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揉了揉脖子对着它们道:“哎呦,知道了,知道了。”随后秦淮翻动手掌,从秦淮的手掌中丝丝缕缕的光从中散发而出,落在那藤蔓上,藤蔓上的花仿佛开的更盛了一些。
秦淮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拍了拍藤蔓,藤蔓像是怕痒般扭动了两下。秦淮有些惊喜,这怕不是快要成形了。秦淮用灵气蕴养这些东西,一次就可帮助它们少修炼几百年,如今这棵藤蔓怕是要化形了。
秦淮继续向藤蔓渡了些灵气,渡些灵气对她来说不过是挥手之间的事情,可是她却拿了信潇那么多珠宝。秦淮叹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些良心过不去。
秦淮挠挠头,那就去看看那小子过的怎么样了吧。想到信潇,秦淮的脑海之中就出现了他的面容,那白皙的皮肤,像是一个小奶团子一般惹人喜欢。
然后秦淮到了信府看到的确是那一个小奶团子被罚跪在了地上,整个人被冻的通红。秦淮皱眉,她看向信潇的身下,那是寒冰阵。
这阵法的威力怕是连大人都有些承受不住,如今竟然施展给一个小孩子。看着在里面摇摇欲坠的信潇,秦淮正准备上前,就看见信矾缓缓赶来,他对着信潇指道:“逆子,知道错了吗?”信潇在里面被冻的直打颤,但是被问道话,他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撕书,我没有。”
信泸远远的看着这一切勾唇笑,书是他撕的,那个法阵他们训练了许多天,眼看明日就是严峻要检查成果的时候,可是如今就只有信静成功了,无论他怎么试都发不出来一丝火苗,于是他发怒一下子把手中的书撕成了碎片,早知道这术法的书本来就是价值千斤,是被他们信家藏书阁中所收藏的书籍,为了防止外传,每一本都是独一无二的。
如今被信泸撕了去,信泸撕完冷静了下来,为了逃避责任,他直接把这罪名放在了信潇身上。他对着信静道:“姐,你也不想我被责罚是不是。”
信静皱着眉头看着他道:“你难道有什么主意?你可要知道,那严师傅平日里面最宝贵的就是那些书本了。如今,被你意气用是撕了去,难免要罚你。”说罢信静就要起身,她可不想被信泸拉着一起受罚,信泸鬼点子多,她虽然是当姐姐的,可是也没少被他坑,若是他犯了错,跟他走的近了准没好事。
信泸一把拉住信静道:“姐,好姐姐,你难道想看着你弟受罚吗,上次严师傅罚我就差点要了我半条命,你忍心吗?”信静白眼撇了信泸一眼道:“那不然怎么办,你难道有什么好主意?”
信泸望了望在那里端坐着的信潇,一个坏主意从心底升出,他道:“那不,替罪羔羊不就在那里,只要姐姐替我做个证就好了。”
信静看着信泸,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信泸,她已经能想到信泸要干什么,只不过,她倒是也愿意替信泸做这个伪证,毕竟,谁让信潇是个公认的废物呢。帮着信泸总归是有些好处的。
信泸笑笑,他转身跑到严峻面前大声喊道:“师傅,师傅,我的书被撕了。”
…
严峻冷眼看着眼前那个跪在寒冰阵里瑟瑟发抖的少年道:“你可知道错了?”信潇被冻的小脸发紫色,他颤抖道:“我没有,我没有。”
信泸听到这话皱眉,这死倒霉蛋,赶紧承认了不就好了,怎么还嘴硬,信泸和信静对视一眼,信泸指着信潇道:“师傅师傅,就是他,就是他撕了我的书。”
秦淮出现在房檐之上,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信潇似乎是有感应一般抬头望向屋檐之上,虚弱的扯着嘴角朝着秦淮笑笑,有气无力的道:“仙女,仙女姐姐…”
说完这话,信潇直直的倒了下去,而就在这瞬间从信潇怀中发出一阵红光,瞬间冲破了寒冰阵,在场的人无不被着红光打飞出去。
严峻急忙后退,奈何他不抵方面,如今已经是和普通人无异根本就抵挡不住,严峻向后大喊一声道:“信家主。”眼看他们就要倒地,信矾及时出手,他们硬生生的停留在了半空中,信矾伸手结上法阵抵挡在众人身前,法阵从一个小圆点瞬间开展成伞一样的形状,并且凝聚成一柄剑的形状直直的冲着信潇而去。
秦淮皱眉,眼下信潇昏迷了去,信矾这招是要置他于死地了。秦淮冷冷的哼了一声,她挑眉出手道:“雕虫小技。”那冰箭在距离信潇一寸时停顿了下来,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抵挡住纹丝不动。随后那冰剑像是被捏碎一般,寸寸断裂。
信矾察觉到不对劲,他用气屏神道:“阁下是谁?”秦淮抿嘴,这信矾看来实力不俗,她只不过才一击出手,就被他察觉到了。
秦淮望了望信潇,他静静的躺在地上,不远处信潇看着姗姗来迟的奶娘,她挥袖离去,要是被发现麻烦就大了。
按照规定神女轻易是不能下山的,这叫做镇压四方,只不过无人在乎她,她向来外出惯了,可是如今要是被人发现又是另外一回事,要是传到另外两个人的耳朵中怕是免不了一顿说教。
秦淮挥袖离去,信矾急忙走出查看,探查一圈无果,信矾皱眉,他刚才是有些冲动了,只不过竟然还有人暗中保护这小子?
