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婆婆被封印的那一晚之后,丁翠就没再看见过李进保。
对此丁翠感到很奇怪,她甚至都主动来到李进保明面租住的那间房,收拾了一圈都没见他出现。
明明李进保不是活人,可他住的房间却异常地干净。
空荡荡的大床房,竟没有一点点灰尘……虽然这房间较其他的房间要阴冷一些。
“呼……”丁翠哈出一口白气,为了缓解这房间的阴冷气息。
这时她正好从床底摸到一坚硬的长方体型物体。
“……这是什么?”丁翠皱眉,伸手缓缓地将那物体从床底抽了出来——是一沉甸甸的漆木盒。
这是丁翠第一次见到这盒子,但她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这盒子是什么。
骨灰盒。
意识到这点的丁翠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她赶紧将那盒子推回去,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从房间离开。
结果刚回到自己房间,把门关上的那一刻转身……一熟悉的背影正打入她眼帘。
“进……进保?”刚刚从李进保房间出来的丁翠有些心虚,站在原地试探着出声唤道。
她不敢靠近,怕李进保会因为恼怒而对她做出些不好的事情。
李进保在听到她这声的时候转头了,这次他干脆卸去了全部的伪装,用原本的模样面对丁翠,“……过来。”
像往常一样对丁翠招手,让她主动走到他身边。
意外的是,李进保面上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可他又不像是不知道刚刚丁翠所为的样子。
丁翠又一次违抗了李进保的意思,站在原地没动,“你……今天来找我是要做什么吗?”
李进保没有直接回答丁翠的问题,而是换了个问题反问她,“你将我们的孩子打掉了?”
这问题问得丁翠一头雾水,“……什么孩子?”
李进保脸上的表情闪了一下,像是视频卡带一般奇怪,不过最后他还是那副微笑和善的样子,“没关系,我不怪你……可是你不乖,得受罚。”
“受罚”两字轻飘飘地落在丁翠心头,让她绷不住颤了颤。
这不是李进保第一次对她说这两个字,之前她偶尔会违抗李进保的意思,一般这种情况李进保会说这两个字。
而这两字一旦被李进保说出口,那丁翠接下来面临的事情总是会让她痛苦,曾一度给她留下了不能磨灭的阴影。
之前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李进保能够对她造成这样可怕的回忆,现在一切明了后就说得通了。
“求求你不要……”丁翠声音小如蚊呐,连退几步想把门打开。
结果转了好几下门都纹丝不动,就跟固定住了的假货一样。
……又是这样。
丁翠懊恼地拍了几下门,放弃似的转头,和不远处气定神闲的李进保对视,只是气势要弱了不少。
“过来。”李进保依旧重复之前的话。
丁翠知道自己没办法反抗他,虽然心里还希望着来外援救她,但身体已经老老实实凑过去。
“真乖……”李进保毫无生气的笑意加深,在丁翠离这边没多少距离的时候一把将她拉进来怀里。
“……?!!”丁翠对他这举动早有预料,可还是受到了不少惊吓。
她就像是蜷缩在老虎怀里的兔子一样瑟瑟发抖,瞪着眼睛等待李进保的判决。
“……你在害怕?”李进保冰凉的怀抱里太过冻人,丁翠也不知道自己的颤抖是因为害怕还是寒冷了。
她感觉到李进保在轻撩自己的发丝,好像并不着急进行他所说的“处罚”一般。
丁翠顿了顿,开始试探李进保,“那个……我们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李进保撩拨丁翠发丝的动作顿了顿,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你可真是狠心,它都成形了,结果外人一句话你就狠心杀死了它……你不是个好母亲。”
这什么跟什么?丁翠根本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更别说成了形的。
“我根本不知道我怀孕了,什么时候……?”丁翠皱着眉问道。
“这让我很伤心。”李进保跟丁翠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但更让我伤心的是,你和外人一块对付我。”
“……”这话丁翠无法反驳,她默默垂下眼眸。
可是下一刻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从丁翠小腹传来,跟之前满月堕她胎时的剧痛如出一辙。
毫无疑问,让丁翠如此疼痛的人正是面前这只鬼——李进保。
李进保对此一点愧疚也没有,眼底慢慢的温柔,就好像在哄睡情人一般轻声细语道,“你感觉到了吗?我们的孩子在抗议,它说……妈妈,妈妈,我好痛……”
现在丁翠痛得已经听不进李进保说的话了,她不住地求助,“求求你,求求你……好痛,对不起……对不起。”
对于丁翠的求饶李进保充耳不闻,手指由丁翠的发间转向了她的小腹。
他手指用力,丁翠的疼痛骤然加剧,整个人如同绷紧的弓一样弯着,现在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额间的冷汗已经将鬓角沾湿。
李进保好像很满意丁翠现在的样子,盯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
突然,李进保强制环住丁翠的力道一松,丁翠就像条失去了活力的死鱼滑倒在地,蜷缩着发抖。
不过这样的姿势让她的疼痛缓和了不少,她有了一丁点力气注意自己的下体——那一块跟上次一样浸满了血液。
“呵呵呵……”李进保阴森的笑在丁翠耳边回荡,也不知何时他的手搭在了丁翠的裤腰上。
丁翠的裤腰被抓住,然后慢慢往下。
这样的动作丁翠还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她用剩下所有的力气扒拉住李进保的手,尽可能不让他得逞。
可是她那点可怜的力气怎么可能办到阻挡住李进保的动作?
所以最后丁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进保将她的裤子扒扯下来,那一块血液在她身下蔓延开来。
“你看……”李进保冰冷的唇瓣紧紧贴着丁翠的耳畔,“我们的孩子出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