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王叔还会来这种地方。”
莫尘在王叔对面坐下奇怪说，王叔跟服务员点了几个菜后，出事后第一次回莫尘的话。
“以前跟你父亲常常来这里。”王叔惨笑说。
莫尘笑说：“王叔终于回话了，吓死我了，还怕王叔要干傻事。”
通常一个人受到严重打击后，长时间不回话，沉默不语，大多数会去干傻事。
王叔摇头说：“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和面对你的父亲而已。”
“我父亲？”
关我那个失踪的老爹，有什么关系？
饭店的员工动作很快，转眼间菜就上来了。
王叔接着说：“先别说话，尝尝这些菜，别看饭店这幅样子，菜味道很特别。”
莫尘品尝一下，手艺谈不上好，至少没有赵叔好，跟赵叔炒饭味道，甚至用差天共地来形容，但菜上有一种很浓烈的味道，深深植入记忆，吃过一次，绝对不会忘记，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特别的调味料。
王叔问：“怎么样？”
莫尘说：“说不上好，也不能说坏。”
王叔平谈吃着说：“以前我和你父亲没有钱，天天过来吃，当时觉得十分美味。”
“是吗？”
莫尘对父亲没有感情，也了解不多，他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初中开始读寄宿制的学校，父亲失踪，后来完全是王叔照顾眼他，听到以前父亲往事，心里总怪怪的。
王叔继续说：“可能还不知道，在外面都说不凡集团是我王白一个人支起，其实真相不是如此，建立不凡集团还有另一个人。”
莫尘对于这种话题没有兴趣，不凡集团谁建关他啥事，有不是他父亲建的。
如果他父亲建立不凡集团，他可以名正言顺做富二代了。
哦，现在不凡集团岌岌可危，好像不能做富二代。
“另一个建立不凡集团的人，就是你父亲，莫凡。”
“纳尼？”
王叔回忆着说：“与其说是两个人共同建起不凡集团，不如说你父亲一个人的功劳，无论建立集团的提议，还是理念行动，以及药方，都是你父亲拿出来的，我只是在不凡集团上轨道后，接收。”
莫尘：……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消息有点大，要消化一下。
王叔抚摸着冰冷的桌面，仿佛寻找从前的温度说：“你的父亲就在这个饭店，这张桌子上，说出要建立不凡集团的惊人话语。当时所有人，哪怕是我都觉得你父亲脑子有病了，我们那时候三餐都成问题，居然突然说要建立药业公司，还要把公司做成市内最大集团。”
“结果你们成功了。”
放眼现在莫尘连问为什么也不用，不凡集团就是成功了，虽然不是市内最大的药业集团，但只差一步之遥。
王叔十分敬佩说：“是的，你父亲就是如此神奇，总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所有人认为不可能，他就能转化为可能，所有人认为不切实际，他偏偏能去实现。看集团名字也知道了，为了纪念父亲这位创始人，集团名字叫做不凡，就是莫凡意思。”
“王叔是知道父亲神奇，哪怕所有人都觉得荒唐，也跟着干的？”
“你父亲当时那不叫做神奇，叫做奇葩。如果说天才是先走一步，疯子是走两步，你父亲就是偷跑了十多步，还要是走偏那种，脑子线路跟正常人不一样。”
莫尘奇怪问：“父亲是奇葩，你也跟着去干？”
“现在想回来，也有点好笑，当时脑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出问题了，或者是厌倦了穷苦生活，或者是年轻人热血，总之跟你这老爸干了很多蠢事。当时也没有想到，你老爸说的话，真能实现。”
莫尘静静地听着，王叔回忆说：“一开始只是个小厂子，后来变成小公司，越做越大，在不凡上轨道后，你父亲就突然人间蒸发了。因为集团几乎是你父亲一手建起，所以我才想把不凡集团传给你。”
“原来如此。”
怪不得王叔无缘无故让他去继承集团，当时也奇怪，自己只是打了东凌集团一个重拳，至于给他一个集团吗？
原来不是无缘无故，是父亲当年挖下的坑。
“当然你的能力是值得认可的，但你父亲的原因占大多数。你恐怕还不知道，丹方其实是你父亲离开前遗留下来，我现在也仅仅是捡你父亲前路落下的东西。”
莫尘问：“王叔知道父亲去哪里了？”
王叔摇头说：“不知道，你父亲话也不留下一句就失踪了。”
莫尘只能叹气，还以为能找到木盒的线索。
王叔继续说：“自从你父亲失踪后，每次集团经营遇到困难，就来这家店，想着你父亲会如何做，其实我一直觉得，你父亲若在，一定会比我做得更好。”
莫尘认真说：“王叔，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哪怕父亲在，也未必比你做的更好，当下一定要撑住，不凡集团几千名员工，还等着你开饭，你现在是不凡集团唯一的董事长，要领导整个集团。”
王叔惨笑说：“我能领导什么，偌大不凡集团都因为我快倒闭了，郑俊豪说的对，当初应该早早把集团给他，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境地。”
莫尘激动说：“那是郑俊豪下毒原因，你根本没有错。”
王叔摇头说：“可集团快要倒闭依旧是现实，无法改变。莫尘抱歉，也愧对你父亲，我决定把不凡集团卖掉了，至少能给员工发个工资。”
莫尘激动说：“王叔你不能放弃，现在你放弃了，还有谁会坚持，你不能倒要撑下去。”
一旦王叔倒下，不凡集团真的倒了，再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卖掉现在快要倒闭的不凡集团根本不值几个钱，下半辈子王叔将要背着巨额欠款过日子。
王叔叹气说：“撑不下去了，新药推出就是一场豪赌，成则不凡集团跃进一大步，败则跌落万丈深渊。当初为了新药，不凡集团投入太多了，供货商、投资商、代理商、厂商、客户所有人都会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