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启用枢机
元神炁动2025-10-14 15:522,102

红头绳掏出的不是鸽子蛋大小那块光泽好的,而是一块小指节大小、颜色暗沉、但确实闪烁着微弱金属光泽的石头。

她随手一抛,石头划过一道弧线。

李知涯赶忙接住,只觉入手微沉,带着点体温,气味也异常刺鼻,倒像是刚从某处暴力撬下来的。

虽然小且品相一般,但这是真正的、未经使用的业石!

“喏,‘引火柴’。”

红头绳拍了拍手,像打发叫花子:“明天,还是这个时辰,这个地方。我要听到‘有意思’的消息。要是敢耍我们……”

她没说完,只是用那双淬毒的小刀子眼,在李知涯的脖子和他刚拿回来的工牌上扫了一圈,意思不言自明。

说完,她潇洒地一转身,红头绳在暮色中划出一道短暂的亮色,对着小伙伴们一挥手:“走了,去倪先生那里坐坐!”语气里还带着点少有的敬畏。

几个小子立刻像得了令的小狗,簇拥着她,嘻嘻哈哈地钻进弥漫的烟尘里,转眼消失不见。

“倪先生?这又是哪路神仙?”

李知涯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块小小的、冰凉的业石,后背的冷汗被晚风吹得冰凉。

他看着红头绳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看手里的石头,喃喃自语——

“妈的……跟小丫头片子做买卖,比跟曾秃子拼命还刺激……”

今晚他得去工坊的废纸堆里好好“淘淘金”了。希望那些大户人家,库房管理够松懈吧……

鉴于离夜班签到还有些时间,李知涯决定先试试枢机。

看这玩意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神奇的功用,还是说其实跟江湖骗子的罗盘没有实质性的区别?

如果是后者,那就不如白送给曾秃子。

毕竟为了一件毫无价值的废铜烂铁丢掉自己小命可不值当!

回到破屋,老张头已经睡醒。

他眼白混浊如隔夜豆浆,手指却精准点向太极盖:“先按‘眼’,把业石放进去。另外徐大人曾说过,转的时候不要乱动,否则会反噬……”

“眼?塞进这里?”

李知涯试着用指甲抠动枢机中心的翻盖边缘,依旧纹丝不动。

他尝试着像按按钮一样,对着那太极图中心用力一按——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听不见的机括声响起!

那太极阴阳鱼的金属盖,竟然像一个小小的活门一样,向上翻开了!

露出了下面那个硬币大小的圆形空槽!

槽底似乎刻着极其复杂、肉眼难辨的细微纹路。

李知涯心脏猛地一跳,有门!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那块黑乎乎的“业石”,塞进了那个小小的空槽里。

嗡……

一阵极其微弱、但清晰可闻的、仿佛无数细小齿轮开始咬合的震颤感从枢机内部传来!

整个黄铜盘似乎都活了过来!

紧接着,在没有任何外力拨动的情况下,枢机最里面的那两圈刻着八卦符号的铜环,开始缓缓地、自行转动起来!

转动的速度并不快,带着一种先进而又神秘的韵律,发出极其细微的咔咔声。

李知涯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

只见内圈停顿了两下,似乎是某种卦象的组合,然后便彻底停止转动。

整个枢机恢复了平静,只有那块黑乎乎的“业石”还嵌在中央的空槽里,光泽黯淡了许多,还多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刚才的转动仿佛只是一场幻觉。

“这就……完了?”

等了半晌,屁事没发生。没有金光万丈,没有醍醐灌顶。

李知涯回忆着卦象,靠以前看玄幻小说得来的知识进行分析:“两根短的在上,两根长的在下,是‘兑’,六根短的在下是‘坤’,泽地萃?”

萃者聚也。

聚个屁!老子刚被工友集体抛弃,这破盘子让我去坟头聚会吗?

再看枢机此刻停留在太极图顶端的卦象:“三长是‘乾’……下面坎水,天水讼?”

他眼前浮现曾秃子脸上的刀疤,顿时暗骂不止:“讼,告官?让老子去衙门击鼓鸣冤告光头佬?这玩意儿是嫌我命长,催我走黄泉速通路线?”

什么鬼玩意?

三天之期,无情流逝。而唯一的“金手指”,却给了他一个冷笑话般的谜题。

……

夜,深得像运河底淤了百年的臭泥。

李知涯蹲在丙号工棚角落,耳朵竖得比野猫还尖。

汗臭、油墨臭、劣质烟草臭,混着机器沉闷的喘息,织成一张憋死人的网。

监工王疤瘌的咆哮是网里的毒蜘蛛,时不时扑下来咬人一口。

“都他妈没吃饭?手摇快点!饕餮卷等着出货呢!耽误了工期,全棚一起剥皮!”

唾沫星子喷到李知涯后颈,冰得他一哆嗦。他没吭声,手指在油腻的新雕版上抠得更紧,指节发白。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自己刚跟魔盗少年团们达成了协议,晚上就印图纸了——

即将投入并应用于各大商户、银号的“璇玑锁”内部图纸!

工棚另一头,几个油光满面的监工凑在一起,嘬着牙花子闲磕牙。声音不大,刚好飘进李知涯耳朵里。

“……熬过今晚,后面连休四天!他娘的,总算能喘口气!”

“啧,老刘,内城‘百芳楼’走一遭?”

“走!老子腰包都捂热了……”

休四天?

李知涯心猛地一沉。像块冰坨子砸进胃里。

好事?

搁平常,他能乐出声。

今天?催命符!

图纸不趁今天弄一张出来,等工坊一歇,鸟都飞不进来!

红头绳的“一天之期”,可不管休不休工!

他心里那根弦,绷得快断了。

随着手摇节奏。璇玑锁的图纸一张又一张地从印版前吐出。

黄褐色,坚韧细腻。尺寸不小,摊开了,能盖住成年汉子半个胸膛。

专用纸。朝廷特供。金贵。

拿料,签字画押。

废一张?行。残骸必须交回库房,签字画押,才能领新料。

少半片纸屑?等着扒皮抽筋!

王疤瘌就在不远处晃荡,坑洼的脸像块风干的橘子皮。那双三角眼,时不时扫过李知涯这组。

不信任,像附骨之疽。

其他监工,眼珠子也像钩子,钉在机工们油污的背上。

机会?针尖大。

李知涯喉咙发干。胃里那点冷馒头,早化成酸水。

机器“哐当”一声,前排班组的机器突然卡死了。监工的鞭影和骂声立刻扑过去。

小混乱!

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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