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正在计算自己这些年所积攒下来的实力。
凉王府,总兵衙门,武道势力,还有家中养的几百宾客。
这些年,徐牧府上新增的宾客,完全不在少数。
而且,他对自家的门客,倾注了非常大的心血。
以韩璋、阳羡和张巡为首的门客,是徐牧腰间最锋利的一把刀。
几百个人,有几十个已经达到了武道大宗师的水平,大宗师圆满更是多达二十来人。
虽然其中又大部分都是靠着各种天材地宝,强行把境界提上去的,算是伪境,但实力自然不差。
武道势力包括凉州本地的大小宗门,零零总总超过两万人。
还有沈阳市手里的兵力,这一支军队,是凉州的州兵,而不是陈家的边军。
现在人数约莫有五万人,清一色的精锐。
还有刘基明里暗里养的私兵,人数估计也有万余人。
再加上徐牧手里积攒的钱粮,数之不尽。
徐牧的纸面实力,非常之强,完全拥有拥兵自重的可能性。
就算不大肆征兵,凭着自己现在的实力,也能拥兵自重。
现在徐牧不得不考虑这一点了。
接下来,徐牧一定要跟朝廷唱反调。
造反不太可能,但必须要让朝廷难看。
欺负谁不好,欺负到徐牧头上来了?
……
燕州边境。
朝廷送来文书,罢免吕闻钟的官职,褫夺兵权。
此举引发了军中数万将士的不满。
一时之间,上到将官,下到兵卒,群情激愤。
尽管吕闻钟之前再三安抚过将士们的情绪,可现在还是按捺不住。
朝廷不仁,但吕闻钟不能不义,更不能把整个吕氏限于不义的地步。
吕闻钟没有声张,悄然脱了官袍,上交了虎符和印绶,独自离开了军营。
他一人一骑,准备返回江州。
出了军营三十里。
一行黑衣人从暗处涌出,将吕闻钟团团围住。
人数不少,足足有五百多人,其中有不少武道强者。
吕闻钟算是看明白了,朝廷就没想过让他活下去。
这分明就是抓住了吕闻钟的弱点,知道吕闻钟会独自离开军营,就在此处设伏等着。
对方没有多说。
“杀。”
领头那人一声令下,数百人围着吕闻钟飞奔。
几条绊马索不知道从哪里抛出,将吕闻钟胯下坐骑绊倒。
接着一拥而上,朝着吕闻钟展开围杀。
吕闻钟实力并不弱,但真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又有武道大宗师在背后发动偷袭。
就当吕闻钟以为自己要曝尸荒野的时候。
不远处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打喊杀声。
大量的骑兵涌来,只一个冲锋过后,就将包围吕闻钟的黑衣人,来了个反包围。
领头的将军,是吕闻钟的左膀右臂之一。
他本想着暗中护送吕闻钟返回江南,顺便应对突发情况。
可没想到才离开军营没多远,突发情况就来了。
“什么人,竟敢对吕将军行凶?”将领手持一杆马說,威风凛凛,朗声厉喝道。
被围住的数百人,心中惊恐。
其中一人果断摘下了面具。
“本将玄甲卫中郎将赵阔!奉陛下之命,诛杀反贼吕闻钟!尔等退去!”名为赵阔的将领朗声厉喝道。
可燕州边军却一个也没动,领头的将领目光阴冷的盯着赵阔。
这时候,吕闻钟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朝廷的吃相,确实是太难看了,他心中无比愤懑。
可这些人是朝廷派来的,如果跟他们打起来,岂不是真坐实了谋反的罪名?
“朝廷军了不起?朝廷军也别想当着我等的面,动吕将军一根汗毛!”领头的将领怒斥道。
赵阔扫视一圈,见所有的骑兵,皆是目光阴冷,谁也没有退让半步的意思。
他心中护愈发的恐惧。
“尔等食朝廷的俸禄,与朝廷作对,难道是要谋反不成?”赵阔怒斥道。
这些跟了吕闻钟多年的骄兵悍将,哪能被这种道貌岸然的话影响到?
吃朝廷的俸禄?
真是笑话。
军中的高层,谁不知道燕州边军吃的是吕家的粮食?
就连燕州本地的豪强,都对吕闻钟敬佩有加。
他们不认朝廷,也不认什么玄甲卫,只认吕闻钟。
别说这些人打着正义的旗号要杀吕闻钟,就是吕闻钟振臂一挥,带他们去造反,哪怕他们只有几十人几百人,他们也敢跟着吕闻钟去搏命。
该对谁忠心,他们一清二楚。
“你们说说,吕将军有何罪名,朝廷为何要处死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否则一个也别想跑!”将领大怒道。
“吕泉山密谋造反,吕闻钟与吕泉山里应外合,同样是反贼。朝廷诛杀反贼,天经地义。尔等若是与反贼同气连枝,下场只有死路一条而已!”赵阔朗声喊道。
“我们只看到吕将军被一群匪徒拦在路上,想要谋财害命。”将领微微眯眼,稍稍挺起了马槊,准备下令冲锋。
这时,赵阔见对方的杀气暴涨,突然就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