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潇的心中十分烦躁,为什么所有的东西,所有的味道习惯都一样,可是为什么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尽管那天看到了她的面貌,是陌生的一张脸,可是信潇也做不到看到她遇到危险而不出手相助。信潇的下法着实是吓了秦淮一跳,只见信潇把秦淮扯在身后,他望着挂在边缘墙壁上的绳梯,然后纵身一跃。
周围看的人纷纷惊呼,有人喊道:“跳下去了,他跳下去了?”在外人的视角看来,信潇确实是一跃而下。
但是离近了看就会发现信潇以极其快的速度在绳索上穿梭。他纵身一跃,控制着身体飞快的往下坠,然后信潇伸手,揽住绳梯的一个边缘,身体挂靠在岩石上,向下迅速的移动,眨眼只见信潇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大裂缝中层的云雾之下。
云国的士兵看着信潇的这一手目瞪口呆,他们纷纷向上望去,只见这才下了几十个绳梯梯岸,可是人家一个呼吸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朱瞻和封途对视一眼,在他们眼中信潇这个疯狂的玩法无异于不要命了。他们摇摇头,继续按自己的方式去移动,像信潇那种不要命的行为,他们比不了,比不了。
秦淮挑眉,她知道信潇勇但是没想到他这么勇。但是其实她也可以,她挑挑眉,直接一跃而下的念头也在她的脑海之中徘徊着,随后秦淮摇摇头还是算了吧。秦淮伏着身子,还是一点点下吧。
随着太子封途等人的下去剩下的云国士兵也出动了,不一会儿大裂缝的岸边只剩下了留守的士兵,而大裂缝的岩壁上挂满了从上而下的人,他们正缓慢的向下移动着。
累了就在绳索上休息,饿了就在绳索上吃饭,一切从简,就这样直到夜色即将将近。
月亮从云层之中升起,月光照射在这大裂缝的岩壁上,显得分外的孤寂。
往下望去,大裂缝空荡荡又黑漆漆的底部不禁让人打了一个寒颤,四周偶尔还有像鬼哭狼嚎一般的风声,温度也是骤降一下子就冷了起来。
周围没有人说着一句话,都在专心着下着自己的绳梯,都怕一个不小心就跌入身下的万丈深渊里面,四周熙熙索索只有挪动绑在腰身上的铁钩的声音。
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直到一声尖叫划破了这份沉静。月亮似乎也被惊的躲进了云层之中去,没了月光的照耀现在的环境更暗了。
众人只听的一声尖叫,紧接着就看到一个身影从上方掉落下来。众人惊魂不定,听着这声音都以为是没有挂靠不小心掉了下来,他们紧紧的挂着绳梯,手心中出了一层密密麻麻汗水。
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事情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继第一个人的惨叫之后不久又有人发出了一声惨叫,紧接着是第三个人,第四个人,惨叫过后就看见有一道黑影坠落。
封途皱眉,这情况不对。朱瞻对着上面大喊道:“上面怎么回事?”若是一个人没有抓紧扶稳还有的解释,可是如今这么多人一下子全部都掉了下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猫腻。
朱瞻上面的士兵听见朱瞻的问话他颤颤巍巍的回答道:“我…我也不知道。”他十分紧张,因为上面的人已经纷纷遇害,没准下一个就是他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个士兵刚刚回答完朱瞻的话就看到前面一个人又惨叫着掉落,那人就从他身边滑过,伸手想抓他却没有碰到,但是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人的手上起了无数的红泡,整个双手通红一片,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整个手掌都不成形了。
他咽了咽口水侧着身子像上看去,只见一道泛着绿色的烟雾从上而下顺着绳索飞快的向他们游走。凡是被沾染到的士兵五一不是痛苦嚎叫,在绳索之上挣扎着,然后从上掉落而下。
毒雾!士兵察觉到什么,他大声冲着朱瞻喊道:“毒雾,是毒雾,大家快下啊,毒雾说着绳索来了。”随后士兵一把拿下挂在绳梯上的铁钩,此刻也顾不得下面是万丈深渊了,眼前的毒雾才是更要命的。
朱瞻听见士兵这么回答,脸色瞬间表了,他回头望着封途,封途正站在那木板上,让人看不清楚什么神色。
而秦淮这边在士兵的话落之后也看见那团绿色的烟雾,那烟雾之中又泛着点点白光,秦淮凝神看去不由的大吓一跳,只见那绿色的雾中竟然有数百亿计的白色小虫子,这些虫子十分小,在夜色之中几乎看不见,可是他们却顺着绳索快速的向下爬。秦淮心中一阵触动,加快了向下爬的速度。
而这边封途也取下了挂在腰间的铁钩,他直接把铁钩扔进了深不见底的巨渊之中,身边依然有不断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封途心中明白,这恐怕是皇后的手段了。封途咬牙,对着士兵大喊道:“所有人向我身边聚拢,大家快速往下,下面有个洞穴。”众人听见封途这么说,一片死灰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希望的颜色。他们快速在绳梯之间切换。
朱瞻听见封途的话诧异的看着封途,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在安慰人,封途可是从来没有下来过,怎么知道下面有个洞穴?
封途重新踏上绳梯,快速移动着,他看见朱瞻的眼神后解释道:“不然你以为我还怎么活着回来。”这是贵妃的主意,封途去往大裂缝,必须活着回来而去了大裂缝的人从来没有人能够出来,所以贵妃有什么方法能保证封途一定能出来呢?
那答案就是不去!此不去非彼不去,就是说不要下去。所以贵妃在绸缪这件事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她命人在大裂缝的墙壁上凿出一个坑来,可是没想到的是误打误撞居然和传说中北良王的墓穴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