清澈,脸上的表情也多多少少带着几分惊讶,但除了这些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皇帝心中忍不住的腹诽,难道这其中真的没有眼前这个儿子的问题,下一刻他抬起头朝眼前的老太监看去,却发现老太监对着他微微的摇了摇头,皇帝的脸慢慢的沉了下去。
交代眼前的老太监去七王爷府邸的时候,他就曾经说过这件事情千万不要整得动静太大,不要让太子殿下注意,然后他悄悄的和眼前的这个儿子谈话相比眼前的老太监必定是谨慎之举,可是就算是如此谨慎,太子还是在听到风声之后就过来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如果路上没有出现任何的纰漏,那只大皇宫之内在他的身边就有太子的眼线,想到这里,皇帝的脸色彻底的冷了下去。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走进来太子殿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皇帝抬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太子却发现他的额角的头发微微有些湿润,他的眼睛眯了一下,然后冷笑出声,“太子来的还真是时候来的都很快,这外面的天也不算太热,难道太子的布撵上没有冰块吗?怎么着额角的汗还这么的重呢?”
太子心中一凛,知道这是他的父皇,又开始怀疑他了,他知道这些事情必须要好好解决,若是解决不好皇帝对他的猜疑,可真的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让他喘不过气来,于是下一刻他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父皇,儿臣想着,这炎炎夏日这冰制作起来非常的不易,所以就省些用,现在南方大旱,儿臣想着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然后就没有带冰块,所以这额角的汗就重了一些。”
他说着脸上就露出了笑容,而听到他的话,皇帝抬起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老太监老太监,眉眼中带着一种稳稳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再看到这种神情之后,皇帝的心更沉了。
这前前后后没有任何的异样,可偏偏这个儿子就能够清晰的知道他们刚才谈的是什么,然后自然而然的把这话题就转到了这上面,如果说这其中没有问题,皇帝是绝对不相信的,可是这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呢?
皇帝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后目光冷冷的坐在那里,似乎陷入了沉思,又似乎是其他大殿当中一下子没有了声音,所有人都跪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下一刻皇帝却抬起了眼睛,看着眼前跪着的太子,“你最近在为南方大旱的事情而忧虑?”
他是试探着说道,他的话音落下,眼前的太子忽然皱起了,眉头眼中带上了几分,不忍然后抬眼看着皇帝眼神当中带着明显的孺慕之情,“父皇儿,臣没有太大的出息,南方大汉属于我们秦晋的一件大事情,这件事情常年骚扰着我们,让我们无法安生,而再过一些时段就是父皇的寿辰了儿,臣想着在父皇寿辰的时候,给父皇准备一个大礼物儿,臣不知道要准备一些什么,只知道父皇经常为南方大汉的事情而担心节律,所以儿臣就想着,如果能把南方大旱的事情给解决,以后不再受这些灾情的影响,那父皇或许会开心高兴一点,这样儿臣也就开心高兴了。”
他说的情真意切,眼中更是诞生了一种明亮的神色,似乎在忧心,忧民似乎又是一个只为了能够让父亲高兴一点的孩子,在这里不停的做着努力,希望他的父亲能够认可他,一半而这样的情真意切,看着真让人动容,就连皇帝有一瞬间都觉得他这个儿子做得很好,之前他怀疑是误会他了,可是这样的心情也只有一瞬间。
“你处理这件事情终究没什么太大的经验,你的心是好的,但这些事情还是要和公布的一些人去商议,只有这样才能够稳打稳扎地把事情办好。”皇帝没有认同也没有夸奖,有的只是一些教导,而这样的教导在旁人听起来却是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