信矾走到信潇面前,而在他胸口,那颗珠子正在信潇的胸口闪闪散发着红色的光芒。信矾看着那珠子眼中闪过贪婪,想来刚才冲破法阵的就是这宝贝,都说这珠子是这孩子出生时口中所含,可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他们大哥给的宝贝?
要知道这东西看起来像是举世无双的珍宝。他们早就想把这珠子据为己有,可是偏偏这珠子拿到手中就烫手无比,再加上不能强伤所以也就不了了之,如今他在外游历四五年了,远远知道有法器的好处,如今再见到这珠子,信矾的眼中又出现了贪婪的神色。
照刚才的威力来看,这珠子怕是真是个价值不菲的宝物,这样的宝物落在一个废物的手中岂不是暴谴天物?信矾起了贪心,他知道这珠子烫手,索性就在自己手上结了一个法阵,法阵在信矾手上熠熠生辉眼看就要伸向信潇的怀中。
突然一只小手抓住信矾的手,信矾抬眼,眼前的小人不知道何时苏醒,他眼中一片清明,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信矾道:“二叔,你要干什么?”信矾一愣,到手的肥羊怎么会让它跑掉?信矾一愣,随后僵硬的笑笑道:“没事,没事,二叔看看你的伤势。”
随后他手疾眼快摸向珠子可是他低估了那珠子的威力,即便是有信矾手中有那寒冰阵可是也挡不住那珠子的炙热,信矾伸手过去,寒冰阵应声破碎,珠子的炙热直接燃烧到信矾的手上。
“信潇。”奶娘怀中抱着送饭的篮子,远远的就看见信潇趴在地上,而四周草木凌乱,冰条四落,这明显是打过仗的痕迹。
奶娘心中一惊,看见地上的信潇,她连忙跑过去。信矾手上受了伤,眼下看见信潇的奶娘又疾步而来,信矾赶忙把自己的手藏起来,暂时放弃了夺取珠子的想法,他退到一边,可是眼睛还是死死盯着那珠子,眼中的贪婪久久不散。
奶娘扶起信潇,仔仔细细的查看信潇的状态,信潇眨眨眼睛道:“奶娘,我没事。”
看着眼前如此懂事的小白团子,奶娘的眼泪在眼眶打转,要是大少爷还活着,信潇也不至于受如此的委屈,而她只是一个奶娘,人微言轻的,什么话都说不了。
信矾狠狠的哼了一声,信楷闻声赶来,按住信矾的手道:“二哥。”他知道二哥一直想要那珠子,可是眼下却不是时候。
信楷看了眼信潇问道:“没事吧。”信潇听到声音摇了摇头道:“三叔,我没事。”信楷点点头道:“那你先回去好生休息休息。”随后扭头对着奶娘道:“把公子带回去吧。”奶娘看了一眼信矾,见他没有反对,她抱起信潇连忙走了回去。
信泸看形式不对,这信潇要是走了,那谁当这个替罪羊呢,他赶忙叫信泸道:“爹,爹,你怎么能让他走了啊,他把我书撕了啊,爹。”
信泸听了这话,看着地上破碎的寒冰阵和散落在地上的书籍,只是望一眼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儿子他最清楚。
信泸揉了揉额头道:“还不闭嘴,回去再收拾你。”信泸委屈的哼咛了两声,可是看着他爹这个样子,他丝毫不敢还嘴,心里面却是把这一切都记在了信潇的身上,若不是信潇,他怎么会被他爹骂,他爹一向是最疼他的,可是如今竟然为了信潇说了他,该死的,信泸咒骂一声,那个废物,乖乖承认了多好,要不是他不承认,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