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正等着沈牧川说后续的何东直皱眉头，“这就没了？”
沈牧川淡淡地说：“没了。”
“你还想听什么？”
何东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他怕自己下一秒会忍不住上手跟他打一架。
偏偏这个时候，梁迟还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察觉到对面两人的视线，梁迟摆摆手，“别管我。”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还继续什么？
跟他互怼吗？
“既然如此，你们俩就搁外面站着面壁思过吧。”
“等你们什么时候愿意说了，再进去。”
“哎，”梁迟喊住何东，“他不说，关我什么事啊。”
“我还要回去背书呢？”
何东看穿这些小孩的把戏，“他不说，你会说？”
“还背书，知道背书昨晚夜自习不上就去打架？”
“站着！”
说完，何东一甩袖子就走了。
“你说你惹你们班老头干嘛，害我跟你一起罚站！”
梁迟随口抱怨。
“那你回教室？”
沈牧川靠着墙，慵懒地站着。
“啧。”
“好歹咱俩昨晚也是难兄难弟。”
“我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在外面风吹太阳晒呢？”
梁迟的话说得自己都感觉到恶心，他怎么厚颜无耻地说出来了。
沈牧川淡淡瞥一眼他，“你还好意思提昨晚？”
“要不是你绊倒我，我会摔地上？”
他想起昨晚的事情就很气，明明他都把人干趴下了，谁知半路出来一个倒霉鬼，硬生生摔在了他的身上。
不，他才是那个倒霉鬼。
这也就是为什么传出沈牧川跟梁迟打架的原因了。
刚刚好，不多不少，两人扭打在一起。
被其他人看去就误会了。
梁迟有些心虚，“那不是因为那边黑灯瞎火的嘛，我哪注意到这么多。”
“嗯，”
“解释的很勉强。”
沈牧川在外面是不给别人留面子的，说话总是一阵见血。
操！
梁迟觉得沈牧川真的比他还冷漠，又冷又狗。
两个人站到下课，班主任还没来通知他们能不能回教室。
外出吃饭的人都路过他们俩，视线不住地往两人身上瞟，眼中都是探究的意思。
“沈哥。”
铃声一响，乔望就飞奔出来，他挤在沈牧川身边。
看了眼自家大哥，又看了眼旁边的梁迟。
“沈哥，你们俩昨晚为什么打架啊？”
乔望的声音放的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
“没有。”
“我们没有打架。”
乔望不相信，“没打架，你们两个人被班主任罚站？”
沈牧川扯了扯嘴角，“我没忍住，怼了老何。”
‘这不就是下场。”
“以后你也注意点。”
乔望震惊一缩，原来老何更年期上来了，现在挨怼都不行。
“那你们昨晚是为什么打架啊？”
乔望说：“我帮你们想想办法呗。”
“不用。”
沈牧川拒绝的很干脆，“帮我带点早饭回来，我快饿死了。”
“行，”
乔望拍拍胸脯，看了梁迟一眼，“要不，给他也带一份？”
既然沈哥都说是误会了，他没有必要揪着他不放。
沈牧川轻声“嗯”一声，算作是答应了。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温软才走出教室。
她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晃悠了几圈。
梁迟的脸上蹭破了一块皮，看着怪可怜的。
“你的脸没事吧？”
温软用手指了指，“晚点可以贴个创可贴。”
梁迟笑笑，眼里有些得意，“没事。”
“一个大男人不碍事的。”
隔壁沈牧川不开心，非常不开心。他冷哼一声刷点存在感，“大男人是你这样的？”
“还没碰着你，就喊疼？”
“操！”
“我哪有！”
“沈牧川你不要捏造事实，不要诬赖我。”
梁迟的声音有些激动，平时也就算了，现在温软还在面前。
怎么可以让别人质疑他的战斗力呢？
沈牧川嗤笑，“是不是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语气里没有一点退让。
“操！”
“沈牧川，你这样说话就过分了。”
“......”
温软看着斗嘴的两个男生有些头疼，又不是几岁的小朋友了，还这么幼稚啊！
“你们又想打起来了？”
温软略带怀疑地问出声。
“不是。”
“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昨晚的事，”
沈牧川碰了碰梁迟的胳膊，“让他说。”
“这件事吧，”
梁迟保证道：“我们俩真没打架。”
“至于为什么要揍别人，当然是看他们不顺眼。”
“好好的康庄大道不走，非要往他们身上撞。”
“说我们就算了，他们还非要说你，嘴里说不出一点好话.....”
至此，温软明白了昨晚的前因后果。
沈牧川逃课去后操场吸烟，听见几个男生围在一起，边吸烟边说些不入流的话。
正好这个话题中心的主人公就是温软。
沈牧川气不过，肯定要教训一下这几个男生，让他们的嘴巴放干净点。
这样一来二去就打起来了，谁知道从墙上跳下个梁迟，撞到了沈牧川，两人摔倒在地上。
被路过的人看见了，一传十，十传百，就变了意思。
原来如此，怪不得昨晚沈牧川就否认他们俩打架了。
这神奇的缘分。
“嗯。”
温软听得明明白白，要是她碰见了说沈牧川坏话的人，她也忍不住。
“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温软说得一脸肯定。
沈牧川忍不住逗她，“哦？”
“也是直接抡拳头打一架吗？”
温软一惊，下意识看了梁迟一眼，他应该不会说什么吧。
那可是他们约定的小秘密！
梁迟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乱说话，更没有说出温软的小秘密。
温软安心下来，之口否认，“那不是。”
“据理力争，对，我肯定不会让他们说你们的坏话。”
沈牧川淡淡蹙眉，早知道就把梁迟赶回教室了。现在，温软说什么都要带上梁迟的一份。
他吃醋了。
“你还挺勇敢。”
温软心虚地摸摸自己的鼻子，不知道沈牧川这话是夸她呢？
还是怀疑她？
“蹬蹬蹬，”一阵声响传来。
乔望拎着早餐兴冲冲地跑到他们的面前。
“沈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