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等你等得睡着了。”
即使嘴里非常不乐意,他还是掀开了被子,催促道:“快,赶紧上来。”
时景言没说话,一股溜爬上了床。
被窝已经被乔望暖的很热了,他的体温本来就高,还特别喜欢拿他当作人形抱枕。
所以,时景言一上床就被乔望抱在了怀里。
整个人往他身上爬。
时景言有些无奈,轻声说:“乔望,你抱我抱得太紧了。”
“我有点热。”
乔望瘪瘪嘴,“你身上凉冰冰的,哪里热了?”
“我给你暖暖。”
“你不是最喜欢我抱着你了?”
.........
乔望说的是小时候的事了,时景言从小就体寒,手脚冰凉,正巧乔望是个热炉子。
所以,他小时候特喜欢抱着他乔望睡觉。
时景言默默叹了一口气,就这样睡吧。
“行吧。”
他伸出手关掉床头的台灯,“赶紧睡觉吧。”
“明天还要早起上学。”
“嗯,”
乔望满足地在时景言的脖颈处蹭了蹭,声音懒洋洋的,“好,我们一起睡觉。”
这夜,乔望倒是睡得香甜。
时景言的鼻尖都是乔望的气息,怀中都是他的体温,他怎么睡得着?
直到后半夜,他才浅浅入眠。
~
“来了?”
沈牧川随意转动手中的黑笔,看着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人,露出了玩味的笑。
“嗯。”
时景言淡淡应一声。
“乔望倒有点能耐,还把人找回来了。”
“沈哥。”
乔望急忙叫住他,轻声提醒他,“嘘。”
“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不容易他来了,你别把人给吓跑了。”
“吆!”
沈牧川眼中的玩味更甚,“这是知道护犊子了?”
乔望脸上有些别扭,“总之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人回来就好。”
呵!
也就乔望这个直男以为没事了?
难道看不出一块心病搁这摆着吗?
时景言怕是要回头是岸了!
~
中午英语老师杨曼将他们叫了过去,还是做全国英语竞赛题。
“怎么样?!“
“下周一我们就要出发了,有没有信心,拿个奖项回来?”
全国英语竞赛分为初试和复试,上次温软拿了一个不错的成绩,这次拿奖还是要看他们。
根据杨曼这几周的英语测试来看,他们还是很有希望拿奖的。
“信心还是有的。“
沈牧川看了温软一眼,回道:“我们争取。”
“行行行。”
这帮孩子人小鬼大,都有自己的主意。
杨曼笑了笑说:“老师只希望你们保持住这种状态,不要懈怠就行。”
“至于拿不拿奖,全凭你们的实力。”
“老师不给你们那么大的压力。”
“嗯,”
温软乖巧地点点头,“我们会努力的。”
回去的路上,风从走廊的两面风口处袭来,这个季节的又冷又干,吹得人脸上生疼。
沈牧川挡住一侧的风,他看着身边的温软,问:“有信心拿奖吗?”
“什么?”
风声太大,沈牧川又太高,温软没听清他讲什么。
沈牧川停下来,微微弯下身子,注视着温软,离她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住。
“我说,”
他轻轻笑着,眼中晃荡着万千星辰。
“有信心拿奖吗?”
近距离的靠近,温软只感觉心脏怦怦跳,呼吸一阵紧促。
“嗯?”
沈牧川见人呆愣在远处,傻乎乎的超级可爱,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不回答我就是想拿奖了。”
“我们一起拿。”
救命!
温软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沈牧川离她太近了。
她的脸迅速涨红,躲过他的视线,轻声说了句,“好。”
“我们一起拿奖。”
“行。”
沈牧川没有再逗她,他迅速站直身子,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他路过班级门口的时候,看见时景言跟一个男生站在外面说话,忍不住打量了那个男生两眼。
长得倒是不错,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也很乖巧。
就这?
乔望怎么看得人?
“温软。”
乔望扭过头说话,“这道英语题怎么做啊?”
“意思我翻译对了,但是还是选错了。”
温软拿过试卷一看,“是这样的,阅读理解题,不单单是直白翻译这句话的意思。”
“你还要拿到文中带入,去理解这个题目问的是什么.....”
“乔望?”
温软见他在发呆,轻轻喊了喊他,“你在看什么啊?”
她往外瞅了两眼,那个背影是时景言?他旁边的小男生是谁啊?
两人好像聊得很开心?
“啊?”
乔望呆愣愣地转过视线,“温软,你说什么?”
“我是问你,你听懂了吗?”
温软的眉头蹙了蹙,“你怎么心事重重的?”
“没事。”
乔望拿过试卷,弱弱地说了一句,“我听懂了。”
“谢谢你啊,温软。”
“没事。”
温软担心地看了他几眼,自从时景言没来上课之后,他就经常一个人发呆,话也少了许多。
“他没事吧?”
温软悄悄问沈牧川,“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
“你这么关心他?”
沈牧川吃醋了,观察得也太仔细了。
“什么鬼?”
温软有些迷惘,兄弟的醋也吃?
“我开玩笑的。”
沈牧川对上温软探究的眼神,败下阵来。
“应该没事吧。”
他想了想说:“这事得他自己想明白。”
“我们说了也没用。”
“嗯。”
“不过我有点担心他的英语成绩。”
温软说:“他们不是还有一个赌约吗?”
“是啊。”
沈牧川深思几秒钟,才说:“到时候我刺激一下他吧。”
“总不能学到一半学废了。”
“嗯,”
温软表示认同。
预备铃声打响了,时景言才进班级。
乔望刚趴下眯一会儿,见时景言回来了,立即坐直了身子。
“你回来了啊。”
他没话找话,嘴里碎碎念,“聊得还挺久的。”
时景言淡淡瞥一眼他,“嗯,说点事。”
乔望来了兴趣,他凑近时景言,“什么事情啊?”
“我还记得他,是那个小学弟吧。”
时景言将下午要讲的试卷拿出来做,随手转着手中的黑笔。
“这个事吧。”
他瞧见了乔望期待的眼神,故意吊着他。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