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山庄。
林越舟和钟子岳还有霍恒,还拉了个方博一起打麻将。
钟子岳又输惨了,在那里念叨,“不是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吗?阿舟,我怎么不见你失意啊,你一赢仨有意思么?”
“不如你赢一下试试?”林越舟说话的时候用牌敲了敲桌子,意思是要碰钟子岳的牌。
他们这个牌的规则是谁点碰点炮都要输钱,这一会钟子岳把把都往外掏,不是点炮就是点碰或是让人开杠,尤其是林越舟专吃他手里的牌。
“我不打这张了,”钟子岳耍赖的要把牌搂回来。
“你要是把裤子脱了,让大家看看里面穿的什么色的,这牌就让你拿,”林越舟这话一出,众人轰笑。
钟子岳瞪他,“我可知道石钰为什么这么埋汰你了,该。”
林越舟睨了他一眼,“他是想对你下手,你不是无处可下吗?”
这话钟子岳不反驳,相反还很骄傲,“谁让我洁身自好呢。”
“老林三十年没开过荤,还有比他更洁身的?”霍恒不紧不慢的。
钟子岳点头,“也是,只可惜这一遭害的咱林大律师的男德名声算是毁了,说起来这个石钰真该千刀剐万剁,他想败坏阿舟弄什么女人往他身上安不好,非要弄阿琰的前妻,这可好了一箭三雕,弄的三个人都不好过。”
霍恒睨了他一眼,轻摇了下头,“你这脑子本就不够使的,你就好好打牌别瞎操心了。”
“我这不是怕阿琰误会什么吗,反正换成是我,我肯定接受不了,别说阿琰还是深爱着宋念的,哪怕是不爱了,也不想自己曾经的女人再跟自己的哥们纠缠不清。”
“哎呦!”钟子岳刚唾沫星子飞完,桌底下又被踩了一脚,他看向了霍恒。
刚要问踩他做什么,包房的门推开,周之琰进来,钟子岳睨了一眼接着头往桌面上一伸,“阿琰来了。”
大家都不瞎看到了,但他这一个深意的提醒代表什么,大家都是懂的。
霍恒轻咳了一声,方博小心的看了眼林越舟,只有他淡定如厮,“谁要是想跑那就快点,一会溅身上血再跑就晚了。”
“靠!”钟子岳听出他话里的不对,“阿舟,这事你没理,你还要动手,也太不是人了。”
“你是,还不出牌?”林越舟拎出要打的牌,一副就胡他手里那张的意思。
钟子岳也憋着坏,从自己成副的牌里挑出一张,不过并没有打出去,而是看向了沙发那边。
周之琰进来了,但人没往牌桌这边来,而是坐在了沙发上。
他一张脸阴着,领口半敞着,不辨情绪的样子更让人胆颤心惊。
钟子岳收回目光给了林越舟一个你惨了的眼神,才把手里的牌打出去,并小声的说了句,“阿舟,你也挺可怜的,无缘无故的被扣了个男小三的名头,你不用担心,一会阿琰上手的时候,我会拉着他一点,让他少给你两拳。”
“谢了!”林越舟难得做了回人,接着说了句,“胡了,给钱。”
钟子岳看着手里的牌,“靠!你……”
“子岳,别玩了,”周之琰低沉的嗓音响起。
钟子岳第一时间扫向了林越舟,给了个‘你等着’的眼神,霍恒站起了身,抓起一边的外套,什么话都没说便往外走。
方博的眼珠子也是来来回回了转了几圈后,赶紧的跟着霍恒出去。
只有钟子岳没走,他看着眼前和沙发的人刚要张嘴说什么,却被林越舟来了句,“出去。”
钟子岳只好干瘪嘴,临走的时候给周之琰做了个把林越舟猎杀的手势。
随着钟子岳的关门声,两百多平的大包房里只剩下林越舟和周之琰两个人,林越舟把玩着一只麻将坐过来,混不吝的往大沙发上一坐,“这么一副样子要杀人啊。”
周之琰没说话,只是打量着林越舟,他从第一次与林越舟见面便知道这人非池中之物。
这些年相处下来,林越舟七不买乎八不甩的个性他也很欣赏。
人常说谁想阿谀奉承巴结讨好,不过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罢了,可是林越舟就行,他从来都是随心所欲,喜欢的看得惯的怎么都好,他不爽的看不顺的亲爹在他这儿都不好使。
他不会巴结讨好谁,更没有什么江湖之说,因为他就是江湖,别人都得看他的脸色。
权势是个好东西,在林越舟这儿是铁证。
他的这份洒脱不羁是每个男人渴望的,但又做不到的,所以周之琰打心底是佩服他的,还有羡慕。
因为很多时候,他都是心有所违,做不到林越舟那样随心所欲。
所以在他发现宋念跟他走的近时,心里就开始恐慌。
因为他身上有着一种男人羡慕渴望女人倾慕的特质,所以周之琰怕了,怕宋念会被他吸引,更怕他被宋念吸引。
如果林越舟对宋念动了心思,他不会管什么世俗,在意别人说三道四,到时自己就会真真的出局了。
所以哪怕他发现林越舟跟宋念走的近,明明战战兢兢可也不敢乱动,就怕捅破那层窗户纸,可谁曾想竟有人给捅破了。
这才是他最害怕。
他怕林越舟顺风推舟,怕他坐实这一发。
新闻他看了,也知道是有人故意弄的,可是上面的照片让他不淡定,他知道是借位照,因为林越舟跟宋念不可能在公众之下亲密。
可纵使这样,他的心也荒成忽伦贝尔大草原,因为林越舟的确离宋念很近,不然不会有这个借位照。
这么多年,林越舟从不让女人近身,当然他也不近女人的身,去会所酒吧,他都是一个人占一个大沙发或是座椅。
新闻上的照片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架势跟车咚没区别。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林越舟那样子对宋念都是不正常的,不符合他的性子和风格。
他靠近的或者能靠近他的,都是他在心底这个意念的。
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走得近代表什么,他周之琰怎么会不懂?
周之琰低下头,撸了把头发,几秒后才抬起头来看着他,“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不知道,”林越舟将手里的牌往桌子上一丢,倒了杯酒抿了一口。
周之琰嘲弄的苦笑了一下,“你不是不知道,是不想说,想让我说是吧?”
“那你就说来听听,”林越舟真是一点都不遮掩自己骨子里的那份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